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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皇帝被扇了三个大巴掌,抬起头的时候疼痛万分,站过来的人双手背在身后逆着光,看不清模样,只知道身形挺拔,留着一把长长的胡子。

并且给人一股很强的压迫感,能感受到他身上隐忍的怒火。

柴房里安安静静,刚刚还在惨叫声凄厉的白忱,现在呼吸也虚弱。

皇帝身子僵硬不敢动弹,额上直冒冷汗。

忽然那人动了动,光照在半张脸上,让皇帝看了个清楚。

这一眼让皇帝惊悚地叫出声:“你,是你!”

他不顾身上的绳子蠕动几下,本就凌乱的衣服更乱,一身狼狈。

无忧子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气势渗人,“呵,还认得我?”

“认、认得,您是十五年前来过昭国的青玄宗长老,我还设宴……”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惊恐万分。

如若回来的真是白涂那个孽女,那这青玄宗的长老岂不是在为她撑腰?

他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十五年前,这位长老就对他的一个女儿很有好感,甚至放下架子陪她玩,身上被不懂事的公主弄得乱七八糟,各种食物汁水,却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得,和蔼得和他见到的像两个人。

长老离开时,他试探过长老会不会带女儿回青玄宗,长老冷斥一声,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后来好一段时间,因为这件事他特别宠那个女儿,可惜过了好几年青玄宗的那位长老也没再回来过,也没派人来接,他的想法就淡了。

现在想来,当时那个受宠的女儿,不会就是白涂吧?

那先前的三个巴掌,也是这位长老打的?

无忧子似笑非笑,“记性不错,这么久远的事情也能记得。”

皇帝突然打了个冷颤,感觉外面吹来了一阵阴风,更冷的是无忧子接下来的话。

无忧子无厘头地说了一句:“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的本命,白承恩。你还记得多少东西?”

白承恩?

皇帝心里一突,他也姓白,莫不是与昭国皇室有什么关系,这名字十分耳熟。

想了许久,皇帝终于从久远的记忆中挖出了这个名字。

白承恩,顺恩帝六子,隆昌帝的亲弟弟,二十一岁丧妻后未曾续弦,后将独子过继给隆昌帝主动脱离皇室外出游历,次年隆昌帝将继子立为太子。

也就是皇帝的父亲。

“你是皇祖父?!”皇帝尖叫出声。

他懵了,完全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青玄宗长老会是自己的祖父,一时之间不知该狂喜还是该恐惧。

无忧子笑了笑,轻抚自己的又长又顺滑的胡子,“想起来了?”

皇帝心存侥幸,蠕动到无忧子身前,谄媚讨好:“皇爷爷,是孙儿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能认出您……”

无忧子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没认出来是正常的,我也没想认你。”

皇帝瞪大了眼,出了一身冷汗,情绪起起落落,让他不太清晰的脑子发昏。

他甚至不敢开口问,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

“若不是认出了涂涂,若不是她正好被出去历练的弟子带回来,我都不知道昭国皇室已经腐败成这样了!为了利益连女儿都可以不要,为了利益连尊严都扔在地上给人践踏,你还要脸吗?!”

无忧子气得直发抖,恨不得将皇帝千刀万剐。

皇帝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都是他们说,她自己也不说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无忧子一脚揣向皇帝的胸口,“闭嘴!”

皇帝在地上打了个滚,重重地砸在墙上。

他蜷缩着,咬着牙不敢喊疼,也无法求饶。

屋外突然响起清冷的女声:“别踢死了。”

无忧子回过头,又见到白涂抱着一只蠢狼站在门口。

“涂涂放心,我只是让他们受点罪,肯定要留着命给你处理。”

“嗯,晚上动作也小点。”

皇帝亲眼看着方才还高高在上的无忧子,扭过头就小心翼翼地跟说话,脑中浮现了十五年前送别宴上的场景,努力将自己往后面诺。

无忧子:“行,你手疼不疼,打得爽不爽,要不要再来几巴掌,我这有让人保持清醒的药,给他喂一颗保准你能打很久。”

白涂嘴角抽搐,这药是用作这种用途的吗?

“不用了……”大晚上打那么多巴掌也挺累的。

皇帝瞪大了眼睛,所以方才那三个巴掌,都是这个孽女打得?

她怎么敢!

她果然还是念血脉亲情,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无忧子脑补了许多,也不气馁,心想她割舍不了就让他来帮忙,笑眯眯地让她早些休息。

白涂走之前看一眼奄奄一息的白忱,走过去踹一脚,后者翻着白眼,手指轻微抽搐一下。

她忍不住问:“明天还有气吗?”

无忧子:“有有有,肯定有,你放心。”

白涂将信将疑地回房休息了。

无忧子赶紧掏出自己的丹药强行给白忱塞了一颗,嘴里念叨着:“可千万别死了啊。”

涣散的意识重新凝聚,肢体上的伤痛渐渐减轻,他的视野从模糊变成清晰,入目便是无忧子那张让他恐惧万分的脸。

无忧子松一口气,“可算是活过来了。”

“啊!!!”

白忱又开始尖叫,他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还要将濒死的他救活,为什么还要折磨他。

入夜的公主府很宁静,如同白涂从未回来过一样。

无忧子为了保证白涂的睡眠,给囚徒们都为了安眠药,甚至连烈火踏云也没放过。

次日一早,白涂打开柴房门见到皇帝和白忱一动不动,一度以为他们被无忧子玩死了。

她认为报仇不急于一时,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搜刮了白忱身上的银子和值钱的物件,天刚亮就出门买早餐去了。

回来的时候白忱死了,皇帝疯了,看样子也是半残了。

白涂:……?

她出去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真的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青玄宗几人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没等她问,就见忍冬低垂着脑袋,慢慢挪过来,水灵灵的眸子一闪一闪,心虚极了,连“汪”那一声都没有一点的底气。

白涂:“……”好的,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