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白涂眼睛一亮。
温宁笑着揉揉她的头，又将她的头发揉乱。
当然，白靖威胁他不准他欺负她轻薄她的那些话就不需要说了。
反正，他听过都忘记了。
趁着温宁去洗澡，白涂呼叫626，想问问他们两个下午除了讨论她的去处，还聊了些什么。
626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白涂厉声一喝，才知道626见她睡午觉自己去打游戏了，气得她捶胸顿足。
626当然不敢说，它其实是和主系统聊天去了。
这几次宿主遇到危险让它感到深深的无力，它想要帮助宿主。
所以它大着胆子去找主系统说话，主系统说会帮它争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争取到一些权利。
还是先不要告诉宿主好了，不然白开心一场。
又过了几天，温宁除了一开始确定关系时跟白涂特别黏之外，后来都没有那么亲昵了。
每日早早去研究所，晚上半夜才回来，一回来洗个战斗澡就关到了书房，任由白涂怎么敲门都不出来。
气得她差点踹门把人绑到床上睡觉。
幸好她脑子清楚知道温宁有事，所以才没有真的踹门。
后来白靖也来了几次，每次拉着白涂亲亲抱抱说了半天话后，才跟着温宁进书房。
白涂其实也不会嫌弃一个美男靠近自己，只是，她莫名其妙地害怕，不敢靠白靖太近。
每次没有防备被白靖突然抱起来的时候，心里都会感觉毛毛的。
让她惊讶的还是白靖的恢复速度，据说第二天外伤看起来就好多了，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前一天被打成猪头，当然研究所里也没有人敢顶着白靖的低气压，仔细打量他今天和昨天有什么区别。
虽然白靖私底下跟温宁说，他这几天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我都说了不能用这个方法，你为什么偏要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试的结果就是这样，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妹妹好！”
“我没有！”
两人又在书房里争执起来，争执的声音透过厚厚的书房门传到白涂耳朵里。
听到他们讨论的事情是关于自己的，白涂也不诧异，也没让626去监听他们说的话。
【宿主，你觉得温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白靖了吗？】
“应该有所保留。”
【那他们现在……】
“现在应该在讨论我该如何恢复原样的问题，温宁肯定不会对白靖说是他的基因改造剂把我变成这样的，不然白靖早就打死他了。”
【要是温宁有意让你变成这个样子，那他们永远也做不出来能让宿主变回原样的试剂啊。】
“所以还是得靠自己。”
白涂看向电视。
温宁家的电视已经很多天没有换过台了，一直停在新闻台，一打开就是看新闻。
白涂和三具尸体让市民产生了恐慌，这几天没有白涂的任何消息，也没有其他的尸体出现，不但没有让他们的恐慌消散，反而更恐慌。
这种恐惧堆积在心里，终于爆发。
今天上午市政府外举行了示威游行，领头人说若是政府再找不出白涂，那就他们就自己来，自己挨家挨户地搜，总能把人找出来。
市长出面给他们一个交代，保证三天内一定会找到白涂，并且不让她伤害任何一个市民。
为了遵守这个承诺，市长下令让警察展开地毯式搜查，每间屋子都要进去仔细查看，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如果有人反抗，就以妨碍公务罪抓起来。
找了一上午，怪物白涂没有找到，反倒是找到了几个A级通缉犯。
搜查从市中心的展开朝外面扩散。
研究所的位置靠近城郊，所以没有那么快能找到这里，但是白涂也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温宁和白靖没能找到方法，那她就自己找拯救自己的方法。
她拿起遥控器刚准备关电视，又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
渔民在一处渔港发现了两具尸体。
尸体浮在水面上，浑身、赤、裸，背上皆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不竟如此，长满了鳞片的双腿黏在一起没有办法分开。
这描述，怎么都像她当时的情况，只是她的腿合并后完全变成了尾巴，而这两具尸体却没有。
像极了实验的失败品。
白涂看着模糊不清的图片，心沉了下来。
“史迪仔，去找一下原照。”
【宿主，晚上的图片全都打了码。】
“那就黑进系统，把照片发给我。”
【是！】
指挥了626找照片，白涂也没有闲着，打开了新闻网页，仔仔细细地将描述看了几遍，手滑翻到了下面的评论。
热门置顶的评论吸引了她的目光。
游客7598：我见过一个身上长了鳞片的人，前年夏天我在河边钓鱼，结果一具尸体漂了过来，没穿衣服，睁着大眼睛死灰色的脸望着我，把我吓得差点掉进水里。我大着胆子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他腿上有几片鳞片，当时还以为是纹身呢。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毛骨悚然。
下面的评论很多惊讶的，恐慌的，夹杂着少数赞同，说自己也见过这样的浮尸。
只是尸体上的鳞片不多，他们吓得惊魂未定，只当做是纹身，尸体被警察带走后，他们就没有再了解了。
白涂仔细地看了每一条说自己见过的评论，发现几乎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他们没有当做一回事。
无论对错，她将那些时间罗列下来。
发现最早居然在二十年前就有了这样的情况，而且身上鳞片的数量逐渐增多。
白涂将二十年前的年份用红笔圈起来，撑着脑袋盯着那个数字。
二十年前，温宁还是个二三岁的小屁孩，字都不认识几个，说不定还在吃奶，怎么也不会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
【宿主，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不是温宁干的？】
“不知道，时间不能说明他没做过，只能说明他可能不是这个秘密项目的发起人，而是后来加入者。”
白涂的对温宁的怀疑并没有打消，她仔细看了其他新闻网的评论，发现了相似的评论，另外列了一个表格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