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就那样干干地忍受着,像只受伤的老狗那样。
李云苓咬紧牙齿,她无法想象,这些畜生一样的日本人竟然如此的丧心病狂。
沉闷的压抑,以至于让每个人都恨不得杀死这两个家伙,但还是要继续忍着。
于夏带着他们走出了船舱,站到了甲板上。
“这件事情,暂时保密,等他们恢复一阵子,就把他们照片刊登在报纸上,把他们的罪行彻底昭告天下。”于夏特意看了看利刃和毒药。
利刃和毒药明白,这件事情曝光最重要,曝光了再杀死。
李云苓的眼睛泛着湿润,于夏这个处理很对,让更多的人知道日本人的恶行,让全天心的人都知道日本人这些畜生行为。
弱国无外交,或许此事曝光,依然没有人相信,但是祖国总有强大的那一天。
“利刃和毒药,你们要保护好他们两个罪证,我刚才告诉你们两个的事情,不要让耿忠及耿忠手下的人知道,他们知道了,怕这两个罪证要被毁了。”于夏特意交代。
两个人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现在只是伤口的细菌感染,等治好了他们,还要做枪伤试验,我们一定要找到合理的数据。这药生产出来,就能够给治疗那些在战场上受伤的弟兄们了。”
李云苓恢复了平静,耐心地给他们两个人说道。
原来这才是李云苓和于夏两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他们两个都见过战场上下来受伤的战士,因为不能得到及时治疗,受伤就等于宣告了死亡。
“还有,一会我们先回去,药箱留给你们,每天两针,我会每天过来观察。”于夏接下李云苓的话继续给两个人交代。
此时的,丁刀和耿忠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丁刀有他的小秘密,他假冒王铁成给耿忠写了几封信,耿忠幸好不认识王铁成的笔迹,让丁刀成功蒙混过关。
信里丁刀把自己也伪装成了王铁成的另外一个徒弟,只是,他的身份是红党。
王铁成在信件里让耿忠以后就跟着丁刀。
耿忠半信半疑,但是信是真的呀。
“王铁成教官本身就是我党优秀的革命工作者,否则,我为何会救你,不过,我并不勉强你。要是万一王教官要是遇到你,看你怎么向王教官交代。”
丁刀还耍小聪明甚至威胁上了。
“原来如此。”耿忠这一生就信仰王铁成,听到这里,就很快答应以后跟着丁刀的步子走。
“耿忠同志,欢迎加入。”丁刀觉得自己小组损失了,现在又找回来了。
“那么裁缝还见面吗?”耿忠又问道。
“见面不见面,都不重要了吧,我们在上海,也有自己的领导,他就是幽灵。”丁刀接下来了告诉了耿忠。
“好呀,好呀,实在太好了。”耿忠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放出来,而且加入了红党。
“毒药和利刃是军统的,这个秘密暂时不要告诉他们。”丁刀特意交代。
“我自然是明白的。”耿忠一时间很难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钱不够用找我,有人受伤了,找我,武器和弹药也找我,总而言之,你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代表组织帮你解决。”丁刀觉得有于夏为自己撑腰,不管什么事情自己都能解决。
两个人商定之后,丁刀就神态自若地回到了船上,他见于夏等人一脸严肃,气氛有些沉闷。
无论是谁,当得知自己的同胞像牛羊一样被侵略者虐杀,都会感到莫名的愤怒。
当离开毛桥之后,李云苓的心情依然沉重,她心中酝酿着好奇,于夏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根据她的观察,两个日本医生的反应,于夏应该是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很显然,这是真实的。
丁刀完成了一件梦寐以求的大事,心中藏着高兴,和于夏李云苓两个人的心情的正好相反。
到了李氏公馆后,李云苓让丁刀把车开到76号。丁刀立刻答应,看来于夏要留宿在李云苓家了。
其实李云苓有事情想要问于夏。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同时也想告诉于夏,梅香已经安全撤退了。
两个人很快到了卧室,先把医生服装脱去了。
“梅香走的时候,留给你一份文件。”李云苓很快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沓文件交给了于夏。
梅香猜测被她做假户口的人都是于夏的人,怕她走了之后,于夏有急事联系不到自己的人,所以,把这些整理了一下,特意让江斌交给于夏的。
于夏接过文件,大概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熟记于心。李云苓端来火盆,将之焚毁。
“于夏,你是怎么知道731那些秘密的?”李云苓问道。
“我去过731罪证陈列馆。”于夏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李云苓听后,觉得于夏可能这么说没错,对于小日本来说,可能是什么防疫给水部,但是站在一个中国人的角度,它们现在每干的一件事情都是罪大恶极的畜生行为,那么叫罪证陈列馆是没有错的。
“到时候,我会把吉野夫妇交给毒药和利刃,让这些侵略者也亲自尝尽他们731的每一个试验。”于夏愤怒地说道。
李云苓没有说话,随便于夏怎么做,都不过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
接下来,于夏向李云苓谈起了浅川次郎的同学聚会。
“该是钱光远行动的时候,我们聚会的时间是元旦。”
李云苓此时正在气头上,能够给日本人一记重锤,正合心意。
能把于夏这个间谍班一窝给端了,实在解气。
“我会让江书记安排好钱光远的退路,当天晚上就撤退,不给日本人寻找的机会。”李云苓说道,“反正钱光远认识你,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他商量。”
于夏点了点头。
“要做好万全之策。”于夏严肃地说道。
“哪里有什么万全之策,即便牺牲,能够拿这些小鬼子优秀特工的命来交换,那也是值得的。”李云苓此时情绪不稳。
不管她说什么,于夏都耐心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