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池暝却是抬起了头,眼眸中的光芒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灵儿,答应我,若是日后再遇到相同的情况,尽管向我出手,不必留情。”
他知道,刚才那种情形一定是花陌灵没有忍心对他下手,否则按照花陌灵的修为来说,想要从夜池暝的手上逃脱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可是她因为不想伤害他,却忍着没有出手。
看着夜池暝眸光中的认真,花陌灵终于点了点头。
美人师父将另一颗解药塞进了笙歌的口中,然后三人迅速的退开,与笙歌拉开了距离。
笙歌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三个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一时间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许是笙歌中毒不深,这才没有出现刚才夜池暝的那种情况。
只是,夜池暝却没有将自己脑海深处出现一个声音的事情告诉花陌灵,他隐隐觉得,这种变化与他中毒又解毒的事情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
花陌灵将她现在的计划和情况全部告诉了夜池暝,并且让他暂时先离开一段时间,去找夜思源和夜思音他们,毕竟他们两个身边可是跟着三个伤员,花陌灵无论如何都不放心。
夜池暝也明白花陌灵要做的事情,他跟在花陌灵身边的话多有不便,再加上他也十分挂心那几个人的安危,便答应了花陌灵,与她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夜池暝也想要用这段时间,弄清楚自己脑海深处的声音,到底是从何而来。
两个人分开后不久,花陌灵就听见了有人来敲门。
“姑娘,我是冯战,家主邀你前厅用饭。”
“好,我这就来。”
冯战一来,花陌灵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进入灵戒空间的时候,脸上就已经被她弄得惨不忍睹了,没想到她竟然没在夜池暝的脸上察觉出任何的异样。
也难怪笙歌在刚刚醒过来看见她的时候,脸上出现了那样的表情。
花陌灵在房间中的铜镜里照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才发现原本闭月羞花的一张脸竟然在她胡乱勾抹之下变得如此惨不忍睹。
左脸颊上甚至还被花陌灵鼓捣成了一个像是有一块大面积烧伤一般的胎记,也难怪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在看见花陌灵这副尊荣之后被吓得魂飞魄散,大呼有鬼了。
花陌灵现在这副模样,恐怕就是夜思音站在她的面前,也很难认出这个人就是她平日里香喷喷的娘亲了。
一边苦笑着自己对自己下手太过狠辣,一边又带上了一块足以遮住那些丑陋疤痕的面巾,花陌灵这才走出了房间。
“冯公子,小女的脸对于旁人来说实在太过可怖,只能婉拒骆家主的盛情了,还请冯公子为小女解释一二。”
花陌灵这副模样出现在骆轶的面前的话,恐怕骆轶连今天晚上的饭都吃不下了才对。
听见花陌灵这样说,冯战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天晚上他曾经“有幸”看见过花陌灵面巾下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实在是让他有些记忆犹新。
随即也就同意了花陌灵的请求,转身离开了花陌灵的房间。
原本身为骆家的家主,骆轶是完全没有必要同花陌灵这种人同桌吃饭的,可是他不过是想要趁着这次晚饭的机会打探一下花陌灵的底细,好确认花陌灵对他骆家是否存在威胁。
既然花陌灵那张脸会影响他的食欲,骆轶也就只好作罢。
花陌灵回到房间中静默打坐,她现在迫切地需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好应付两个月之后的药师大会。
刚刚入夜,冯战竟然又来到了花陌灵的房间,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没有之前的悠闲和从容,而是变得急迫起来。
“姑娘,府中有异动,还请姑娘尽快出来相见。”
异动?花陌灵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查探到这府中有什么异常,可是冯战的语气却不似作假。
花陌灵立刻拉开了房门,“冯公子别急,出了何事?”
冯战难掩焦急的神态,“有人投毒,家主已经身中剧毒,府中的药师束手无策,烦请姑娘过去看看。”
有人投毒?
花陌灵环顾四周,这骆家上下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混乱景象,除了冯战之外,倒像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家主中毒这件事情一般。
花陌灵面露难色,“冯公子怕是找错人了,小女虽然算是在药理之术上入了门,可是府上药师都解不了的毒,小女更是无解啊……”
花陌灵生怕这是个什么圈套,就等着她往下跳。
冯战却是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家主中毒乃是秘辛,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的话,恐怕到时候会趁机对家主不利。
此事不能外传,还请姑娘跟我走一趟,就当做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冯战说完,不由分说地拉起了花陌灵的胳膊,“失礼了。”
花陌灵挣脱了几下,可是冯战虽然修为不高,力气却是大得出奇,让花陌灵挣脱不开。
无奈,花陌灵只有硬着头皮跟冯战来到了骆轶的住处,里面只有一个人,想必就是府中那位药师了。
花陌灵瞥了一眼那药师腰间挂着的,象征着实力的腰牌,发现这偌大一个骆家,常驻的药师竟然只是一个中级药徒而已。
看见冯战把花陌灵拉进来,那位中级药徒脸上老大的不满,“先生把她拉来作甚?难不成她还是个高级药师不成?家主所中之毒,怕是一个大药师都解不开,你又何必……”
药徒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竟是滔滔不绝,唠叨个没完,花陌灵忍不住侧目,这种人竟然还会被骆轶留在府上,骆家到底是有多缺药师啊……
被强行赶鸭子上架的花陌灵硬着头皮坐到了骆轶床边那个为药师准备的椅子上,身后那个药徒仍然滔滔不绝,被冯战眼刀一扫,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搭上骆轶的脉象,花陌灵心中的寒意越来越盛。
骆轶中的毒,并不是什么极为罕有的毒,但是却十分的棘手,更让花陌灵震惊的是,从骆轶的脉象上来看,他体内的毒,绝非一日之功,而是有人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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