蓝敬文真想把一切都告诉蓝敬昌,哼,亏你还是一个大团长,有学识的人,天天抱着雪儿却不知雪儿的秘密,真是比猪还要笨死了。这么想想,他自的心情就开朗起来,嘴里还哼起了小曲,拖着伤腿往下走。
这让蓝敬昌十分地不解,谁给他的这份自信,让他对自己这个当大哥的如此轻篾?突然,他大喊一声:“来人。”
几个士兵同时跑了上来。
蓝敬昌指着正一瘸一拐的蓝敬文说:“是谁把蓝敬文放出来的?去,再把他给我关起来。不,先找来军医给他治伤,然后再关起来,记住,在本团座新婚之前,不许再放他出来。”
几个士兵答应着,就跑过去,扭住了蓝敬文的胳膊。
奇怪的是,蓝敬文并没有反对,而是非常顺从地任由着士兵们将他捆绑起来,然后被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临进屋子的时候,蓝敬文还仰着头,对着外面的蓝敬昌喊道:“大哥,千万别放我出去,否则,我还会带走雪儿的。”
蓝敬昌接着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他简直是愤怒了,这个二弟,可比那个朱国栋还让他头疼。
对于朱国栋,他可以违抗命令甚至是反了他,而对于蓝敬文,他总是下不了狠手,毕竟是一母同胞,亲兄弟,他不能让爹娘失去儿子,更不能让爷爷失去这个孙子。可这个蓝敬文也太猖狂了,总是想从自己的手里抢走雪儿。唉,想不到如此血肉亲情的二弟,倒成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雪儿,雪儿还在睡觉吗?
想到这,他又转身过去,推开门,却看见雪儿正与玉儿趴在床上,说着笑着。
蓝敬昌一颗紧张的心这才安定下来,这雪儿,真是太天真太单纯了,小楼里所发生的这些事,对于她来说,似乎如一朵云,随风而散了。看着床上的雪儿,要不是因为有碍于玉儿的面,他真想跳上去,把雪儿紧紧地搂在怀里。雪儿啊,你真是哥的安神灵药,看到你安好,哥的心就安好。
此刻,他觉得眼前有些恍惚,脑海里浮现出凤尾狐山下的那个月牙泉,泉水多么清澈啊,如雪儿的肌肤,他与雪儿的亲密爱抚又是多么地让他留恋。他真想抱起雪儿,再回到月牙泉边,从此任由岁月变迁,他再也不想离开那里一步。
唉,想啥呢,这里可是虎头县,作为守备团的一团之长,自己的使命是保护这里的城池以及这里的百姓,军人的使命告诉他,一切都是非分之想,他必须坚守在这里。可是,雪儿怎么办?与雪儿成了亲之后,雪儿是留在他的身边,还是把雪儿送回蓝狐村?
不,不能让雪儿离开自己半步,不用说会不会再出现像朱国栋那样的大色狼,仅仅就蓝敬文这个二弟,就一直在等着把雪儿从他的手心里抢走。
不,不能让雪儿离开虎头县,即使回蓝狐村举办完婚礼,他还是要把雪儿带回来的。唉,蓝敬昌啊蓝敬昌,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谨小慎微了?是不是一种病?为什么看不见雪儿,就六神无主,而只要雪儿在自己的身边,就能安下心来。
哼,有病就有病,这种病自己喜欢,才不怕他蓝敬文的叫嚣呢,他要是敢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抢走雪儿,就别怪自己不讲兄弟之情了。
这时,雪儿一抬头,看见蓝敬昌就站在门口,先是一愣,接着就跳了下来,扑到了他的怀里。
蓝敬昌把雪儿的脸捧在手上,看了看,就将雪儿紧紧地抱了起来。
玉儿起身,知趣地关上门,却又不放心,就站在门前四下张望起来。
这时,强子带着几个士兵上了楼,看见玉儿站在门口,就笑着说:“玉儿,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有了士兵的保卫,玉儿这才抬脚进了另一个房间,关上门,捂着脸哭了起来。
直到这时,她心中的那份恐惧不仅没有消退,相反,更加重了,两条腿也开始发抖起来。她想,连英勇无畏的大少爷都差一点死掉了,还有天柱哥也非常危险,看来,这虎头县真是不敢再待下去了。最好是能带着雪儿赶紧回家,外面的世道真是不太平,还是蓝狐村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家才是最安心的地方。她从腰间解开那个小包袱皮,打开一看,三张房契还在,可是,虎头县的房子再好,也终究不太平了。
怎么办好呢?雪儿会离开大少爷吗?
或者说,大少爷怎么可能会让雪儿再回到蓝狐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