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群清了清嗓子,像只狡猾的狐狸般上前一步,低声在李云苓耳边嘀咕:“云苓小姐,于夏和你结婚,纯属他逼你就范,现在人都不在了,咱们也别老揪着不放。至于阮禾民是不是凶手,那还得看日本人的脸色。我派张世宝过去,纯粹是为了咱们两家和气生财,他要是有什么冒犯之处,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都是误会,误会。”
李云苓听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这李世群真是老狐狸一只,嘴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她故作镇定地回应:“李主任,你那张世宝我可没见着。不过啊,昨晚我们李府可是遭了贼,丢了不少金银珠宝。”
李云苓心里盘算着,这次既然不能直接灭了李世群,那就给他个台阶下,毕竟张世宝扣在警察局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还有日本人掺和,搞僵了关系可划不来。毕竟现在香港那条财路还得靠李世群罩着呢。
李世群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想到这可能是个转机,于是赶紧追问:“敢问云苓小姐,府上丢了多少金银珠宝呢?”他心里只想着赶紧把张世宝捞出来,落到日本人手里可就麻烦了。
李云苓微微一笑,伸出那双空空如也的玉手,故作神秘地说:“目前还在找人定损呢,我估计啊,怎么着也得有十万大洋吧。”她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想着这次得好好敲敲李世群的竹杠。
李世群一听这个数字,心里暗骂这娘们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但表面上还得赔着笑脸说:“云苓小姐说十万那就十万吧,我这就让76号的特务帮你找回丢失的财物。”他这话其实已经默认了十万的赎金。
李云苓却摆摆手说:“不必了,我已经让刑局长把贼人抓住了,一共九名,现在就关在警察局里。等他们交出偷的财物,人就可以放了。”她说得轻描淡写,但李世群却听得心惊肉跳。
李世群脸色一黑,心里明白这九名贼人不就是张世宝和他手下的八名特务吗?看来这次张世宝出师不利,被李云苓给抓住了。他只得忍气吞声地说:“云苓小姐真是英明神武,这么快就把贼人抓住了。那……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他心里虽然憋屈,但也知道现在形势比人强,只能先顺着李云苓的意思来。毕竟李云苓没有直接把人交给日本人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他心里暗骂张世宝这个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回去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而李云苓则在心里暗自得意,这次不仅敲了李世群一笔竹杠,还顺便给张世宝一个教训。她想着以后还得多跟于夏学学,这敲诈勒索的本事可是个赚钱的好门路啊。
李世群心里那个郁闷啊,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他一边嘟囔着“我这就回去调兵遣将,把丢的那十万大洋给找回来!”一边气呼呼地离开了李氏公寓。他心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阮禾民那小子已经落到日本人手里了,干嘛还派张世宝那货去掺和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李世群带着陈钧火速赶到警察局,一进门就冲着刑钢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为啥呢?因为这刑钢是于夏的人,李世群一看他就来气。骂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直到把心里的火都发泄出来才罢休。
刑钢呢,挨骂的时候也不还嘴,就低着头听李世群骂。等李世群骂完了,他才慢条斯理地说:“李主任啊,你们神仙打架,我这小喽啰只有看的份儿。张队长他们自己都承认是盗贼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李世群一听这话,火又上来了:“我就是神仙!我现在命令你,立马放人!”
刑钢却不为所动:“不行啊李主席,得等李云苓主席核准了丢失的财物明细之后,我才能放人。”他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怕李世群,毕竟李云苓在上海的经济地位可不是盖的。
李世群一听这话,气得直咬牙:“刑局长,希望你将来有一天,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后悔!”说完,带着人愤愤离去。
他心里清楚,只要人在刑钢手里,那就暂时安全了。于是回到76号之后,李世群赶紧从财务那儿支了十万大洋,让陈钧给李云苓送去。陈钧拿着李云苓出示的财物已经寻回的说明,回来一交,刑钢这才同意释放张世宝。
张世宝呢,一脸沮丧地回到了76号,被李世群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他心里那个苦啊,谁让自己当时被汤姆逊顶着脑门呢?不那样说也不行呀!
而另一边呢,阮禾民被带到了特高课的审讯室。一看到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他立刻吓得双腿发软,浑身打颤。藤田野望看着他那怂样儿,冷笑一声:“阮医生啊,如果你现在招供了,我可以饶你不死。”
阮禾民一听这话,立马竹筒倒豆子,把毒杀于夏的事情全招了。原因嘛,简单得很——就是因为于夏烫死了他的儿子,他这辈子就只为给儿子报仇这一件事儿活着。
藤田野望听完后笑了笑:“阮医生啊,我的刑具可是从不招待真心对待大日本皇军的人的。”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加入76号,纯粹是为了终结于夏的性命,为我那无辜丧命的儿子讨回公道,其他那些纷纷扰扰,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此时的阮禾民,对生死已看淡如水,只求能免受那残酷的折磨。
藤田野望听后,一把揪住阮禾民的衣领,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阮医生,你报仇心切,连手段都不择,这点我理解。”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得知于夏次日要去于大雄家画像,便选择在前夜下毒,企图毒杀他,我说的没错吧?”
阮禾民听后,无奈地点了点头。事实上,原本于夏是准备下午去于大雄家的,因为于大雄意外发现了军统的特务,于夏临时改为了次日。阮禾民便趁机潜入于夏家中下毒。
藤田野望冷笑一声:“看来我猜得没错,你在投奔76号之前,就已经暗中与重庆的军统有所勾结了。”
阮禾民急忙辩解:“藤田课长,您误会了,我从未投靠过军统。我之所以选择在于夏不在家的时候下毒,纯粹是为了确保行动的成功。”
藤田野望已失去耐心,他冷冷地说道:“那好,我就让你亲口说出真相。”话音刚落,阮禾民便被绑到了审讯架上。
皮鞭如雨点般落在阮禾民身上,但他依旧咬紧牙关,不肯松口。因为他深知,一旦与军统扯上关系,必将牵连出背后的主使者,那将是更加无法承受的灾难。
藤田野望见状,冷冷地说道:“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他命人取来钢针,一根根刺入阮禾民的手指。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感让阮禾民瞬间失去了意识。
一盆冷水泼在阮禾民身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藤田野望冷冷地问道:“郑玉琴和邱淑华在哪里?”
阮禾民张了张嘴巴,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对这两个人的行踪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见过她们的照片,怎么可能知道她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