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有何干?”庆卿声音沉而冷。
“当然有关。”
桑枳眉眼清冷,不紧不慢地道,“因为她对我也是毫无陌生的亲近。”
庆卿眸中的弑杀喷涌而出,只听一声兵刃的声响。
剑光闪烁,他拔出长剑朝着桑枳刺了过去。
少年身子微转,披风猎猎作响。
修长的手指在腰间一模,雪白的软剑已经亮了出来。
刀光剑影,往日里宁静的东桑府被打斗声覆盖。
远在北边的北素府,依然雅致幽静。
阵阵里拉琴的声音伴着水声流淌,时而激昂,宛如千军万马。
时而舒缓,与潺潺流水融为一体。
拉琴的姑娘坐在拱桥栏上,一身素色裙纱垂入河里,她表情淡漠,眉眼间噙着几分笑意。
欣赏着在荷叶上舞剑的温雅男子。
男人同样着一身素色衣袍,墨色长发如流水,额间的坠子在阳光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手中握着一柄非常漂亮的剑,剑柄用紫色宝石装饰。
锋利的兵刃在他手中灵活的宛如舞女的彩带,舞出好看的剑花。
柔软中带着飘逸,飘逸中又一股气势磅礴的力道。
一曲终了。
男子旋身收剑,飞身跃上拱桥。
温润的声音说:“让陛下看笑了,臣下自从腿伤之后就没有握过剑,有些手生。”
因缘抱着里拉琴笑着说:“我可没有看出手生,北素王舞的太好了。”
她眯着眼鼓掌。
空闲下来之后,她把北素王的腿伤给治好了。
两人聊起以前,说到百姓奉他为“猛将”的那段经历。
因缘便想看看他握剑的模样。
于是,一个弹琴,一个舞剑。
因缘就只会里拉琴,本打算用神力变一个拿来用。
哪知这人说,什么都用神力少了生活的乐趣。
于是让她画了图纸,他亲手给她做了一个。
至于图纸,因缘自然是不会画的。
也就只能借用神力画了一幅。
“陛下的琴也弹的很好。”
因缘汗颜,说道:“以前练过,不过我就会这一样乐器,其他都学不会。”
“无妨,筝和琴臣下都会一些,陛下若想学,臣可以每日都叫陛下弹。”
他眉眼含笑,温声说,“若陛下只是想听曲,臣下也可以每日都为陛下弹奏。”
因缘开玩笑:“教就算了,我怕把你气病了。”
北素王说,“人各有所长,亦有所短,陛下不必如此说自己。”
他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在臣下心里,陛下无人能比。”
“既然你如此喜欢朕,不如就来朕的后宫玩儿啊。”
北素王失笑,“陛下真的是锲而不舍呢。”
“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因缘惆怅,“以后若你不在我身边,我肯定会很想念你,会很难过的。”
北素王眼眸微动,嘴角的浅笑不变。“臣亦会想念陛下。”
然后呢?
因缘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下句。
同样都是老人家,为何这位如此“坚固”呢,油盐不进,刀枪不入。
因缘看他一眼,幽幽叹气。
拿起怀里的里拉琴,弹奏一曲当初在月亮屋里学的别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