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轻笑,手指轻轻拂过书页,“二丫觉得他们长的好看?”
“难道不好看吗?”
因缘说,“说了你可别吃醋啊。”
“我这一路上无聊了就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特别是你的那位木护法,玉树临风,啧啧。”
她笑的迷了眼睛,“放在别处,肯定会有一帮小姑娘争着抢着送秋波。”
外面的护法小童听到因缘的话,冷漠的表情变成了菜色。
尤其是木,藤鞭甩的利落狠戾,而此时,牵着缰绳却在微微发抖。
国师温声说:“原以为二丫掀开帘子看风景,不想是在欣赏美色。”
“说好的不吃醋的。”
因缘坐直身子,“我就是无聊多看了两眼。”
外面的小童护法已经魂不附体了。
姑奶奶,求您不要再说了。
国师失笑,“我没有二丫想的那般小气。”
“真的?”斜睨他。
“真的,不过……”他说,“还是要请二丫以后莫要随便乱看。”
因缘翻了个白眼。
想起了什么她问,“那异术者如何处置?”
“朝廷会按律例处置他。”
“哦。”
因缘点点头。
知府和钦差两位大臣看到折磨了他们几个月的异术者终于落网,齐齐松了口气。
剩下的事交由知府和县令,钦差大臣和国师准备第二日回都。
不想,天刚亮,从牢里传来一个消息。
那异术者自杀了。
两位大臣面色一沉,但是也并无多大的惊讶。
他本来怀着满腔的怒火和仇怨。
如今,报仇的计划落了空,绝望之下自杀也不惊奇。
而因缘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由的一咯噔。
大夏天的,她仿若置身冰窖,冷的颤抖……
回程的时候,因缘发现,守在马车两侧的护法少了一个。
木护法不见了。
她惊讶地问国师,“木护法呢?”
对面的人温声说:“木先一步回都报信去了。”
“是吗?”
“二丫的表情怎么看着有点失落?”
男人修长的玉指抚着紫砂茶杯,姿态儒雅,唇边含笑。
一袭白衣如流水般滑下,在精美的地毯上汇聚成大多的雪山白莲。
因缘摸上自己脸,“哪有失落,还说你自己不吃醋,都掉进醋缸里了。”
国师轻笑,笑声清雅如琴音,好听至极。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因缘打了个哈欠。
她睡眼朦胧地说:“我有点困,我们找个话题聊天吧。”
“想聊什么?”
“就聊聊你找一百零八种稀有材料的艰难险阻,给我提提神。”
国师笑说:“这可不是什么好话题,我怕给你提神不成,反而会成为催眠的故事。”
因缘也笑,“还真有可能,那还不如我躺下来睡一觉。”
说着她就已经躺了下来,马车内空间很大,躺下一个她足足有余。
“昨晚没睡好,这困意说来就来。”
她这一睡,一直睡到了天黑。
最后还是被国师叫醒的。
他打趣,“我看你昨晚不是没睡好,根本就是没睡。”
因缘打着哈欠,下马车,“我体质就是这样,一个月总那么几天困的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