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传言诚不欺她,眼前秦浩直如杀神。
试问,什么水能浇灭一场燎原的大火?又是怎样的暖意才能消融南北极的坚冰?
她铁定没救了的……唉。
天帝心死地闭眼,却在眼皮即将合上时,忽觉秦浩威势一抖。
她忙诧异睁开,竟见秦浩微扯了扯唇角,似在偷笑。
而秦浩的手也在这一瞬间松开,举起手掌,吹了口气。冷眸轻蔑一瞥,对天帝说:“别的女人,我懒得碰。”
他表面冷静,却没人知道他内心在狂喜。
月月来了!她又进了流光之罩,且这次直接飞进来了!
一道柔美的声音自大殿口转来,听来颇似娇嗔。
“阿浩,你的求生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知道我来了,才放开手啊。可你都已经碰过了,我看见的。”
秦浩心虚地退后一步,连忙拿披风擦擦那只掐过天帝脖子的手,看起来别提有多嫌弃。
月月已经来了,她待在他身边就不会有危险。那么,他也不急杀天帝了。
既然不急杀天帝,此刻最重要的当然是哄月月开心。
天帝听见林希月声音,就悲痛地想起独孤王夫。
可如今她被欺上门,成败势,林希月却袅袅娉婷,滋润惬意。她不甘,她要把林希月也拉下泥潭。
“秦王夫,你还不知道冥王妹妹做的好事吧。”天帝颤着声音,却也不无幸灾乐祸地说道。
秦浩侧了侧声,冷眸扫来。
但只这一反应,已似鼓励般敲开了天帝的话匣子。
“冥王妹妹看上我独孤王夫,本来我把冥王妹妹当成自己人,只要妹妹说一声,我必将忍痛割爱。哼,可谁知妹妹也自知理亏,不敢当面提,只做那背后龌龊事。”
“住口!”林希月大声道,“天帝你够了,这种无凭无据的陷害也亏你一个堂堂天帝能说得出口。”
“无凭无据?”天帝冷笑,“要有凭有据何其容易,只要把独孤王夫找到即可。不过独孤王夫现在在哪,恐怕只有冥王妹妹你知道了。”
“你的王夫我怎么会知道去处?”
还想把皮球踢给她?不接!
“我的王夫冥王妹妹你不也染指了么?既然敢偷偷染指,偷偷藏起来又有何不可。还是当着秦王夫的面,冥王妹妹不肯承认,专喜欢做偷摸的事。”
“哈!哈!”林希月冷笑两声,当着满殿仙家的面,空口胡诌,“真是龌龊的人看什么人都龌龊。天帝,你怎么不提提你自己的事,跟仙玉兰荒唐苟且也就罢了,就连天帝这个位子也得来不光彩。你是我帮你宣扬好事,还是自己招认。”
没有证据的胡编谁不会!天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想来害她,可惜反受其害,就不得不编排她以示正仪?
天帝以为她会因此自乱阵脚,那可大错特错。
仙家之中传出低语声,仙玉兰和天帝从前过从甚密,这事谁都知道。
天帝本是远古大帝的一名座下弟子,当初不显山不露水,大帝崩后突然就夺了高位。本就在当初惹人猜忌,天帝也为此大肆镇压过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