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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何文柳今日不吃不喝的,就怕他身体又闹出个什么事来,于是赶紧摆驾青鸾殿。

伺候何文柳的内监们都侯在他的寝室门外,新月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盅补品,焦急的在门口徘徊着。他们看见我后有些惊讶,但很快的朝我跪安。

我看了一眼候着的内监们,问道:“文妃是怎么了?”

“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新月见我问起,赶紧将何文柳的状况说给我听,“今天早上奴婢看着文妃娘娘快起了,和平时一样进屋伺候他更衣,可刚踏进门槛,文妃娘娘就让奴婢们退出来,说谁都不能进,接着早膳也没用,奴婢怕文妃娘娘生病了,就去请了御医,可文妃娘娘不让御医进屋,说谁都不见,御医在门口侯了两个时辰,也不能破门而入,最后只得离开,后来文妃娘娘也没用午膳,这盅红枣血燕也不让奴婢端进去,皇上,奴婢这也没法子了。”

听新月这么叙述,看来何文柳还挺有精神,我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心里就有底了,估计是何文柳想起来他昨天晚上在院子里向我求欢,最后呻.吟声那么大,青鸾殿里每个宫女太监都能听到,就算他们从小接受严格教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可何文柳脸皮那么薄,肯定是没脸见人了。

我说道:“把补品给朕,朕给文妃端进去。”我这一决定,让新月愣了一下,过了老半天才把托盘递到我的手里,这哪有皇帝给妃子送补品的道理?

我端着托盘进入寝室后,门口的内监们很识相的把门合上,我往屋内走去。踏入屏风后,看见厚厚的床帘被放下,整个看得跟个匣子似的,何文柳就把自己锁在这个匣子里。我记得何文柳就寝时从不把床帘放下,他觉得那样不透气,闷得慌,而现在除了床头靠着墙外,床的其他三侧都被床帘挡着。

我将托盘放在床头的矮柜上,伸手将一帘床帘拉起,坐在床边。何文柳的确是在床上,可是他用锦被包裹全身,捂着头,跪趴着,跟个小乌龟似的。

“文妃?”我试探他。

“…..”他不理我。

我不死心,继续叫他:“文妃,朕来看你了。”

“……”

看他还是不搭理我,我想了想后,故意说道:“你要是再不理朕,那朕让全青鸾殿的宫女太监们挨个叫你?”

这句话果然奏效了,何文柳马上有了动静,他探出个小脑袋来,可还是将锦被裹着身子,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一样,他现在连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一直低着个头,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再也不喝酒了,喝酒误事。”

我噗嗤一声笑了,怎么跟我行.房就叫误事了,我也没深究他说什么,伸手拍拍他的头道:“好,以后不喝酒了。”

接着我拿起那盅红枣血燕倒入碗里,还没凉,现在喝刚好,我将碗递到何文柳的面前,宠溺说道:“听说你都两顿饭没吃了,新月很担心呢,你怎么的也先把这补品喝了吧。”

何文柳没伸出手,仍然将他的胳膊藏在锦被里,他看着那碗血燕摇摇头,表示不吃。我笑道:“怎么?还想让朕喂你啊?”接着我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递到何文柳的嘴边说道:“张嘴。”

可何文柳还是摇摇头,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我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于是先把碗放在一旁,把他拉过来问:“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何文柳虽然是这么回答我,反而将他身上的锦被盖得更严实了。

“那你干嘛把自己裹成这样,现在天气又不是太冷。”说着我就打算掀开他身上的锦被。他一见我想把锦被拿开,说什么都不依,赶紧往后面退,看着他就要掉下床去了,我一把抓着他,免得他掉下。我就这么跟他撕扯了一会,那锦被还是被我抢到手了。

“啊——”何文柳又是一声尖叫,立刻用手护着身子。

我也愣住了,难怪他今天连床都不敢起,也没让人给他更衣,他现在的身子还真见不得人。何文柳全身只穿着一条半透明的底裤,那底裤的裤腿也只不过道膝盖,他还穿着昨天晚上那套行头。何文柳的胸膛,脖颈,小腹,只要是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我昨晚上留下的红色痕迹,那痕迹像朵朵娇艳的牡丹花一般,在他全身盛开着。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但绝不会这么明显,隔天就算还在,也不会还这么红肿着,谁叫他昨晚上那么媚.态万分,姿色撩人的,我也就没把持住,我看着他身上的痕迹,怎么也得五六天才能消下去。现在哪怕让他穿上衣服,他也不会离开寝室到外面走动,因为他白.皙的脖子上的红迹斑斑是根本遮掩不了的。

我伸手摸上他的胸膛,他的粉点旁还有淡淡的牙印,挑.逗着说道:“这是不是昨晚上朕留给你的?”

何文柳现在敏.感的要死,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碰触,他又赶紧往床头退了退,央求道:“别…微臣求您了,今天就放了微臣吧,微臣真的受不住了。”

我本来还想继续惹着他,可突然发现银白色的床单上有一小滩血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拉过何文柳的身子,看见他的白色底裤上也有血迹,而且还没干。

“皇上?”文妃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着急问道:“你有没有感觉那里疼?”

经我一问,何文柳脸色有些白了,笑着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小腹有些坠痛。”

我一听,那还了得,连忙朝着门口喊道:“万福,传御医!”

“皇上!”何文柳一脸惊恐,他现在根本不想见人,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接着朝门口说道:“新月,快点给文妃拿套衣服来。”

新月听我的口气就知道有事发生了,也不耽搁,我刚吩咐完,她立刻拿着一套衣服带着几个内监进了屋。

何文柳又拿着锦被捂着全身,“不要,我不要见人,你们都出去。”

“文妃,”我拉着他身上的锦被,好言劝慰道:“新月他们伺候你这么多年了,不会乱说的,难道你过会想这样让御医看见你这样?”说完我朝新月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来给何文柳更衣。

何文柳手里的锦被就这么被一个小太监拿开,他那妖娆的身体立刻.裸.露在众人眼中。何文柳只得闭上眼睛,跟个人偶一样让内监们给他更衣。那些内监都是训练有素的人,看见何文柳身上的欢爱痕迹也面不改色,该怎么伺候还怎么伺候。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给何文柳穿好衣服。

接着我让何文柳躺着,等待御医的到来。

没过多久,万福就领着一个御医进门,那御医我没见过,他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刚三十岁,我猜想他估计是太医院今年新进御医吧。

那御医进门后,向我问了安,就赶紧走入屏风内,给何文柳看病了。

屏风外就剩下我和万福两个人,我冷声问道:“万福,你是不是跟朕时间久了,就觉得朕不会治你的罪?”

万福是何等聪明之人,我话没挑明,他立马跪下解释道:“皇上,奴才也是没法子。今日王青王御医休息,其他御医都外出就诊了,整个太医院就这个御医在,奴才看着皇上着急,也就没多想,就带着这个御医来了,请皇上恕罪。”

万福对我很忠心的,他估计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知道何文柳对我来说是个特殊存在的人,平时为了保护何文柳的安全,我都是让御医里我最信任的王青给他看病,今天王青不在,万福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别人的吧。我也就不为难他,让他起了身。

过了一会,那年轻的御医从屏风内走出,我连忙上前询问道:“文妃他没事吧?”

那御医是新来的,还不太清楚宫中礼仪和我的脾气,他看了我一眼,口吻带有责怪的意思说道:“皇上与文妃娘娘还这么年轻,以后行.房的日子还很多,何必要在文妃娘娘怀胎不稳时剧烈行.房呢,文妃娘娘刚才有小产的迹象。”

果然呢,刚才不好的预感灵验了,我想一定是昨天晚上我们俩太闹腾,伤着孩子了。我也没恼那御医的语气,问道:“那胎儿保住了吗?”

御医看了我一眼,回答道:“也亏皇上唤得及时,刚才微臣给文妃娘娘施针,胎儿算是保住了。”

“孩子保住就好。”我这才送了口气,可一想到王青明明知道我有意让何文柳受孕,还让他每十天给何文柳把脉,他竟然没发现何文柳已经怀着孩子了,心里十分恼火道:“王青这御医是怎么当的,他前几日才给文妃看过病,怎么什么都没发现。”

御医看我降罪于王青,连忙解释说道:“这不关王御医的事,一般怀胎一个月后才会出现滑脉的迹象,文妃娘娘才刚刚怀有一个月的身孕,所以之前王御医根本诊断不出。”

我一听倒也奇了,王青虽然医术高明,但为人太直,不懂变通,所以得罪了不少人,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给他说好话。我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御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御医拱手作揖道:“微臣阮涛。”

我觉得这人以后可以为我所用,“朕记着你了,你先下去吧。”

我走进屏风,看见何文柳还很是用锦被捂着头,依旧做乌龟状。

我有些无奈,只好坐在他身边,拉了拉被子,说道:“文妃,你别躲在被子里了,刚才御医说你怀有身孕了。”

“什么?”何文柳马上露出脑袋,一脸的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我摸摸他的头,笑道:“对呀,才一个月,御医说胎儿还不稳,你现在这么弓着腰藏在被子里,对胎儿不好。”

何文柳一听,立刻躺正躺直,把锦被盖在身上,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他那平坦的小腹上,接着他露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幸福笑容,在丹儿死后他再也没有这么笑过。

我俯下身去,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道:“你现在什么事情都别想,必须要在九个月后给朕把孩子顺利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