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忻城第一次引气入体花了三天时间,孟青也在旁边守了他三天,生怕他出事。
陆忻城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是孟青。
对方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想做什么?”
孟青没有说话,伸出两根手指头将陆忻城拎起来,默默往外走。
“你想做什么?你放我下来。”陆忻城不断挣扎。
果然,之前说的那么好听都是骗人的,现在不还是要对他不利?
可恶!
噗通——
就在他积蓄了一腔愤怒,随时准备爆发时,整个被丢进水池里。
水池里的水是温的,还冒着淡淡白雾,如梦如幻。
陆忻城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冒出一层黑色的污渍,味道难闻至极。
怪不得那个坏蛋刚刚表情那么古怪,古怪中又透着点嫌弃,原来……
他红了红脸,有些不自在地抬头往孟青那边看去,却见那个地方没了人影,只剩下一身干净的衣服,整整齐齐叠放在原地。
陆忻城顿了顿,认真将自己洗刷干净。
他是山村里出生的,每天都要帮着家里干农活,身上皮肤黝黑,疤痕和老茧都不少,但是现在这副身体却白嫩了许多,虽然与那些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不好比,但也能看出原本俊秀的模样来。
地上放的是丹阳宗内门弟子的常服,白色打底,红色镶边,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柔软异常。衣服上还放着一块腰牌,上面刻了一个小小的青字,看起来像是身份令牌。
陆忻城很快穿戴完毕,整个人气质骤变,犹如换了个人一般。
他按照自己的记忆,回到之前那个房间,见孟青还在修炼,想了想,没有打扰,准备坐下来继续修炼。
想要报仇,还得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行。
然而,他刚坐下,原本闭眼修炼的人就开口了:“准备一下,跟我去完成拜师仪式。”
“拜师仪式?”
“虽然麻烦了些,但是有了这个仪式,以后能帮你省去不少麻烦。”
所谓拜师仪式,就是向宗门里的所有人宣告,他们现在是师徒关系了,那些人就算羡慕嫉妒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手。
“好。”
……
孟青是丹阳宗的长老,陆忻城是她收的第一个徒弟,宗门里其他人都好奇得很。
仪式举办地非常顺利,过来观礼的弟子很多,前面七七八八的都过去了,最后一步就是正式授予弟子令牌。
孟青让陆忻城将腰间的令牌摘下来,往里面滴了一滴血,令牌上的青字亮了一下,她将令牌还给陆忻城,只需要陆忻城往里面滴一滴血就算整个仪式完成了。
陆忻城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正准备往上面滴血,突然,手中的令牌被抢了。
“不行,孟姐姐,你不能收他为徒。”
来人看起来二十出头,长了一张娃娃脸,煞是可爱。
“九晏,休得无礼,还不快快把令牌还回去!”坐在最上方的掌门沉着脸,厉声喝道。
九晏是掌门的儿子,也是丹阳宗与孟青媲美的天才,小小年纪同样成为丹阳宗长老。只不过,他天才的地方不是修为,而是推演卜算。
“掌门,我不是无礼,我刚刚算出来这个人是孟姐姐命里的劫数,若是孟姐姐收他为徒,以后会死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刚刚呵斥过九晏的掌门都犹豫了。
陆忻城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当即讽刺一笑,刚想说什么,却见站在他面前的人淡淡地从九晏手里拿回令牌,然后执起他的手,将未干涸的血液抹在令牌上。
拜师仪式正式完成。
“他是我徒弟。九晏,以后这种话休要再说。”
“可是,孟姐姐……”
“好了,已经完成拜师仪式,陆忻城便是我们丹阳宗的人,莫要让我听到任何流言,否则以门规论处。”
说完,顺手拎起男主,回到自己的住所。
“以后你住这一间,吃食膳堂有供应,每月初一去领修炼资源,每日卯时为授课时间,你来找我便是,过时不候,明白了吗?”
“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他不是傻子,他能看出来那个九晏不是在说笑,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为什么还要收他为徒?不怕他报复吗?
“明天记得准时报到。”说完,孟青直接离开房间。
陆忻城在房间里愣了很久。
这么坚持要收自己做徒弟,到底有什么阴谋?
次日卯时,天还未亮,陆忻城早早来到孟青房间。
她以同样的姿势正在修炼,一动不动的。
陆忻城看着对方,手却不自觉的摸到了腰间的匕首。
这个时候如果刺一刀,能不能把人杀死?
“你来了?开始吧。”孟青假装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杀气,淡淡地指着旁边蒲团说道。
陆忻城放开手,坐在蒲团上,开始认真跟着孟青的指导修炼。
刚入门的修仙者需要有人好好带着,把基础打结实了,以后自己修炼才不会走弯路。
孟青讲解了一番后,便让他自己练习,饭点再让人去吃饭,每天日复一日,过得非常枯燥。
陆忻城修炼起来相当刻苦,进步也非常快,但是毕竟起步晚,相对于其他内门弟子而言,依然差了不少。
前段时间拜师仪式上的事情九晏虽然没有出去乱说,然而,在场那么多人,想保密也保不住,丹阳宗很多人看陆忻城不顺眼,想找机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一开始大家不敢动手,后来慢慢的,那些人胆子也大起来。
这天,陆忻城跟着孟青修炼完,准备回自己的住所继续修炼,谁想还没等他回去,就被人围住了。
“你就是陆忻城?”为首的二十多岁,一身白衣飘飘,端的仙风道骨,即便说这种挑衅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是又如何?”陆忻城暗暗握紧了双手,警惕的看着他们。
“不如何,只是想找陆师弟聊聊。”
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人便自发地散开,将人围了起来。
陆忻城心中更为警惕,但当前的形式,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聊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