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有一件喜事。”李云苓惬意地躺在于夏的臂弯上笑道。
“是不是我快当爸爸了?”于夏看着李云苓笑靥如花,似醉非醉地说道。
李云苓原本想说周怡给了她四十根大黄鱼的事情,本来是准备逗于夏一下的,结果被于夏给带歪了。
“哪有那么快?”李云苓嘟起了嘴唇,“再说你也不努力。”
说完后,李云苓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现在努力也不迟。”于夏抱着李云苓进了浴室。
两个人疯狂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李云辉送走了毛竹,毛竹找李云辉是让李云辉说好话的,希望于夏不要因为一次失败而判断他手下的能力,同时让李云辉传达一个消息,就是两个被认出来面孔的特务已经撤往重庆。
李云辉就想打于夏屁股,这个家伙和毛竹合作这么紧密,竟然在喝酒的时候没有告诉他监听车的事情是他策划的。
不过无关紧要,李云辉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就是想去看看毒药和耿忠粮油店准备的怎么样了。之所以让毒药和耿忠开粮油店,这种日常需要的生活用品,很少有人关注,而毒药和耿忠隐蔽在其中进行活动,有毒药的伪装技术,李云辉是放心的。
结果一想耿忠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想想还是算了,去多了反而会生出事情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于夏到了班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周怡把李永芳叫了过来。
画像必须要画,这事情涉及面非常广,即便被抓住了,也只能怪毛竹不小心,于夏也很无奈,因为一旦传到李世群的耳朵里,那就是个大麻烦。
在李永芳的描述下,于夏画出了两张画像,经过李永芳的辨认,确认无疑。
“我还要再问问丁队长的行动队,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嫌疑人,到时候一并行动。”于夏装模作样对周怡和李永芳说道。
“不会再有了,两个黄包车夫是能看清楚,至于其他的枪手都做了伪装,难以分辨。”
李永芳是现场当事人,这样一说等于解答了于夏的疑惑,现在看来,暴露的也就两个人。
“两个重要的嫌疑人,这事情非常重大,我马上安排陈钧抓人,你们千万要保守秘密,不可被人捷足先登。”
于夏和李世群明争暗斗,李永芳误以为于夏怕被李世群抢了功劳,严肃地点了点头。
周怡示意她退下,李永芳扭头回电讯处去了。
周怡紧接着把门关住,靠近于夏悄声问道,两个暴露的特工怎么办?因为周怡以为于夏启用的是红党的人,因此很担心这个问题。
“你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回你的岗位上去,电讯处遭受如此重大损失,你作为一个处长,即便是猫哭耗子,也得惺惺作态吧。”
周怡听后笑了笑,她刚刚做处长,这一点她还真没有想到。
“于主任,那我就回去准备获奖感言去了。”周怡美滋滋的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于夏一个人了,他拿起电话把陈钧叫了上来,将手里的两张画像递给了陈钧。
“处长,我有事情要禀报。”陈钧接过画像却不谈画像的事情,而是谈起了其他的问题。
于夏示意他说。
“张世宝最近频频光顾法租界和公共租界,一直在重庆政府方面几家金融机构门前徘徊。”陈钧说话的时候眼里放光。
“这货难道想打劫。”这是于夏的第一个反应。
“处长,你猜对了,我也是这样分析的。”陈钧有些着急地说道,“那是银行,里面得有多少钱呀,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吧。”
“这事情不急,钱到了他们手里,也只是在他们手里过一下而已,最后都是我们的,扳指的事情解决了吗。”于夏心里想着这事情必须得提醒李云辉或者毛竹了,否则,李世群一旦动手,那里面多少钱都成了李世群这货的了。
“张世宝这货鬼精鬼精的,每次至少都留两个特务防守,不过,我已经知道他的扳指藏在什么地方了。”
“藏在什么地方?”于夏问道。
“就藏在他的那个办公抽屉里,上面有一把锁。”陈钧说道。
于夏就再也没有问,他以为是个神秘的地方,结果张世宝只是每次行动前摘下来放到了抽屉里。
“处长,时间我已经掌握好了,等哪一天中午不回来,留守的特务吃饭的时间,我就可以成功地完成任务。”陈钧很有把握地说道。
“很好,现在让你手下的人先把照片上的两个特务抓到。”于夏吩咐道。
“是,处长,我现在立刻派出手下的人去抓。”陈钧领命,拿着两张画像走下楼去,就让手下的人拿着画像出去寻人。
于夏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即便抓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毛竹手下的人这么笨。
于夏拿起手提包下楼开车,佯装去医院看望丁刀,实际上他想通知杨万通一声,让那些银行把资金全部转移,让李世群扑一场空,白高兴一场。
开车出了门,路过警察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郑玉琴这个女人。想着这个时代的女人一旦进了监狱,下场就会极其悲惨,毕竟警察局那帮混蛋也不是什么好鸟。
汽车就停放在了警察局的门口,下车迈步走了进去。
邢钢听说后,立刻脸露笑容地出门迎接。
“我来见见郑玉琴。”于夏开门见山。
于夏知道有他这么一看,郑玉琴必然不会遭到虐待和非礼。
“郑玉琴被藤田课长放走了。”邢钢一句话让于夏稍微愣了一下。
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对着邢钢莞尔一笑,转身就走。
这邢钢可吓坏了,他急急忙忙地追上了于夏:“于主任,于主任,请息怒,本来这件事情我想汇报给你的,可是一不小心就给耽误了。”
“放了郑玉琴会惹出大祸,你审了吗?”于夏故意道。
“没有,还没有来得及,日本人就下达了放人的命令。”邢钢委屈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