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个凶悍的男人横着滚了出去,蓝敬文激动地上前就把雪儿抱了起来,亲了一下雪儿的额头,低声说:“雪儿,真棒。”
雪儿抿着嘴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蓝敬文的夸奖。
而被眼前这一切所惊呆的高城男,简直不知所措了,要知道,这四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可是万人挑选出来的东洋武士,怎么会被一阵风给吹跑了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回头看着雪儿,雪儿还在蓝敬文的怀里哭泣,应该不是雪儿所为。
那么,这一切又是如何发生的?难道蓝敬文会有这个本事?不,不可能,要是蓝敬文有这本事,就不会跑到自己的家里来求援,更不会被警察们追得到处躲藏。
会是雪儿吗?更不可能。
雪儿,就是一个令人爱令人疼的小美人,她,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有这种神乎其神的本事?
真是太诡异了。
此时的高城男,没有了那四个彪悍的东洋武士的守护,底气明显不足。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放走雪儿。雪儿,是他的至爱,他自以为,可以为了这份爱,去战斗,去死亡。
可雪儿已经哭得很累了,她干脆擦干了眼泪,对着高城男说:“城男哥,那四个大哥都出去玩了,雪儿也想出去玩一会。”
啊?四个大哥出去玩了?这种话竟然是出自雪儿之口?
高城男和蓝敬文都不由地大笑了起来,雪儿啊,雪儿,他们那种姿势出的门,也叫出去玩?
只是高城男和蓝敬文的笑,含义各有不同。高城男的笑,是觉得雪儿太天真了。而蓝敬文的笑,是耻笑高城男的无知和愚蠢。看着高城男一副惊呆的样子,就趁机说:“雪儿想出去玩,那二哥现在就带雪儿出去。”
仍在一脸懵逼的高城男,好像从梦中醒来,他赶紧上前阻拦:“不行,不行,雪儿哪也不能去。”
“敬文哥哥,你坏,你都不跟雪儿玩了,以后,雪儿再也不喜欢你了。”雪儿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撇着嘴又要哭的样子。
“那就让城男哥哥带雪儿玩好不好?”
“不好,雪儿就要敬文哥带雪儿玩,你坏,雪儿再也不理你了。”
听雪儿这样说,高城男的脸色就有些阴沉起来,他嘴里哼了一声,说:“行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敬文哥哥有没有这个本事从这里把你带出去?”
蓝敬文也哼了一声,心想,可能下一个从这里滚出去的人,就是你高城男了。
雪儿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看了一眼高城男,虽然有些怀念往日的情意,但他毕竟是一个东洋人,雪儿可不稀罕。她微微地闭上眼睛,嘴里念念着,让高城男也从这个小楼里出去吧。
高城男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身体就倒在了地上,然后顺着打开的房门和大门,像个球似地向外滚了出去。
他嘴里大叫着,身体却不能自主。
这时,蓝敬文抱着雪儿,跨过两道门坎,上了自己的车,正要驶出院子,却看见一个黑影窜了上来。
他停下车,打开车窗一看,这不是那个孙伯吗?好你个孙伯,竟暗中给我下药,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他正要打开车门,跳下去,却见孙伯已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蓝敬文一惊,想必这个孙伯,也是一个东洋人?他迅速地看了一眼雪儿,只见雪儿的神情有些疲惫,一副即将入睡的状态。他知道,雪儿刚才用意念让那几个东洋武士和高城男滚出了小楼,一定是消耗了大量的体能,现在想让眼前这个孙伯也滚出院子,怕是功力不足。为了不伤害到雪儿,他笑着对孙伯说:“孙伯,我是高城男的同学,你不认识我了?”
孙伯冷笑了一声,说:“认得,剥了皮也认得。”然后他侧过脑袋看了看车里面的雪儿,摇晃着手里的枪说:“只要把她留下,你尽可以离开。”
蓝敬文一听,心中大怒,哼,你这个东洋鬼子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中国男人身上的血是水造的吗?他也冷冷地笑了一下,从腰间掏出枪,指着这个叫孙伯的东洋老头,说:“你,让开,别惹急了本少爷,对你不客气。”
孙伯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他就打了一声口哨,只见几个黑影从楼顶飞身而下。
啊?原来楼顶上还藏着几个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东洋武士,蓝敬文的血性一下子冲上了脑门,他正要掏枪射向他们,却听见孙伯在一旁冷冷地笑道:“年轻人,别冲动,你的宝贝雪儿可在我的手上。”
蓝敬文扭头一看,这个东洋老头竟然举着枪,对准了正在车里已闭上了眼睛的雪儿。
蓝敬文被惊得一身冷汗,看来虎头县也不是一片静土了,竟然多了这些东洋人。而作为守备团团长的大哥,却毫不知情,真是情报不畅啊。可现在哪里顾得上为大哥送信,雪儿还在车里啊,说不定已经进入梦乡了。
雪儿啊雪儿,生命都危在旦夕了,千万别睡过去啊。
虽然这几个武士人高马大,但凭蓝敬文的身手,也能对付过去,但为了不让睡梦中的雪儿受到伤害,蓝敬文只好选择束手就擒。
几个黑影看到蓝敬文没有反抗的意思,就靠上前来,他们将蓝敬文从车里拉的出来,下了蓝敬文手上的枪,然后拿出绳子,将蓝敬文五花大绑起来。
蓝敬文还没来得及喊一声雪儿,就看到孙伯已用手砍了一下雪儿的脖子,正在熟睡中的雪儿,直接就昏了过去。
蓝敬文这个恨啊,恨自己不该把雪儿带出来,恨自己没有早点识破高城男的嘴脸。
可是,恨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