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大学才交的朋友,并盖章闺蜜的两个姑娘。
其一,就是之前她还在黎清川面前提过的,和他弟弟的未婚妻曾经有点过去的男人的妹妹,景恬。
和她同一届,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
另外一个,也是同一届,同一所大学,但专业不一样。
她是帝都土着民,家里以前是慈禧太后的亲戚,也算是小贵族,叫那琼。
这两个朋友该怎么介绍呢,首先来说,在大多人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可以直接被划分在“绿茶”、“白莲花”、“作精”、“性格恶劣”、“心机女”等任何能想得到的,关于女性的负面词汇里。
当然,她和她们物以类聚,她也在这范畴中。
但是呢,和人相处,也如人饮水,喝在嘴里烫不烫,凉不凉,只有自己知道。
虞沁很珍惜她们。
就因为在她被学校歧视的时候,她们两个一直站在她身边,没有疏远她。
之前,她们在一起相处,都有什么说什么。
各种内心的阴暗面,都可以在彼此面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虞沁更喜欢这样,因她一直认为,人就不可能没有阴暗想法。
人嘛,心智不被文明训化的话,也是禽兽。
甚至有些人,深谙文明和素质,却依旧穿着正装做禽兽。
谁比谁干净啊?
然后这次两人过来了,虞沁想着正好,可以让她们帮她揣摩揣摩黎清川最近说的话里那意思,也可以帮她捋捋她目前的心理状态。
这个人吧,有时候真的很不了解自己啊。
于是,她们中午坐在了一家隐私性强的饭店包厢里。
刚坐下,虞沁没说自己和黎清川的那点事儿,就听她们提问题。
景恬给她倒着酒,皱着眉问:“你被退学的这一月,之前就是用你所剩无几的零花钱,进那种低档首饰,然后再卖?”
虞沁点头。
那琼:“从哪儿进的货,怎么进的?”
虞沁:“从帝都坐火车,一天一夜到南方什么商贸城批发,然后再倒车回来,去小公园摆地摊,一块进的耳钉,十块卖。就算现在电商抢了不少实体小店的生意,但人多的时候,摆地摊一天,住快捷酒店标间的钱能挣上……”
那琼听此,露出邪肆的冷笑,说:“你那些首饰,得是多低的成本,穷人戴的玩意儿也太垃圾了,破铜烂铁戴在身上有什么意义呢?”
虞沁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十来块卖,但真的挺好看的塑料手串,也冷冷的哼声一笑,“如果人的文明没有发展的话,金子也算铍铜烂铁,钻石就是砸石头的……阿琼,鄙视人也得分对象,你看不起谁呢?”
“你觉得你是个有钱人,世界首富说话了吗?”
她们这种闺蜜,也不知道和别人的闺蜜有没有区别,反正她们经常面对面就撕起逼来,然后过一会儿,就都默认当之前的撕逼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