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姐。”求租小子拍了拍馒头上的灰尘,还要吃。
“哎……”林希月连忙叫住他,见他张开的口讷讷合上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只好松口道,“你不是要租房么?我看你是真穷,那就应你要求,给你我家柴房住吧。”
林希月还没说完,求租小子便感恩戴德地连声道谢。
“不过,有入住条件的。你以后叫我房东,不要叫大姐。帮我砍柴,你自己说的,那就这么办吧。房租你看着给,我无所谓,但你只准在柴房和院子里活动,别的房间不许进。”林希月又补充。
“太好了!我答应。”那小子把搁在门口的竹篓抱起来,憨头憨脑地跟在林希月身后。
林希月恍惚中听到竹篓里传出动物叫声,但也没在意。把人领到柴房后,她就自个出门了。
哪里消息最灵通,当然是小镇中的茶馆。
茶馆里有人唱小曲,还有个台子,偶尔有人在那上面说书,偶尔有人唱戏。
不过今天运气不好,台子空着,唱小曲的那丫头也在抽抽巴巴地跟客人闹纷争。
林希月随便找了个空桌,要了茶水和点心。
闹纷争那桌传来喝骂:“不过就是捏了下屁股,你的屁股还是金子做的不成,掉什么眼泪,晦气!等下爷去赌坊要是输了,回来拿你是问。”
抱着琴的丫头细声说:“客人,奴家虽是穷卖唱的,可也是清白身子。”
“那你说怎么办?摸都摸了,你还指望我娶你不成。”
那丫头就只是哭了,不说话。
店家过去作个辑,好声好气对那客人说:“您别气,这丫头的爹爹上周刚去了,如今只剩了她一个,也是无处可去。您要是不嫌弃,还瞧得上她几分颜色的,不如就纳了做妾去。”
林希月一口茶水差点就喷了出来,这时才去仔细瞧那个客人。
是一个不怎么高的微胖男人,长相和衣着都很平庸。
那个卖唱丫头倒是漂亮,小脸清秀,身段也好。
可那客人皱着眉还不大情愿呢。
“纳她为妾不就是要养着她了么?”
店家笑呵呵道:“还是可以让她每日来这卖唱的,只是晚上回您那去。”
那客人笑眯眯的,盯着卖唱丫头更加肆无忌惮,“那也成。唉,都怪我手贱,黏上个狗皮膏药就甩不开了。”
林希月的手一抖,要往嘴送的糕点差点没拿稳掉下来。
吃的心情也没有,直接把糕点放回盘子。
这时候店家还在拉着卖唱丫头规劝,“你就别哭了,高兴着吧。你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么,现在好了,我给你找着一家了。”
那桌客人丢下钱,一只咸猪手抓上卖唱丫头手腕就要往外拉。
“这就跟我回去吧。你说你清白,不验验我可不相信。”
店家数了数桌上的钱,似乎多了几个,连声道谢。
卖唱丫头流着泪,不大情愿地被一点点往门口拖。
林希月一拍桌子,刚站起来,就听见身后有人抢她台词。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