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负责人倒是爽快，推推眼镜，当场写下一张支票，给高天师送去。
高天师的一只手伸出去接支票，眼底闪过贪婪之色。
“小心！”林希月借顾锋之口大声喊到。
可惜晚了，大厦负责人看到高天师的前胸突然喷出血来。一只手抓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穿透高天师的胸膛。在大厦负责人面前，那只手把高天师的心脏捏碎，溅了大厦负责人一脸的血。
“啊！”那个瘦高个，戴眼镜，斯斯文文的负责人惊叫一声，昏了过去。
“咚！”高天师朝前摔倒，扑在大厦负责人身上，再也没动一下。
在高天师背后，只有一个血洞，却没有女鬼的影子。
大夏内顿时尖叫连连，很多人心里刚刚升起一丝希望，又瞬间漫上更多的绝望。
副局长连忙转身，却怎么也拉不开大厦的门。
他一来就决策失误，让所有警员都进了大厦。此刻连忙打开手机，哆嗦着拨号：“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秦十三躲在秦浩身后喃喃：“没用的，没用的，阿丽找不到那个人，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林希月心里咯噔一声，“那个人？你是说，她在找的不是阿浩是另外一个人！”
秦浩转过脸去看了眼“顾锋”，然后默默捏了捏太阳穴，总觉得自己酒还没醒……
“她在找那个客人，她以为我知道那个客人是谁，一直逼我。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客人有一笔钱。”秦十三哭丧着脸说。
“什么客人？”林希月追问。
“就是，就是阿丽死前最后一次接的那个客。”秦十三吞吞吐吐，不敢再多说。
“那个客人是个警察！”秦浩突然出声。
秦十三失声，“你怎么知道？”
秦浩冷冷道：“女鬼只捧警察的脸看。”
林希月愕然，刚才慌乱，没仔细想。现在回忆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说到底，女鬼捉弄她不过是顺便。女鬼的真实目的，可不会那么简单。
“那么，女鬼现在是要做什么？她好像没找到，就又躲起来了，可是也不放人走。”既然秦浩都口口声声叫“女鬼”了，林希月也没必要再假装说“凶手”。
“她把对她最有威胁的天师杀了。”秦浩道。
“什么意思？”
秦浩望进“顾锋”眼里，“游戏还没结束。”
反正出不去，副局长也不再拍门了。他转过身来扶了扶帽子，挺腰叫道：“都给我镇定点！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鬼要……凶手要杀人早就把你们都杀了，冤有头债有主，她应该不会乱杀人。”
副局长说得语无伦次，遮遮掩掩。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听懂了，果真不再乱跑乱叫，都聚到一起谨慎起来。
“她在等警方的支援。”秦浩在轻声分析，“如果下一批支援的警察中，还是没有她要找的人。她可能会再杀一两个人，然后继续等待。”
秦十三哆哆嗦嗦地看腕上假金表，“还，还有4个小时才天亮。”
林希月却叹气，“她不会怕太阳的。”
秦浩和秦十三都有些诧异地看过来。
林希月无法解释，但她就是知道。她可是切身体会过的，有魂力的鬼哪会怕阳光！
能修魂力的魂魄万中无一，自然是与普通鬼不一样的。何况大厦里那只，还是四阶飞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