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又捡了起来,拿着两样东西不敢置信的看,越看越是心惊。
这刀法精妙准确的也是没谁了!
事情至此,谁还有什么不明白?人家惊艳的露了这么一手,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大家,她要是想切皮,那就是一点肉不碰,她要是想切肉,那谁也躲不过!
刚刚,人家就是想帮着修理头发,所以一点头皮都没有划破,若是想行凶,现在人早就可以死透了。
这露的一手比任何说辞都有分量。
“谁还有意见?”华珊珊环视一下四周,视线不屑的又落在那三人身上。
那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秦水瑶咬着唇,忍下了所有的话,想再指控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夏中媛却还有些不甘,愤愤不平的低吼,“这能说明什么?你只是炫耀你的刀技好,你刚刚那就是故意整我对不对?”
华珊珊鄙夷的睨她一眼,“姐没那么无聊,再说……是我请你来的吗?你非要上门找虐,还要怪别人?”
“你……”夏中媛下意识的气的又要抬手指人。
华珊珊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刀片,一副不小心就会甩出去的架势,丝毫不在意旁边还有几支枪对着她。
乔雄也不是傻的,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把夏中媛抬起来的手拍下,又冲着那几个举枪的人吼道,“还都站着干什么?误会,一场误会!”
那几人讷讷的收回枪,退到远一点。
夏中媛不甘的喊了一声,“乔哥……”
乔雄不理会她,看着华珊珊干笑道,“误会一场,还请华小姐莫要见怪。”
华珊珊冷哼一声。
乔雄心里的火就想冒出来,他素来在京城当大爷惯了,谁不给他几分面子,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是没把他放在眼前,天威门是厉害,可再厉害还能和军队抗衡?
不过现在,还有其他的事要办,撕破脸对两家都不好看。
于是,他压着脾气,又冲着夏中媛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行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就……”
他这一提醒,夏中媛马上就回过味来,来玉楼最重要的事还没做呢,闹的天翻地覆的事已经办砸了,若是另一件也做不到,王家那里她怎么交代?
“有,有事,我本来就是有事才来的,谁知道遇上那么个……”夏中媛想出口的脏字生生又咽了下去,“我找玉楼春,可她躲起来不见我。”
乔雄故作茫然的问,“玉楼春?那是谁啊?”
夏中媛鄙夷的道,“就是一学生,还是依靠我们夏家的助学金才有机会读书的,谁知道她不但不知道知恩图报,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勾引我哥,呵呵……”
这话一出,房间里,向大少的拳头就攥的咯吱咯吱响了,“特么的这女人舌头是不想要了,回头爷就让人给她拔了!”
慕容秋白却握住玉楼春的手,懊悔的喃喃,“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认识你呢?”
玉楼春笑笑,没有说话,因为缘分还不到,跟夏中天的那段孽缘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劫难,她是玉家的男主子延续下来的血脉,命里就该有一劫的。
大厅里,因为这一句,也有些轻微的骚动,这件事没有多少知道,原来玉楼春是靠着夏家的助学金才读完大学的,不是玉家的小姐吗?怎么会……
华珊珊冷着脸,没有说话。
夏中媛本来还偷偷瞄着她手里的飞刀,这还会儿胆子大了一些,看来有乔雄在,那个女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分,飞刀再厉害,还有枪厉害?
乔雄皱眉,貌似十分为难,“你说的这个可有什么证据,这要是没凭没据的,对人家玉小姐的声誉可是不好啊……”
夏中媛得意的哼了一声,“当然有证据,她制造机会一次次的和我哥碰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我哥还真就被他迷住了,不相信是吧?呵呵,周五晚上的节目大家都看过了吧?当时我哥也在现场,我哥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做了什么,谁都知道,我哥竟然站起来了,这还不够说明一切?”
听完这话,乔雄是真的想皱眉了,这能说明什么呢?是,夏中天是被玉楼春迷住了,可当时站起来的人可不止他一个,其他人呢?再说站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最深层的意义众人都还不是很清楚,可他能不懂?那就是明摆着跟王家作对啊,是,这确实证明夏中天是为了那个女人着魔了,可他妈的这一层深意能往外宣布吗?
秦水瑶也是暗暗恼恨,夏中媛这脑子怎么又退化了?怎么偏要引到她哥的身上?这是重点吗?重点是……
果然,华珊珊揪住这个冷嘲一声,“夏小姐这话还真是可笑之至,你凭什么说是玉小姐制造机会和你哥遇上?我们天威门得来的消息正好相反,是你哥处处找机会接近玉小姐,可玉小姐是他那样的人能肖想的?玉小姐对他冷脸冷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的是人可以证明,两人总共见过几次面,在什么地方,当时都有谁在场,我都可以一点点的给你拿出证据来,勾引?呵呵,别幻想症了好么?要说勾引,也是你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话说的毫不留情。
不但夏中媛的脸色变了,秦水瑶也愤恨不已,这般糟践她喜欢的男人,比羞辱她还要生恨。
而房间里,瑞安抚掌,“呵呵,我的女神真是威武!”
连向大少都难得点头,“嗯,这几句倒是说的像人话。”
瑞安闻言撇撇嘴。
萧何好笑,“这脸打的确实够响亮。”
屏幕里,夏中媛恨恨的瞪着华珊珊,像是要撕了她,“你,你胡说!”
华珊珊嗤了一声,“胡说?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天威门的本事了?也好,那就把你哥办的那些事公布于众,让大家都亲眼见证一下,到底是玉小姐勾引了你哥,还是你哥不要脸的死缠烂打?”
“你……”
真相秦水瑶当然是知道的,她怕夏中媛一气之下真的跳进人家的圈套里,到时候夏中天的脸真的会被他这个白痴妹妹给毁了,于是,她急声打断,“中媛,那是总裁的隐私,总裁素来低调,你还是……”
夏中媛咬咬牙,深呼吸几口,“那周五节目上的事呢,你又要怎么解释?”
华珊珊嘲弄的呵了一声,“真好笑,我需要给你什么解释?当时站起来的就你哥啊?第一排的人都站起来了好么?慕容家老爷子,苏家,庄家,王家,赵家兄妹,你不会脑洞大开,觉得那些人都是被玉小姐迷住了吧?哎吆,你要是敢这般说,我你还真是要佩服你了!”
一下子敢得罪京城这么多家,这个女人出门就能让人弄死,那些人凭他们夏家完全不够看的。
夏中媛也没蠢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她忙摇头,“我哪有那个意思,你别含血喷人!”
华珊珊冷笑,“是你含血喷人,造谣意图毁了玉小姐的名声吧?”
闻言,夏中媛忽然缓过神来,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有些亢奋的喊,“我含血喷人?呵呵,我看是你们造谣生事,妄图蒙蔽所有的人,玉小姐?呵呵,什么玉小姐?你别一口一个玉小姐来膈应我了,在我眼里,她就是玉楼春,一个穷学生,会看几样古玩就是天赋异禀了?就跟玉家扯上关系了?再说了,玉家什么家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就算是有,那也是六十年前的老黄历了,早就灰飞烟灭了,她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她说自己是玉小姐就是玉小姐?呵呵,那本小姐还想说自己是前朝的公主呢,你们是不是也都信了?”
这话说出来,众人的骚动更大。
六十年前的事,能活到现在知道过去的老人还有几个?历史上连一点记载都没有,凭什么玉楼春说自己是玉家的小姐她就是了?证据呢?象征身份的证据是什么?只凭那鉴宝断玉的本事似乎显得牵强了一些。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就会悄然发芽。
夏中媛看着众人的神色,越发得意,“怎么不说话了?证据呢?她是玉家的小姐,总该有证据吧?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啊,呵呵……”
华珊珊冷冰冰的道,“玉小姐就是玉家的小姐,不需要跟任何人证明!”
夏中媛讥讽的笑道,“呵呵,不需要证明?我看是拿不出证据来吧?口说无凭你懂不懂?”
华珊珊抿着唇,能够证明玉小姐身份的东西多的事,可是小姐没有发话,爷爷那边也没有动静,那就是不能拿。
房间里,向大少蹭的站起来,“特么的爷去毙了她!”
“坐下!”玉楼春淡淡的道。
“玉楼春,你还能忍得下去?”向大少低吼,“特么的爷对你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凭什么让那个疯女人胡说八道?”
玉楼春拉着他的手重新坐下,安抚的笑笑,“我就是要让她闹,闹得人尽皆知,丢脸的未必是我们。”
向大少还是气呼呼的看着她,“爷知道你有主意,可是她……”
“好啦,跟那样的人生气做什么,你也不用想法收拾她,她离开这里就会有人教训她的。”
“谁?”
玉楼春冷笑,“她口无遮拦的得罪那么多人,夏起越和夏中天是什么人?两人好不容易这么多年在政界和商界积攒培植的人脉关系,这一次就让她给毁干净了,多的是人找她麻烦,为了平息众怒,夏起越这次也不会饶了她。”
所以,她才容忍她这么作死。
向大少恍然,“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玉楼春笑笑,没说话。
向大少又皱眉不解,“你对夏家……是不是特别的不待见?”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心里都升起些诡异,玉楼春什么性子,他们都是了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夏家和她严格来说并没有什么过节,就算是这段日子来的生意站,那也算不上深仇大恨,依着她的善良,绝不对想去真的毁了谁,就算是面对王家的那些人,她也没想大动干戈。
可对夏家,她似乎有种古怪的敌意。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轻描淡写的道,“有些吧,对那一家人就是莫名的不喜。”
向大少没有深究,闻言,反倒是欢喜起来,“不喜好,对那些不要脸的狂放浪蝶你要是都不喜,爷就放心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
萧何摇头,“那这次夏中媛可算是悲剧了,她还真是蠢啊,以为傍上了王家大房那棵大树,呵呵,白白给人当枪使唤,她就没想过后怎么收场?”
慕容秋白接口,嘲弄一声,“王家大房肯定是许诺了她什么好处,再说夏起越父子这些年也是和王家大房来往密切,傍上那棵大树,也是他们父子所希望的,他们只是没想道这颗棋子当得这么蠢,丢尽了夏家的脸面。”
瑞安拍手,“成就了我家女神的威武,点赞!”
向大少见不得那小子得瑟,冷飕飕的道,“别你家女神的喊了,她看不上你!”
瑞安一本正经的问,“为什么?人家哪里不好了?聪明可爱又鲜肉,还会煮饭,还会暖床……”
向大少冷哼一声,“她不喜欢鲜肉,尤其是你这种看着毛都没长起的!”
闻言,瑞安不淡定了,手就要解开裤子,“谁说没长齐?”
向大少恶狠狠的瞪着他,“特么的你敢脱,爷就废了你那里!”
瑞安眸子眨啊眨,“您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给玉小姐看,我是要给我家女神看的,玉小姐看您和少爷的就行啊,还有我哥的……”
“都闭嘴!”玉楼春羞恼的出声。
两人不敢说话了。
这时屏幕里,秦水瑶也开口,“大家也许不知道,可我清楚,我和玉楼春自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样的家庭我最是清楚不过,她的父母是谁,我也都认识,我和她家都住在秦岭,已经几十年了,我从未听过什么玉家小姐之类的传闻。”
话音一顿,她又轻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传闻大家都是怎么听来的,现在网上传的有鼻有眼的,呵呵,或许是有心人的炒作,这年头,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会发生,六十年前的旧事都可以拿出来利用,我也真是……替那些沉缅地下的玉家先人们痛心!喔,对了,我还要再更正一下,究竟有没有玉家其实还是个未知数呢,史书上有记载吗?仅凭出土的那些古董和一本手记就能证明吗?若是这一切都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安排呢?做出这么的排场,造出这么浩大的声势,我不得不说,这经营生意的头脑也是没谁了……”
这话说完,众人脸上的怀疑更加掩饰不住,对啊,这完全有可能是背后有人策划的一出营销手段啊,看看现在多么成功,谁不知道有个玉楼?谁不知道有个玉楼春?谁不知道玉家的制玉水平高?现在京城但凡有些经济能力谁不想往这里跑?
营销,这或许是一种营销手段,跟几百年的玉家大族连接上,那背景就强大高贵了,这就跟很多酒店动不动就跟御膳房挂上钩一样,宣扬自己是御厨的多少代传人,其实呢?不过就是东拼西凑了几样宫廷菜,就敢大言不惭的称自己做的是御膳!
房间里,萧何皱起眉来,“这倒是个有脑子又会说话的,还真有点颠倒黑白的本事,让她这么一说……”
慕容秋白神色也认真起来,“小楼,你可需要我做什么?”
玉楼春摇摇头,半分紧张都没有,“没事,我都事先安排交代金爷爷了。”
闻言,他才放下心来。
萧何实在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声,“小楼,你手里可真有证据?”
玉楼春笑着看他一眼,“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
“啊?”萧何还是不解。
瑞安嫌弃的白他一眼,“玉家随便拿出一样就是证据好不?但是不能拿,那些凡夫俗子也配看!小姐的身份还需要跟他们证明?庸俗!”
萧何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屏幕里,夏中媛听到那番话最激动,“对啊,水瑶说的没错,这就是某些人别用有信的手段,哼,爷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还真敢打肿脸充胖子呢,好歹也选个……啊!”
夏中媛忽然又是一声尖叫,捂住头后退了两步,地上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落下几绺,不过这次明显的比之前的多,众人能看到有地方都露出头皮了,那造型实在是……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捂住嘴,“噗……”
夏中媛白着脸,跟乔雄告状,“乔哥,你看见了吧,她,她太张狂了!守着你的面就敢甩刀子,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你……”
乔雄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刚刚一直保持沉默,女人撕逼他也不喜欢掺和,这会儿不能不说话了,“华小姐,你这么做是不是就……”
话珊珊不以为然的道,“怎么办?我就是看她那发型不顺眼,想帮她修理,她要是不想,可以跑啊,我看她被我修理了两回,还赖在这里说的一脸兴奋,我还以为她很喜欢呢。”
“你,你……”夏中媛气极失语。
乔雄皱眉,有些为难,只凭几根头发,确实不好定罪,怎么就不出点血呢?这会儿他也顾不上美色不美色了,他心里隐约不安,总觉得今天这事只怕不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