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楼春唇角的笑更明媚了,“现在他在哪儿?”
金良咳了一声,“都赖在咱们这里不走了,萧少爷这次也拽不走了,还有向大少,三个人在一楼的休息室里正喝闷酒呢,不过小姐放心,阿武在那里盯着呢,不会让他们闹事的。”
玉楼春站起来,“我下去看看。”
金良一愣,“您……”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总要见得。”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金良走在她后面,跟了几步,忍不住咕哝了一声,“冷了三天,这惩罚貌似是差不多了……”
玉楼春脚步可疑的一晃。
到了一楼,远远的就看到阎华站在门外,一脸的愁苦,那模样仿佛要到了世界末日般,猛然看到玉楼春,还有些不敢置信,狠狠的揉揉眼,惊喜的喃喃的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等到玉楼春走近,阎华差点给跪了,摸了一把脸就哭上了,“玉小姐,您可算是出来了,您要是再不出来,我这条小命都得贡献给您了,呜呜……”
金良呸了一声,“你这点出息。”
阎华还在抹泪,“呜呜……我真是活不了了啊!”
玉楼春好笑的劝道,“好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阎华闻言,眼里迸发出亮光来,“不辛苦,不辛苦,只要玉小姐再也不要冷落我们少爷,我就能活了……”
金良不屑的哼了一声,有些怀疑当初自己的眼光了,明明是铁骨铮铮的硬汉,怎么如今就成了一怨妇了?
玉楼春抬手打断他的话,推门进去。
里面,三个男人正在喝酒,一个面色幽怨,皱眉沉思,偶尔抬手灌上一杯,一个表情苦楚,笑意无奈,端着杯子随意的抿着,另一个就夸张了,满脸的郁闷悲愤,喝的最凶,嘴里还时不时的哭嚎上几嗓子,唯一正常的便是坐在角落里的阿武,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个男人发疯。
玉楼春这一进来,三人同时抬眼看过来,皆是一愣,好像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以至于傻傻的盯着她看,忘了应有的反应。
阿武站起来,恭敬的喊了声,“小姐!”
玉楼春点点头,“辛苦了,阿武,你回去休息吧。”
阿武不放心的看了那三人一眼,“他们可喝了不少了,您……”
玉楼春淡淡一笑,“放心吧,他们一个也没醉。”
闻言,阿武才走了出去,离开的脚步是释然轻松的,可算是解放了,听三个大男人跟怨妇似的吐苦水,那滋味还不如被揍一顿好受!
阿武一走,屋里的三个男人总算是醒过来了,魏大圣嗷的一嗓子就扔了杯子,对着玉楼春扑过来,只是他速度哪有向大少快?还没沾上边呢,就被向大少一脚踹出去了,萧何想拦也拦不住,只得无奈的苦笑,跟向大少抢女人,这是作死呢?
魏大圣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小楼,姑奶奶,观音菩萨,呜呜,你可算是显身了……”
玉楼春听不到他的哀嚎,她被向大少紧紧的抱着,几乎要窒息。
“向,向东流……”她的脸被他用力的按在他的胸口,紧紧的,像是要嵌进去,他的双臂颤抖却如铁钳不可撼动,这个混蛋,是要憋死自己么?
向大少呼吸急促,就像是濒死的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的浮木,除了不顾一切的搂住,他没有别的反应,“玉楼春,玉楼春,爷可算是等到你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救赎的般的颤抖,听的她心头骤然一软,挣扎的手便缓缓的穿过他的腰,那瘦下来的尺寸让她的的心再次缩起来。
她是不是心狠了些?
感受到她的拥抱,向大少闭了闭眸子,压下欣喜的酸楚和劫后余生的紧张,有些委屈的控诉着,“玉楼春,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舍得让爷等这么久?你怎么狠心不见?你知不知道爷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爷差点熬不住崩溃了……”
“谁让你犯傻的?”玉楼春心疼的嗔了一句,“我不过是这几天忙,又不是永远不见,你何苦这么自虐?”
闻言,向大少猛地抬起她的头来,又苦又恼的瞪着她,“你还说?你的意思是爷咎由自取?是自找苦吃?”
“我……”望着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尽是痛楚,她又心软了。
“玉楼春,爷真后悔那晚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吞了。”向大少忽然咬牙切齿,“吞了你,你就再也离不开爷半步了,爷也就不必受这种折磨了。”
“……”玉楼春俏脸一热,闪过羞恼。
见状,还坐在地上的魏大圣又开始哭嚎,“呜呜,你们能先不秀恩爱,能不能先关心一下我这个可怜人?我快要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啊,呜呜……你们怎么还忍心再往我伤口上撒盐?”
“先起来说话吧。”萧何上前去拽。
魏大圣却把他推到一边,“呜呜,小楼今天要是不救我,我就坐这里不起来了……”
萧何无语的抽抽嘴角,这撒泼耍赖的本事不是女人玩的把戏吗?还演上瘾了?
向大少不耐了,吼了一声,“闭嘴!”
魏大圣噎了一下,又抽搭着哭诉,“我都到这么凄惨的份上了,你们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向大少没好气的道,“爷特么的比你还凄惨!”
魏大圣想起人家这几日生不如死的自虐来,不说话了。
萧何打圆场,“先都坐下,咱们坐下聊。”
无人响应,魏大圣垂头丧气的依旧坐在地上,而向大少似乎除了搂紧玉楼春就不知道还能干别的。
萧何干笑,“呵呵……那个小楼总是这样也是会累的对不对?坐下也能搂着哈,呵呵呵,跑不了。”
闻言,向大少才总算是反应了,抱着她就坐进宽大的椅子里,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胳膊紧紧的圈着她,像是困守的牢笼,而他的那双眸子更是盯着她一眨不眨,那模样……
萧何也是醉了,摸摸鼻子,退到远远的一把椅子上,唉,他也触景生情,想念他的小狮子了,孤家寡人一个看到这样的画面实在是心里不好受,向大少等了三天就能抱着喜欢的人一解相思,他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玉楼春被这么抱着,很是尴尬,警告的瞪他一眼,“向东流,放我下来。”
“不要!”向大少斩钉截铁的拒绝,“以后你都甭指望爷撒手了。”
玉楼春无奈的一叹,“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嘛,这几日我有些忙,所以才谁也不见的。”
向大少根本不为所动,“那电话呢?忙到电话也不接一个?”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我不想被打扰,所以关机了。”
向大少紧紧的盯着她,“是不想被打扰,还是你想安静?”
玉楼春垂眸,没有说话。
向大少呼吸一紧,“玉楼春,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那晚上跟爷……”
那两人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听的一脸期待。
玉楼春羞恼的打断,“胡说什么呢?”
向大少此刻可不管周围还有没有别人在,紧紧的搂着她,狠狠的又带着一丝咬牙道,“玉楼春,爷不许你后悔,后悔也无用,反正你是爷的人了,这辈子都是!爷死也不会放手!”
“闭嘴!”玉楼春可忽略不了投射在她身上那两道暧昧的视线,没好气的道。
向大少忽然变得委屈哀怨,“玉楼春,是不是爷那晚上表现不好?所以你才生厌,才想冷落爷当作惩罚?爷这几日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就别折磨爷了,你说出来,爷改还不行吗?”
“咳咳……”房间里响起两道受不住的咳嗽声。
玉楼春的脸越来越红,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他不嫌丢人,她还觉得难为情呢,“向东流,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
向大少似乎此刻才想到房间里还有别人在,冲着那两人低吼,“特么的都还留在这里碍眼干什么?”
闻言,萧何撇撇嘴,这不是之前找自己吐苦水寻求心灵安慰的时候了?
魏大圣听了这话,却是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激动的冲过来,“不要啊,不要撵我走,我走出这个门可就活不了了,小楼,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
玉楼春终于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你怎么了?”
魏大圣痛苦的哀嚎道,“呜呜……我快要被那些女人逼死了,从来没有过的水深火热啊……”
玉楼春心里明白,面上却无辜,“到底怎么回事?”
魏大圣摸了一把脸,这才欲哭无泪的解释,“就是相亲,生不如死的相亲啊,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不,是灾难。”
玉楼春失笑,“不过就是相亲而已,至于说的那么吓人吗?”
闻言,魏大圣瞪大了眼,“那是普通的相亲吗?那是比武大赛啊,假如是一场也就罢了,可是没完没了的折腾,呜呜,不对,是没完没了的挨揍,噗……”
玉楼春好笑道,“比武大赛?”
魏大圣似是一下子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痛苦的说不下去了。
萧何走过来,笑着替他解释,“小楼,是这样的,这几日向夫人整天忙着给大圣介绍女朋友,一场场的相亲会,介绍的女人还都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说那些娇滴滴的小姐配不上他,不够格当魏家的主母,所以从特种部队里选了些武功高手来,相亲的节目也不是吃吃喝喝,而是比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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