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这才知道事情有多不妙，他们碰上硬茬了。
一个白涂就让他们损失惨重，再加一个，不是要团灭的节奏吗？
趁着光头他们被惊呆在原地，白涂挡在了小黑身前，后面伸出来一只手将她拉开来。
光头这边死了这么多弟兄，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他警惕着，目光忍不住落在小黑那只苍白修长的手上。
“大哥，我怎么觉得那小白脸更像是丧尸呢？”
“对，我刚才在他身上闻到臭味了，跟咱们打死的丧尸一模一样。”
听到小弟们的话，光头越看越觉得像，脸又白了一份。
这个一声不吭的小白脸，竟然是丧尸！
现在的丧尸不都追着人咬吗，这丧尸怎么不声不响跟着一个人类，还拧断了小弟的脖子？
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小黑并不意外自己被发现，只有愤怒和心疼，他们那么伤害一个小姑娘。
背突然被撞了一下，他懵了一瞬，意识到那是白涂的脸，身子变得僵硬。
被伤害得很惨的小姑娘正把脸埋在他的背上，用力地嗅了嗅，喃喃自语：“哪里臭了，明明很香。”
明明已经是丧尸没有办法发热了，小黑却觉得耳朵尖在发烫。
他摸上胸口，里面装着的那颗停止跳动的心脏，像是要复苏一般，痒痒的。
怎么回事这个小姑娘，两人独处的时候不矜持就算了，这么危险的地方还要，还要这个样子……
恐怕是喜欢惨了他吧。
他被她看光了，怎么说都是一个大男人，得对她负责。
小黑猛地抬头，方才还人畜无害的一个人，浑身竟散发着杀意。
这些人，全都是威胁。
光头对上小黑的眼睛，浑身一震，仿佛陷入深不可测的沼泽，意识被一点点吞噬，目光从挣扎到呆滞。
见光头半晌不动，小弟上前一步，“大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光头侧过头，幽深的眸子看向他，把小弟看得一个激灵，反射性地后退。
砰——
刚刚还在问话的小弟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倒下了，额心一个黑洞洞的口。
“狐狸！”
“大哥你做什么？！”
砰——
又一个人倒下来。
剩下的小弟们都快疯了。
“大哥疯了，杀了他！”
然而光头能当大哥不是靠运气和肌肉，对上最后的三个小弟，缠斗许久，身上的伤深可见骨，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每一拳都比上一次重，冰系异能者还带着冰。
最后一个小弟倒下之前捅了他的心脏。
光头转过身看向白涂和小黑，猛地拔除心脏处的匕首。
小黑收回目光，拍怕白涂的头，牵着她的手离开。
光头呆滞的双眼逐渐亮起，僵硬了片刻，看见沾满鲜血的胸口，双眸又变得灰暗，闷哼一声，倒了下来。
*
回到酒店套房，小黑松开了白涂的手转身进了洗手间。
白涂眯着眼看这个同手同脚，肢体僵硬的丧尸关上洗手间的门。
小黑出来的时候白涂在给自己处理伤口。
白皙如雪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伤口，利器划伤、刺伤、冻伤、烧伤。
在末世之前他都不知道这么多的伤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次又一次，疼到不能自已。
白涂缠着绷带，淡道：“给我说说啊，什么时候恢复的意识。”
小黑屁股刚挨到床垫上，听到这话心虚得不知道是该坐下还是该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