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州,你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荆一攥着拳头,双目赤红地瞪着承安州,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想要亲手宰了他这个畜生!
承全是她和承靖州的儿子!
她不许任何人质疑这个问题!
尤其是他承安州!
“承安州,我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荆一声嘶力竭,一字一句重申道,“承全是我和承靖州的儿子!是我和承靖州的!”
承安州眉梢一挑,不似她的情绪激动,他从容得跟个没事人似的,“行行行,是你和老二的,就是你们的,你说是谁的就是谁的,这总行吧?”
可下一秒,他却低头亲了亲怀里的承全,笑着说:“儿子,爹地带你出去晒晒太阳,让你有点男子汉的样子,瞧你这细皮嫩肉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荆一气得浑身直发抖,嘴唇拼了命地蠕动着,可喉咙里却像是突然被塞满了棉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噗——”
她急火攻心,鲜血从口中喷出!
“一宝!”
承靖州叫了医生回来,走到病房门口,正好看到鲜红的血从荆一的口中喷出。
他冲上前连忙扶住荆一,她带血的嘴唇一张一合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可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人便昏了过去。
承靖州吓得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得一干二净,手足无措地抱着她,“一宝,一宝你别吓我,一宝……”
病房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叶小可趁机溜走。
同时,叶小可还带走了一个她自认为属于荆一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秘密足够酝酿一场让荆一万劫不复的新闻,但不是现在,她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叶小可离开医院后没有回家,甚至连叶非同都没有去看,便直接离开云城,躲了起来。
……
荆一并无大碍,没多久便醒了过来。
“一宝,你醒了!”
承靖州见她醒过来,激动得眼泪差点出来,双手抱住她的一只手使劲地在自己的脸上蹭着,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她是真的没事已经醒来了。
荆一冲他弯了弯嘴唇,“我没事,你别担心。”
她左右看了看,没见到承全,“儿子呢?”
“在外面,承安州抱着,你要看他吗?我把他抱进来给你看。”
承靖州起身要出去,荆一反握住他的手,“你等一下!”
“怎么了一宝?”
“我……”荆一张张嘴,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说,“承靖州,你相信承全是你的儿子吗?”
承靖州微微一愣,旋即笑了,重新在床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傻瓜,承全不是你和我的儿子,他还能是谁的儿子?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可是……”
“一宝。”承靖州皱着眉打断荆一的话,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不能被承安州的话影响了情绪和心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了解,他是个冷漠又自私的人,他得不到的,他宁肯毁掉也不许别人拥有,他就是嫉妒我和你生了承全,所以他才一有机会就故意给你添堵,你别理他!”
病房里一阵安静。
门外走廊里,承安州面无表情地抱着承全,心里忽然一阵刺痛!
“州哥……”黑子低声叫他,想要安慰他,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感情这种事,除了当事人,谁也给不了什么意见,可不说点什么,看他这么痛苦,他心里真的不好受,“州哥,你看外面天这么好,要不带着小少爷出去晒晒太阳吧……”
承安州抬头看过来,眼神极冷,吓得黑子立刻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承靖州,我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让你自欺欺人,你跟承全做个亲子鉴定吧。”
荆一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承安州抱着承全的手猛然一收,转身走到门口,一脚将病房门踹开。
“要做亲子鉴定吗?”他迈着长腿朝病床走过来,“那就顺带给承延年也一起鉴定了!”
“黑子!”承安州叫了一声。
黑子立刻从门外进来,“州哥。”
“去把承延年带过来!”
“是,州哥。”
“承安州!”承靖州霍地站起身,一把揪住承安州的衣领,双目猩红骇人,“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把所有的人都逼死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承全被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
承安州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眼睛却跟承靖州对视,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老二,你最了解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承靖州的手捏得咯嘣响,刚要再说话,却听荆一说道:“承安州,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不管承全是不是我和承靖州的儿子,这辈子都别再让我看到你!”
“如果鉴定结果出来,承全是我儿子,那么我会将他带走,至于你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他,这看我的心情。”
“你休想!承全是我儿子,谁都休想从我身边将他带走!”
承安州盯着她,忽然就笑了。
这笑,让荆一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承靖州,你把承全抱过来!”
承靖州愣了下反应过来,立刻从承安州的怀里将承全抢过来。
“把他给我!”荆一伸出手。
承靖州又赶紧将承全递给她。
荆一将承全紧紧地抱在怀里,眼睛警惕地看着承安州,生怕被他抢了去。
而承安州,自始至终都只是一脸微笑地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荆一,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笑得特别的诡异。
荆一被他这笑给惹得心里发毛,“承安州你,你笑什么?”
承安州忽然朝她走了一步。
“承安州你干什么!”
承靖州推了他一把,护在荆一和承全的前面。
承安州并没有生气,也没说什么,深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在荆一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种后,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却又停下来,头也不回地说道:“鉴定结果出来,记得给我一份。”
……
黑子发现,这两天州哥的心情出奇好。
可为什么会心情好呢?按理说应该不好才正常。
但他不敢问,因为主子一向阴晴不定,说不定好只是假象。
所以,黑子这两天一直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做了错事惹来杀头之祸。
“黑子,今儿中午吃什么?”承安州问。
黑子道:“州哥,您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承安州淡淡地扫他一眼,“我想吃你的肉,你去给我做一份,红烧的就行。”
黑子,“……”
红烧人肉?
关键这还是自己身上的肉,这别说做出来好不好吃,就是割身上哪个地方的肉来红烧呢这都是个问题。
“州哥,能不能换一下?”
“怎么?不是我想吃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吗?”
“……”
黑子没接话,确切说,他压根就没法儿接这话。
“行了!你身上的肉还没猪肉好吃!”承安州站起身,“去看看我儿子!”
黑子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差点他都以为真要从自己身上某个地方割一块肉红烧了吃呢,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到医院,正好是午饭时间。
承靖州正在喂荆一吃午饭,承安州推门进来。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承安州径直走到放着保温饭盒的桌前,打开盖子看了看,很不客气地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荆一实在是想不明白,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一天三顿饭,每顿饭他都能踩着点赶到。
她懒得搭理他,告诉自己他就是一个臭屁,她跟一个臭屁有什么好说的!
可承靖州却憋不住,想让他将承安州当做是空气,除非他聋了瞎了!
“承安州你给我滚出去!”
“老二,我就吃你点东西,你至于这么小气吗?再说,小时候要不是我,你早饿死了!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知道吗?”
承安州大言不惭地说完,还冲着婴儿床里正转着大眼睛的承全吹了个口哨,“儿子,爹地说的对不对?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做人得懂地感恩。”
“噢,你觉得爹地说的很对是不是?我儿子可真棒!一会儿爹地吃过饭带你出去散散步,刚下过雨空气特别好,最适合散步。”
承靖州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碗都给捏碎了,荆一拉拉他的衣服,“别理他,我们吃我们的。”
“可是他——”
荆一白他一眼,“你就当他是你放的一个臭屁,你跟一个屁较什么劲儿?”
“咳咳咳——”
承安州被呛着了,咳嗽起来。
承靖州却笑了。
承安州满脸通红,分不清是气得还是刚才被憋得。
他咬了咬牙,又吃了几口东西后,将筷子朝桌上一扔,把承全从婴儿床里抱起来,拔腿就走。
“承安州你把我儿子放下!”荆一这会儿却不淡定了,因为根本就无法淡定,再淡定儿子就没了!
承安州转过身,“放下也不是不可以,跟我道歉。”
“道什么歉?你把我儿子抱走你还有理了!”
荆一要从病床上下来,承靖州连忙按住她,“你躺着别动,我去把儿子要回来。”
“承安州,把承全给我。”
承靖州上前,伸手去接承全,承安州不给,他看着荆一道:“道歉不道歉?不道歉我今天就把他抱走。”
荆一紧闭着嘴怎么也不肯道歉,她压根就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何况,他抱走她的儿子,怎么反倒是他还有理了?让她道歉,门儿都没有!
承安州抱着成全转身就走。
荆一见状吓坏了,“好我道歉,我道歉!”
承安州满意勾唇,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她,“说你错了。”
“我错了。”
“一宝,不许你跟他道歉!”
承靖州很生气,上前要去从承安州怀里抢走承全,他一把抓住了承全的腿,可不敢用力,毕竟承全是个人,不是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可承安州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不用力,可他却用了力,扯得承全疼得哭了起来,吓得承靖州赶紧松手。
承安州道:“老二,你别跟我抢,疼的事承全,只要你不心疼。”
“承安州,你还有没有人性!”承靖州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承安州冷笑,“有没有你难道不清楚?行了老二,你滚一边,只要荆一跟我道了歉,我就把承全给你,她不道歉,今天我势必会把承全带走,哪怕最后把他弄伤,我今天也一定会带走他!”
荆一心疼儿子,眼泪都出来了,“承安州我道歉,我跟你道歉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她错了,跟承安州这种畜生斗,吃亏的永远是她!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赢得了一个没人性的禽兽呢?
承安州很满意她的表现,笑道:“说你对不起承安州。”
“我对不起承安州。”
承安州抱着成全转身就走。
荆一见状吓坏了,“好我道歉,我道歉!”
承安州满意勾唇,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她,“说你错了。”
“我错了。”
“一宝,不许你跟他道歉!”
承靖州很生气,上前要去从承安州怀里抢走承全,他一把抓住了承全的腿,可不敢用力,毕竟承全是个人,不是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可承安州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不用力,可他却用了力,扯得承全疼得哭了起来,吓得承靖州赶紧松手。
承安州道:“老二,你别跟我抢,疼的事承全,只要你不心疼。”
“承安州,你还有没有人性!”承靖州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承安州冷笑,“有没有你难道不清楚?行了老二,你滚一边,只要荆一跟我道了歉,我就把承全给你,她不道歉,今天我势必会把承全带走,哪怕最后把他弄伤,我今天也一定会带走他!”
荆一心疼儿子,眼泪都出来了,“承安州我道歉,我跟你道歉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她错了,跟承安州这种畜生斗,吃亏的永远是她!
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赢得了一个没人性的禽兽呢?
承安州很满意她的表现,笑道:“说你对不起承安州。”
“我对不起承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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