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包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小黑紧张地看向白涂。
许是真的累坏了，她睡得黑甜，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看见她露在被子外手臂上的痕迹，小黑忍不住老脸一红。
昨天出去找食物，路上的超市和小卖铺都被洗劫一空，但有户人家的葡萄长势喜人，上面缀了不少饱满的葡萄。
他摘了一串吃了一颗，味道很甜美，忍不住吃完了一整串，再想摘的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那株葡萄跟成精了一样，藤蔓突然伸出来紧紧缠住他的脖子。
藤蔓攻击人，这种事情在末世前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他很快反应过来并还击。
这葡萄藤也怪，他放火也烧不着，连根拔起了它也还挥舞着藤蔓。
最后被他扯成几段，一颗晶核掉进他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意外吃掉晶核后就开始发热，不一会儿就跟火烧一样，觉得不对往回跑，直到看见白涂才松了一口气，后面就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懊恼，昨天的事情他没有多少印象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把他背起来，而他在她背上一点也不老实地拿脸蹭她脖子。
跟喝酒断了片差不多，后面的事一点印象没有。
只有这一地狼藉和她身上的痕迹，告诉他“断片”期间发生的事。
一边懊恼，他一边啃晶核。
虽然恶心，但实在是太饿了。
大动静没有吵醒白涂，倒是这稀稀疏疏的咀嚼声让白涂醒了过来。
面无表情盯了小黑许久，他转身才发现她半睁着眼睛，吓得他顿时一个激灵，不用问就开口解释。
说到后来，他垂着脑袋，“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一副任君打骂的模样，就差在脸上写着“我错了我有罪你打我吧”了。
白涂有起床气，盯了这么久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看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没了脾气。
她“嗯”了一声，往他下半身瞥了眼，“虽然说你不怕冷，但也穿上衣服吧。”
小黑：“……”嗷，忘记了。
*
小黑带白涂找到了那棵断成几节的葡萄藤。
粗壮翠绿的葡萄藤此时跟枯败了一样，干巴巴泛黄。
白涂将其拎起来看了两眼，在地图上圈了本市和核爆炸中心区域S市，又将他们连起来。
小黑看了一眼，心头一跳，“这是……”
这里和S市距离很远，不应该被核爆炸影响，丧尸病毒会人传人，但相隔这么远的植物也变异了，这不正常。
白涂指了指天，“天气也反常。”
小黑沉了脸，“核爆炸只是诱因，根本原因并非核爆炸。”
“到底是什么原因……”一棵变异葡萄藤牵扯出这么多，小黑心情复杂。
白涂抱住他，轻轻拍打背他的，“你应该庆幸及早发现了问题。”
“你说得对。”他又振作起来。
“我们去S市。”在地图上画了几笔，白涂下了决定。
*
S市郊区，这里最为靠近核爆炸中心，周围的变异植物动物极具攻击性，变异动物啃咬出来的伤口恢复的速度非常慢。
白涂撩起裤腿，小腿肚上有一个红到发黑的齿痕，是一只变异狗咬的。
小黑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即使变异狗的晶核已经进了他肚子，他也恨不得再把狗拖出来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