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震惊被愧疚代替。
还有被她寻仇的担忧,几种情绪夹在一起,胸口的大石就越滚越大了
南宫鎏金看了眼费苍,男人面色不变。
这么看起来当真是没心没肺。
但他知道,他肯定有了打算。
只是……
他有了打算才让他更加不安。
他怕这个疯子一出手,就做出变态的事来。
费家和南宫家都是大家族,虽然他们两人是掌权人。
但底下盘根错杂,什么人都有。
在费苍宣布结婚后,费家的人肯定比任何人的反应都大。
到现在都没看见他们上门来,怕是早就被费苍给拦下了。
阿因情绪不稳定,不能刺激,那些人免不了会说些不好听的话。
但两人结婚,见家人这种事也是迟早的。
费苍这个疯子,他就算想把阿因变成自己的,也不能急于一时啊。
仇恨,内乱,外面的人,各种事各种人——
头都大了。
因缘看了眼南宫鎏金,“你有烦心事?和我有关?”
南宫鎏金刚要开口,就被费苍截胡了。
“他在嫉妒。”
“嫉妒?”
因缘和南宫鎏金同时满脸问号。
他嫉妒什么了嫉妒?
费苍慢条斯理地说:“他嫉妒我们要结婚了,而他还是个单身狗。”
“……”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我说,你这是人身攻击,你造吗?”
“受不了了就离开。”
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还嫌自己不够亮?”
南宫鎏金突然狠狠的抿了下唇,撸了把头发站起身就走。
不走继续待着干嘛?
被嫌弃就算了,还人身攻击。
不玩了,不玩了。
结果,刚走出没几步,脚步突然一停。
然后又转了回来。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块西瓜吃。
想让他走,他偏就不走。
故意激他走是吧,他还就当路灯当定了。
费苍棱角分明的俊颜一派冷漠,没有表情。
南宫鎏金故意挑衅似得,挑了挑眉。
“幼稚。”
“……”
费苍对半眯着眼睛打盹的女孩说道:“阿因,走,我陪你去睡午觉。”
“嗯。”
因缘打了个哈欠站起身。
见他们两人要走,南宫鎏金几口把剩下的西瓜吃完。
然后把西瓜皮一扔,跟了上去。
费苍脚步一停,“还跟?”
“我有话和你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自有打算。”
南宫鎏金几乎要爆粗口了。
他那丧心病狂的打算能施行吗?
他抿了抿唇,又撸了一把头发。
结果一抬眼,两人已经进去了。
“阿因。”
南宫鎏金道,“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要想好啊。”
“管家,关门放狗!”
“……”
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
……
南宫鎏金咬牙切齿的开车离开。
半路接到自家老爷子的电话,打着方向盘往家走。
岔路口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路边。
男人唇边微微扯了下。
贝林冉是出了名的冷静优雅,一般情况下很难让她乱了方寸。
费苍结婚的消息刚出,她就开车来了这里。
看来是方寸大乱了。
而把车子停在半路,想来是稍微恢复了些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