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刚将药剂收入囊中，周围就发生了强烈的震动，底下一股暗流将他们拖了上去。
白涂头有些晕，感觉像是坐了个跳楼机，还是几百米的那种。
她揉揉额角，发现他们已经被暗流送到了浅水，抬头往上看还能看见人鱼们的尾巴。
这种感觉像是一脚踩进了游戏传送阵，又或者是打完副本被直接送出来。
虽然脑袋有些晕，单结果是好的，总归比自己原路返回要快很多。
他们游出水池，人鱼皆是露出惊喜的神色，第一个摸白涂尾巴的小人鱼想要过来，被寒殊冷冷地扫了一眼，僵了一下，快速缩回了成年雄性人鱼的身后。
有寒殊在身边，他们不敢凑上去。
白涂靠在水池边上，仔细打量这根试剂。
寒殊在她身前挡住后面虎视眈眈的人鱼，随口问：“这个有什么用？”
白涂摇头：“不知道。”
寒殊：“还要下去吗？”
他们一直往下潜，除了遇见一些提醒格外庞大的生物和实验的失败品，拿走了粉红色不明试剂，没继续找就被送了回来。
她觉得下面应该没有其他的线索。
“不下去了，我们上去看看。”白涂说。
说不定拿到试剂之后触发了什么条件，这是个游戏，虽然玩的是命，但大致思路与一般游戏无异。
“好。”寒殊没有异议，甚至有些高兴。
这回看那些碍眼的人鱼还怎么吃白涂豆腐。
话落他便将白涂打横抱起，上了岸，径直往门口走去。
留下一池子的人鱼委屈巴巴地看着门口，不甘心极了。
可是打又打不过。
人鱼郁闷了。
白涂被抱起来的时候差点惊呼出声，双手抱住寒殊的脖子，贴在他的胸膛。
她听见寒殊过于缓慢的心跳，无聊地开始数。
一下、两下、三下……
一分钟过去，他的心跳才十六下。
在水里感受不到，上来后她的体温慢慢恢复，而他的体温一直没变。
这不正常。
白涂有些担心，便开口提了。
“这是我兑换的一款血统，降低自身代谢能在各种极端条件下生存，我已经习惯了不会有影响。”
寒殊垂眸，眼带笑意，温柔地用鼻尖蹭蹭白涂的侧脸，哑着声音说：“你这么关心我，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