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灵用了一整夜的时间,消化了忘忧的事情。第二日一早,便去书房找到了魏泽。
花陌灵扬手,在自己和魏泽的周围,设下了一道空间屏障,以免隔墙有耳,偷听他们的谈话。
“魏城主,忘忧此人可靠么?”
花陌灵故意拉长了忘忧的名字。
“姑娘何出此言?”
花陌灵看着魏泽的脸,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放过。此时的魏泽,面上似乎逐渐爬上了一丝犹疑,花陌灵心中便已经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
“若是有什么差池,让魏城主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能拿到那件传说中的神器,更是与鲛人族结下了梁子,实在是不太划算。”
“我今日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想见见那位在魏城主手中的人类,说上几句话就好,魏城主不会不同意吧?”
花陌灵又一挥手,便将周遭的空间壁障给引了去,面带微笑的看着魏泽。
魏泽的心中现在可谓是五味杂陈了。这看起来高深莫测的花陌灵先是问了他忘忧到底可不可靠,然后又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正当他要询问花陌灵是不是看出了忘忧有什么不妥的时候,花陌灵的话锋一转,竟然又想到了要见那个人类。
魏泽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要拒绝花陌灵的这个要求。
“姑娘,我们毕竟只是合作的关系,我并没有任何义务答应你鲛人族计划外的任何事情。所以,恕在下不能奉陪。”
魏泽十分礼貌地对着花陌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向却是自己书房的门外。
花陌灵笑了一声:“是么?可我怎么记得,我来帮魏城主的条件之一,就是那个人类呢?”
“魏城主,看来你还没有明白。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手中握有忘忧这个情报,而是因为那个人类。”
花陌灵的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但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而且,若是魏城主现在想要反悔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失去那件至宝这么简单了!”
花陌灵的语气,已经是*裸的威胁。
“你!”
魏泽面对这样不客气的花陌灵,却是终于开始发现自己在这次所谓的合谋中,并不占有任何的优势。
不管是忘忧也好,还是黑龙也好,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目的,虽然与那件至宝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需要依仗他这个魔鲸王。
花陌灵的意思,如果换句更为直白的话来说,就是她随时可以带着忘忧和夜池暝去投奔另一位明主,甚至还会利用一切势力,让整个魔鲸城,从无妄海中消失!
魏泽现在十分的后悔,自己精明一世,竟然到现在才想通其中的关键。
“不知道现在,我能去看看那位人类了么?”
魏泽从花陌灵那张笑意嫣然的脸上,看见了*裸的讥讽和蔑视。
魏泽摔了手中需要处理的事务,瞪了一眼花陌灵,走在了前头。花陌灵便也跟了上去。
人类是海族的禁忌,所以魏泽即便没有将沈傲君杀死,却也将她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看着自己面前被架在一个十字的木架上,身上满是伤痕,已经奄奄一息的沈傲君,花陌灵不禁叹息一声。
若是自己再晚来几日,恐怕这位北海国的前任女君,就真的变成“前任”了。
花陌灵在魏泽的怒目而视下,将沈傲君放了下来,又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拿了出来。至于久悠的口水,他们跟北海女君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
北海女君吃了花陌灵的药丸,又在花陌灵灵气的作用下,稍稍醒转了过来。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急忙被花陌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魏泽。
魏泽明白花陌灵的意思,便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这还是在我的魔鲸城之中!若是你想偷偷带她走,整个海族都不会放过你们!”
“包括鲛人一族!”
像是怕自己说出的话对花陌灵没有什么威慑力一般,魏泽又将鲛人族加了进去。
“这是自然。在助魏城主拿到那件神器之前,我必然不会做出任何有损盟约的举动。”
花陌灵云淡风轻地跟魏泽保证道,这才让魏泽转身,拂袖而去。
“北海女君,我是袁澈请来救你的。”
花陌灵对沈傲君解释道。
从刚才花陌灵与魏泽那一番交谈的情况,已经让沈傲君对面前这个女人有太多的敬佩之情了。
北海国之所以叫北海国,就是因为他们紧邻这无妄海,也因此,他们对这无妄海中的海族充满了敬畏之心。
作为北海国的女君,沈傲君来到无妄海边讨伐兴风作浪的海怪,却一时不察被装死的海怪给拖进了无妄海中,落到了这魔鲸王的手里。
本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却发现,这些时日以来,魔鲸王似乎以折磨她为乐,对她用尽了酷刑,却从始至终没有跟她说过半句话。
而且看起来,也没有半分想要取她性命的想法。
“袁澈?他好么?有没有被……”
听见花陌灵的口中说出袁澈的名字,沈傲君十分激动的问花陌灵,她想知道袁澈到底有没有被下令殉葬,是不是还活着。
她当初从皇宫出发来到无妄海之前,曾将自己亲手写的诏书交给自己的心腹,上面写明了自己不要袁澈殉葬,她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花陌灵将袁澈现在的情况说与她听,又安抚了一下沈傲君激动的情绪,叮嘱她不可过于激动,那样会将她身上的伤口给挣开,不利于恢复。
沈傲君边听便点头,花陌灵这才又对她说:“我将你从海族中带出去的条件,便是我要替这魔鲸王完成一件事情。”
“在此期间,你不再会被用刑,也不会被绑起来,但是你却不能出这个屋子,也不要试图逃跑,否则,结果只会对你不利,而且还会连累我们。”
沈傲君明白花陌灵的意思,这番话与其是对她说,倒不如说是说给外面的魏泽听的。
就魏泽那副多疑又清冷的性子,没有偷听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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