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低落了下去,周身重新被一层浓厚的忧伤覆盖。
“你不喜欢帽子吗?”
他轻声问,语气很难过,很失望。
好似他给喜欢的姑娘精心准备了礼物。
满心欢喜的带着她去看。
结果她一点也不喜欢。
沮丧的模样,好似姑娘连他这个人也一并嫌弃了。
“可我只会做帽子……”
他有些无措的扭动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缘道:“我很喜欢,只是想先把头发洗干净了再戴,不然会把帽子弄脏。”
帽匠摇摇头,忧伤的说:“你不用勉强的,我知道,我很无能,除过帽子什么也不会。”
他恍恍惚惚的转身往外走去。
背脊都弯了下去,看起来似乎被打击的不轻。
“你嫌弃我是应该的,你不喜欢帽子,可我只给你做了帽子……”
他一手捂住脸,自责又自卑,“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他自言自语的往外走去。
“我活该等不到你,活该无望的活着……”
因缘呆呆的看着他走出了门外。
“杀马特,他为什么总是喜欢自说自话,自我脑补??”
系统兽摊手:[蛇精病呗~]
一句话脱口而出,它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连忙扔掉随身听,两只爪子捂住了嘴。
一双大大的兽瞳,滴溜溜的左右转了转。
没发觉有什么异常,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安抚下剧烈跳动的心脏。
委婉地补救,[女神大人,我觉得他可能是长期处在无望的等待和忧郁中,长期胡思乱想,比常人更敏感一些~]
因缘没有说话,走出房间下楼。
庭院里,睡鼠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个人站在它面前。
吓的鼠毛炸飞,惊跳了起来。
“帽帽帽帽匠!!!你你你怎么了???”
帽匠弓着腰,脸色苍白,浑身散发着丧气。
若是他周身的气息能看得见。
那绝对是死气沉沉的灰黑色。
他缓缓扭头,黯然无神地看着睡鼠,“她不喜欢帽子……”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她又没来。”
帽匠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她来了,可是她不喜欢,我太没用了……”
他沮丧的抱住脑袋,“我就只会做帽子,什么也不会,怪不得她这么久不来找我。”
“她嫌弃我是应该的…是我没用,不能讨她欢心……”
睡鼠惊得站直身子,两只前爪无处安放。
“你说她来了?在哪?在哪?”
它焦急的左右看。
帽匠自顾自地说,“我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像我这么无能的人怎么能奢望她会喜欢我…我不配…”
他恍恍惚惚走向院子里那棵不大不小的橡树。
从口袋里拿出绳子,然后找准目标。
把绳子往上扔去。
没有丝毫意外的,往上飞的绳子在半空中落了下来。
睡鼠看到他的动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你又要上吊啊,别折腾自己了,反正绳子扔不上去。”
帽匠仿佛没有听到它的话。
完全陷入自己凝造的布满忧郁与丧气的世界里。
双眼无神,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