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功夫,藤田野望带着特高课的特务和运输队的卡车就到了公共租界的六号仓库,丁刀带着第三小队的人就在那里守候。
看到藤田野望和于夏到了,丁刀拿出钥匙打开了仓库门,藤田野望就见到了自己从日本带过来的军用物资,一时间高兴,就多夸了于夏几句。
于夏趁此机会向藤田野望告辞,他和丁刀离开公共租界后,各自回家。
于夏进入别墅后,先去了地下室,看看浅川次郎的枪伤恢复好的怎么样了。进入地下室后,浅川次郎立刻破口大骂,这罪他受够了,还不如死了。
“这次一定满足你。”于夏一个掌掴,浅川次郎就老实了很多。
于夏检查了一下浅川次郎的枪伤,两百万个单位的针剂,枪伤恢复的是快一些,可是有些副作用也看不出来。
于夏在报告上做了备注,然后把报告放到了包里面。
“浅川君,我现在出去给你准备一口棺材。”于夏说完就走出地下室,在厨房里找到了一把铁锹,开始在后花园挖坑,他打算把浅川次郎活埋了。
这种畜生事情,日本人没少干过,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于夏挖出了一个深坑,大约两米深,这个深度足够了。
接下来,浅川次郎就像只小鸡一样提着浅川次郎扔了下去,浅川次郎被堵住了嘴,在坑里支支吾吾地直嘟囔。
于夏也听不懂他在那里嘟囔什么,无非就是抗议,不愿意这么死在地底下。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用一百种方法让你死一万次。”于夏站在地面上,开始往坑内填土。
浅川次郎就这样被活埋在了于夏住所的后花园里。过了年就是春天,这里怕是要长出一些青草出来。
把地下室处理干净后,于夏拿起牛皮包就去找李云苓。此时的李云苓正在家里和一名下人准备婚礼的邀请函,于夏就到了。
“正好,过来写字,写邀请函,几百个邀请函。”李云苓高兴地说道。
两个人虽然只有几天不见面,却仿佛跟几年都没有见似的。
那名下人看到于夏来了知趣走开,于夏坐到李云苓对面,看了看邀请函,正是他和李云苓的婚礼邀请函。
“地点都选好了,就选上海大酒店。”李云苓看着遇袭迷人的脸庞,带着期待的表情。
“李主席现在可不一样了,认识的人比我还多。”于夏翻看着李云苓已经填写好的邀请函,迅速一个一个地扫着。
“许嘉。”于夏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许嘉的邀请函上。
“对了。”李云苓听到许嘉这个名字,就告诉于夏一个情报。
“许嘉和日本人温井成立了一个温嘉商社,好像在为影佐和特高课做事情。”
“有这回事?”于夏最近好像忘了这个人,突然听李云苓提起来,没有想到这小子有出息了呀,还嫌许双双死的不够惨吗?对了,这家伙不知道。
“人总是会变的。”李云苓正色道。
“我就不会变,一直爱你,直到死去。”于夏笑道。
“甜言蜜语。”李云苓打趣。
“爱情就应该甜言蜜语,难道每天像日本人那样凶狠。”
听了于夏的话,李云苓噗嗤笑了出来。
“青霉素的试验怎么样了?”李云苓接着问道。
“浅川一郎被我活埋了。”于夏说着话,从皮包里掏出来了那本观察报告记录本。
李云苓听后看了于夏一眼,战争是残酷的,浅川次郎能被活埋应该算他幸运。
“等我们结婚之后......”李云苓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因为她突然想起了白天的时候,于夏搜索她的中药材的事情。
“等结婚之后,那我们就抓紧生孩子。”于夏胡乱打岔,“生一窝特工。”
“去你的。”李云苓佯装不快,“我倒是希望孩子们能够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
李云苓也想有个孩子。干他们这行,生死难料,早上还好好的,晚上可能就被抓进了死牢里当了死囚犯。
“哎,我刚才要问你什么问题的,被你打岔,给忘记了。”李云苓有疑问,就必须知道答案。
“应该是李世群的问题。”于夏猜测。
李云苓嫣然一笑,于夏还是猜到了她心里。
“说说吧,连我的药材都敢检查,看来你是不想结婚了。”李云苓娇嗔。
“本来想离间李世群和日本人的关系,可惜,下错了一步棋。”于夏有些遗憾,如果嫁祸给阮民禾,李世群必被牵连。
两个人在李氏公馆里讨论的时候,钱云泽正在被藤田野望用酷刑审问,钱云泽愣是没有想到,藤田野望根本问及军用物资的事情,而是问他的上线是谁?问他于夏中枪的时候,谁取走了裁缝的资料。
“是于夏,是于夏,一切都是于夏干的,还有陈钧。”钱云泽此时脑海里就想把于夏和陈钧拉下水。
“于夏中枪昏迷,怎么可能回头就去取裁缝的资料。”藤田野望冷声驳斥,“我看你就是重庆军统的反抗分子。”
“我不是呀,我不是。”钱云泽当时根本就没有冲进去,根本就没有看到谁开的枪,这么说,现场还有第三个人。
“藤田课长,我要揭发一个人。”钱云泽接着说道。
“请说出他的名字?”藤田野望说道。
“但是,你必须保证我揭发之后,必须让我活着。”钱云泽说道。
“你在跟我谈条件?”藤田野望拿起了烧红的烙铁。
“不,不。不是,藤田课长,我,我只是想活下去。”钱云泽脸吓得惨白。刚才一顿皮鞭已经让他皮开肉绽了。
“我要揭发于夏,就是于夏劫持了皇军的军用物资,是他放入我的仓库的。”钱云泽说道。
藤田野望听后根本没有思考,直接将烧红的烙铁放到钱云泽的胸口上,钱云泽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么蠢的人怎么当76号队长的。”藤田野望骂道,接下来立刻让日本特务用水浇醒。
“于夏抢了物资放入你的仓库,再抓你,为何?请你解释给我听。”藤田野望大声吼道。
“我亲眼目睹他和陈钧抢皇军的军用物资的,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打击我,因为我背叛了他。”钱云泽觉得应该就是这个问题。
“背叛。”藤田野望突然想起了裁缝的资料,刚才就是问这个问题,被这个混蛋扯到了这里。他当然很清楚,于夏不可能被亲眼目睹的,因为物资丢失的当天,于夏就在海军俱乐部里面陪他喝酒。
“裁缝携带的资料哪里去了。”藤田野望又拿起另外一块烙铁再次举到了钱云泽的面前。
钱云泽是有口难言,这尼玛都是什么跟什么呀。难道老子天生就是背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