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个变态,他是个疯子,他有病,他有病……”
白狐眼神闪烁,说话的时候恐惧的牙齿都在颤抖。
但是语气中的恨和狠也非常明显。
她害怕伊恩,恐惧伊恩。
也憎恨着他,似乎只要逮到机会就会反扑。
因缘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这里的?”
“朱莎,我叫朱莎,一觉醒来就在这个鬼地方了。”
“这里会变,我一定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梦不会醒来?”
她表情痛苦,坐立不安的左右看。
“这是魔鬼住的地方,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好恐怖,好恐怖。”
因缘眼睛微眯,“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
她双手捂着毛绒绒的脑袋。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名字,什么都不记得。”
没有记忆这件事,是造成她如此恐慌的原因之一。
她更加坐立不安,“都不记得,他们都不记得。”
因缘双眸微凝,思索。
和分身一样,没有记忆。
不过,朱莎还记得名字,而她什么记忆都没有。
一片空白。
她又问,“一共几个人?”
“一共七个,死了两个。”
朱莎的脑袋越来越清明,说话也越来越利索。
“剩下的五个人都被伊恩关着?”
她又开始剧烈的抖了,“玩具,动物玩具…猫狗猪狐狸兔子都是他的动物玩具。”
因缘闭了闭眼睛。
伊恩让人穿上动物服装,扮作了他喜欢动物们和他“玩”。
而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一睁开眼,就陷入了绝望。
死了两个,五个被控制。
扮作狐狸的朱莎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可这个地方,找不到出去的门。
又能逃到哪里去,只要人还在这里,就一定会被他找到。
想起少年说的游戏规则还有惩罚。
因缘的心就沉了下来。
没有看到屋内的情景,但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着实瘆人。
朱莎逃了出来。
她是拼死一搏,堵了一把。
或者是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了,失去理智逃了。
人的潜能是巨大的,被逼到极致,各种潜能都会爆发。
因缘看着她,想起伊恩。
若说这里是恐惧地狱,那么他就是地狱里的使者。
勾着铁链子,催命夺魄……
神秘的房间,失去记忆的人们。
诡异的少年。
这个组合让这里更显神秘黑暗,充满了未知的恐慌。
因缘说:“你等一下。”
她站起身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棉布裙子擦了擦手背上的血。
左右看了看,拉开桌抽屉翻找。
找到了一把小剪刀,把棉布衬衣剪成布条。
把手背上的伤口包扎好。
然后在衣柜里拿了T恤和短外套,还有一条长裤。
比了比,应该是她能穿的。
她把身上繁琐的蓬蓬裙脱下来。
把这几件轻便的衣服换上。
然后拿了一条丝巾将长卷发扎成了高马尾。
又打开旁边的柜子,是一柜子各种各样的女鞋。
她挑了一双运动鞋换上。
看到鞋子上面的架子有一个棕色的腰包。
她把腰包取下来系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