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端木晨小聊了一下,顿时豁然开朗,他说的没错,是我想的太多了。我又问了一下大越的使臣汪森,大越果然是想把女儿嫁给我。
稍微往深处想想,联姻的确是个好办法,可以让我以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的利益,大越本就难以攻下,我可不想浪费一兵一卒的。于是我答应了大越的联姻的建议,并且说好,八月初,就会将他们的公主闵言乐送来。
送走大越的使臣,我立刻派人往郑国散发消息,让他们务必知道,大越与大同结盟的事,以来试探郑国的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联姻之事暂且谈妥,如今已是五月初,春暖花开的时节,气温也明显的上升,我估摸着何文柳这时候应该在院子里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
何文柳的右手废了,栽种花草对他来说是件有些困难的事,但他依旧乐不此疲,慢慢的打理着,他喜欢就好,我都会随着他。
虽然是春天,午后的太阳就有些毒辣,还能蝉鸣的声音,我闲下无事,便去青鸾殿找何文柳。
踏进殿门,倒是觉得新奇了,一般的这种时刻,何文柳应该在院子里才对,晒晒太阳什么的,可如今院子里居然没什么人。
守在主殿门口的小太监见我来了,便向里通传,“皇上驾到——”那声音响的,还在青鸾殿门口的我都能听到。
主殿门口的小太监通报完,赶紧簇拥着我进来,在他的带领下,我进入青鸾殿,看见殿里有好几个人,我很少看见青鸾殿这么热闹,何文柳这是有客人?
那几个人表现的很兴奋,她们纷纷转身向我行礼,“皇上万安。”
我瞅着面孔很生啊,我没见过,这应该是新人小主吧。
“这是……?”我有点摸不清楚状况了。
本坐在主座上的何文柳早已起身,来到我身边,行礼后,解释说道:“她们是新人小主,是来给微臣请安的。”
请安?我挑了挑眉,这可不是何文柳的风格,按照何文柳的性子应该是关门不见才对吧,我记得其他妃嫔请安的日子也被他免了。
“行了,都起来吧,”我向那几个小主说道:“来给文妃请安,你们有心了。”
“给文贤妃娘娘请安,是奴婢们分内的事。”几个小主面颊微红,躬身说道。
我是来找何文柳的,不想与这几个小主多做纠缠,便直接赶人了,“你们也来了有一阵子了吧,先回去吧,文妃也该休息了。”
“是,奴婢告退。”
小主们走后,我扭头看着何文柳,沉默了好一阵子,何文柳有些怯怯的,他朝后退了几步,摸摸自己的面颊,“为什么这么看着微臣?”
“你为什么会接待新人小主?”我问道。
“呃……她们来请安了,礼节上微臣应该接待。”何文柳回答的时候,都没敢看我的脸。
说谎,这绝对是说谎,何文柳要真是在意礼节上的事,就不会免了妃嫔们的问安了。我看得出,他不是很欢迎那些新人小主,既然不愿意她们来,关着门称病就是了,干嘛还要违心的放人进来?
“真的?”我故意扬起声。
“嗯。”何文柳轻轻的点头。
何文柳有意瞒我的事,我从来不会逼着他说出,这事就当就此揭过,我拉着何文柳的手,穿过主殿的大廊,朝偏殿走去,“文妃,今儿个陪朕下棋吧。”因为我总是三天两头的找何文柳下棋,何文柳干脆把偏殿的一角整理成棋室。
来到棋室,内监们早就将这里收拾好,茶水也端了上来。
何文柳坐在我对面,八成是刚才被我问的心虚了,想喝口茶顺顺气,于是他顺手就拿起茶杯,可能是茶水太烫的缘故,“嘶——”何文柳的嘴里发出一丝呻.吟,手也没拿稳,那杯茶就此打落在地。
“文妃,你没事吧?”我赶紧走到他身边。
何文柳的右手几乎拿不了任何东西,他如今做什么事都是左手,只见他左手食指与中指有些红肿,肯定事被烫着了,看着我心疼极了,立刻朝那些内监们问罪道:“谁倒的茶?!”
一个小太监立刻腿软跪了下来,“奴……奴才……奴才……”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是微臣不小心,您别生气,况且茶水不用热水泡,哪能泡得开。”何文柳拉了拉我额衣角,小声说道,“咱们下棋吧。”
“你的手都红了,还怎么下棋啊?”何文柳的手我可宝贝着呢,千万别再受什么伤了。
“那……那微臣抹点药……膏……”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捧着他的食指就含在了嘴里,再用舌头给他舔舔,明明都被烫着了,怎么还那么冰凉。
“你……你……”何文柳想把手抽回去,却被我用力拉住。
等我觉得差不多了,才松开手,打算向中指进发的时候,何文柳总算找到机会,蹭的一下就把手背到后面去了。
“文妃?”我含笑的看着他,何文柳也是一脸的窘态,“你都被烫着了,据说民间用口水是最有效的,你不要害羞嘛,朕又不是没做过。”
何文柳使劲的摇头,“不行,这样太……,就……就算做过,也是在床……”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他也发现了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我……那个……你故意的吧……”
何文柳的舌头开始打结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最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殿里的内监们都已经化为听不见,看不见的隐形人了。
“朕听到了,文妃,”我坏坏的笑道:“你是想说床笫之间对不对?”
“胡说!”何文柳当下反驳道:“才没有……”
“那就当是朕说的好了。”反正何文柳的手被烫着了,我可不忍心他用烫伤的手执子陪我下棋,我趁着何文柳还在纠结自己口误的时候,立刻将人抱了起来,何文柳吓了一跳,惊呼道:“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要,”我非但不松手,开舔舐着何文柳的耳廓,略带情.色的说道:“朕要跟文妃做床笫之间的事情……”
“……”
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但也属于*苦短么,本想与何文柳做点情.事,却被一道女声打扰,“父皇,父皇,他们说你来看母妃啦~”
声音冒出后,紧接着韵儿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偏殿的门。
韵儿看着我俩这姿势,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呃……”何文柳的耳根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母妃……母妃的手受伤了,所以你父皇他……”
何文柳吭吭哧哧的艰难的编着理由,可韵儿一点都不买账,“手受伤了,为什么要抱着您?”
“那个……”何文柳敲敲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快放我下来!”
韵儿可当不了隐形人,我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何文柳。
“母妃,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瞧瞧,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韵儿!”何文柳都快要恼羞成怒了,可韵儿那心智,根本什么都不懂。
最后还是得靠我,我转移话题,笑着问道:“韵儿刚才一直父皇父皇的叫着,找朕有什么事吗?”
“有事,”韵儿点点头,一脸期望的看着我,“父皇,您准我出宫玩吧,就一天,求您了。”
“出宫?”韵儿从未离开国皇宫,怎么突然就有这种想法了?
“对对,儿臣与大皇兄约好了,您就准了吧。”韵儿央求着说道。
我说过,韵儿能宠着,就尽量宠着点,所以她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好,朕答应你就是了,什么时候出宫,朕好让人准备。”
“不急啦,不是最近,”韵儿见我答应了,开心极了,笑着说道:“我与大皇兄约好了,是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别说是我了,就连何文柳也听出了不对劲来,“韵儿,你怎么想着这个日子?”
“不……不可以吗?”韵儿眼神飘忽不定,小声说道。
我发现韵儿不愧是从何文柳肚子里出来了,俩人一德行,不会说谎,我也不为难她,笑道:“怎么不行了,别听你母妃的,朕答应你,七月初七,让你跟沉儿出宫玩。”
“父皇万岁,父皇最好了~”韵儿欢声雀跃。
等韵儿心满意足的请安离开,何文柳立刻不愿意了,他道:“您真的相信韵儿是跟大皇子出去玩吗?七月初七,那可是七夕,韵儿约的人肯定是苏卓,大皇子是个幌子吧。”
“七夕就七夕呗,小女儿家心思,你也别管了。”我笑着安抚他道。
“我是他母妃,怎么可以不管?”何文柳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恳切的巴望着我,那眼神跟刚才的韵儿如出一辙,“皇上,要不……七夕的时候您也准微臣出宫吧。”不用想都知道,上次何文柳是搞偷听,这次怕是要玩跟踪了吧。
我笑了笑,而屋内的内监们早就退了下去,我伸手划过何文柳的眉梢,嘴角,然后朝他的衣领里探去,“让朕答应你也行,不过你得先让朕尽兴了才可以。”
还不等何文柳怎么说,我立刻拉着人朝软榻上压去,一直把他折腾到了傍晚。
给昏睡的何文柳盖好锦被,我才踏出偏殿,离开偏殿时,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新月,新月会意的跟了上来。
“怎么今天会有小主给文妃请安?”我道。
“回皇上的话,”新月将事情的始末告知于我,“带头请安的何小主是文妃娘娘的宗亲,两人算是远房表亲的关系,那何小主带着一封信,说是何家的长辈让文妃娘娘照应一下。”
何家的长辈?我问道:“谁写的信?是何文言吗?”
“不是,”新月摇摇头,“是何家宗亲的一个爷爷吧,具体的奴婢不知,只是听说文妃娘娘小时候受过他的照顾。”
我就说啊,何文言可没那么傻,能保着一条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由于何文武的嗜血残暴,所以何氏一族绝大部分人都拢靠何文言,何文言早就倒了台,何家大势已去。那个所谓的何家长辈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额,何文柳念于是同族人,才不得不接待的吧。
“万福,给婉妃传个话……”
“是,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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