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言暗自思考幽冥老人此举究竟蕴含着什么意思的时候,场中的情景却是再次发生了惊天的变化。
当那名白衣中华男子被幽冥老人一掌碾灭成血雾以后,白云城的城墙之上当即便传出了一阵阵沉闷地机括转动声响。
类似于白云城这等宏伟巨大的城池之上,必然都蕴含着种种凌厉恐怖的防御手段,例如箭塔床弩等等机关不一而足。
此时此刻,原本守卫在城墙之上的那些白衣执剑弟子,已然是发动了这白云城所具有的防御手段。
“咻!”
伴随着一道道凌厉刺耳的破空嘶吼声骤然间响彻而起,只见无数道寒芒骤然间从城墙之上急射而起,仿佛是一团乌云那般朝着半空当中所悬浮的幽冥老人席卷了过去。
那是一柄柄寒光湛湛地长剑,虽然远远不及方才那名白衣中年男子所使用的武道神兵,但是这些长剑的品质也绝对非同小可。
单单凭借长剑之上那展露无遗的凌厉锋芒来看,这些长剑必然也是一等一的利器。
而且在这些长剑的剑身之上还烙印着种种不同的铭文,使得这些长剑竟然蕴含其了不同的属性来,或是萦绕在灼灼烈焰,或是散发着层层寒霜。
放眼当今江湖武林当中,能够抵挡眼前这座剑阵的武道强者,怕是也绝对是罕见稀少的存在。
最起码此时此刻的周言,他在感受到那不同属性的恐怖剑意以后,他却是全然没有半点能够从白云城这座剑阵里面安然无恙的把握。
然而幽冥老人的武道修为又是何其的深不可测?他可谓是自从上古大劫之后,整个江湖武林当中公认已经超脱了天人境界的恐怖存在。
但见幽冥老人脚下步伐凌空向前一步踏出,阵阵波纹当即便自他的脚底下眼神蔓延而出,使得整个天地之间都好似为之动荡摇颤了起来那般。
好似涟漪般的空间波纹不断震荡向下碾压而去,那道如同乌云般席卷而上的剑阵立时间便被碾压的七零八落了起来。
所有长剑之上所闪耀的锋芒当即便黯淡了下去,最终全部都由掉落到了地面上去。
望着白云城墙之上所站立的那些白衣执剑弟子,幽冥老人的眸子深处上过了一抹猩红的火光。
仅仅只是向下一眼看去,当即一朵猩红邪异的火莲由小到大地自幽冥老人的身前衍生了出来。
紧接着,没有几个呼吸间的工夫,那多猩红邪异的火莲便迎风暴涨至足足有下方那座白云城一般的巨大。
火莲缓缓旋转之际,使得周遭的虚空都好似被点燃焚烧起来了那般,显露出了条条深邃幽黑的裂纹。
甚至就连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天地元气都为之被焚烧的一干二净了,白云城之上所镇守的那些白衣执剑弟子的呼吸都不由得越来越发地急促了起来,已然是呈现出了即将窒息的预兆。
点点猩红火芒犹如雨滴那般自巨大的火莲当中滴落而下,划过天际挥洒在了白云城之内。
立时之间,白云城当中有莫大的恐怖骤然间降临了。
但凡是蕴含着生机的存在,只要最终被这猩红邪异的火雨淋到身上以后,根本不小一个刹那间的工夫,便会直接被焚烧成为了虚无。
猩红邪异的火雨仅仅只是持续了大概两三个呼吸间的工夫,这原本好似一幅仙家福地的白云城,已然是再也没有分毫半点的生机存在,彻底地沦为了死地。
不过值得一提的事情乃是,这白云城当中的建筑到是没有收到任何一点的损坏。
但凡是并无生机存在的物品,其上甚至就连零星一点的灰烬都没有产生。
望着眼前这足可以焚城灭地、威能堪称是恐怖绝伦的火雨和火莲,周言的眼眸亦是当即便衍生出了浓浓地惊骇神色来。
虽然周言没有看明白幽冥老人先前那一掌当中蕴含着什么名堂,不过对于眼下幽冥老人再次所施展出来的那一朵猩红邪异的火莲,周言却是并没有感到多么的陌生。
当然这并不是说周言知晓幽冥老人这一手当中究竟蕴含着什么玄妙,他只是认识那朵猩红邪异的火莲罢了。
这朵火莲的大小即便是足足有一座城池那般庞然巨大,然而其上的形状和纹理却是与周言记忆当中的一件神物完全一般无二,那便是幽冥魔教标志所在的幽冥焰莲。
身具幽冥魔教天心堂传承的周言,他自然是不会将这幽冥魔教的标志神物所认错。
甚至周言当初前往昆仑神山去探索天心堂传承之地的时候,他还曾经亲眼见识过被佛道两家禁封在昆仑神山之巅幽冥崖上的那朵幽冥焰莲。
只不过相较于幽冥老人现如今所十丈出来的这朵幽冥焰莲而言,昆仑神山之巅幽冥崖上的那朵幽冥焰莲的火焰要更为黯淡一些罢了。
毕竟那朵幽冥焰莲都已经被禁封了上千载悠久的岁月了,现如今能够没有熄灭就已然是极其难得了。
以幽冥焰莲为自身武道神通,这幽冥老人的修为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到了极点。
相传这幽冥焰莲乃是出自于冥土当中的神物,其上所燃烧的火焰乃是幽冥之火,专门以生机为燃烧养料。
也正是因为如此,幽冥老人虽然凭借这幽冥焰莲的武道神通将整个白云城之内的所有人都给焚烧殆尽了,但是他却做到了并没有伤及白云城中的建筑物分毫半点。
虽然知晓了幽冥老人这一式武道神通的根脚来历所在,甚至就连这一式神通究竟蕴含着何等恐怖的威能都已经被周言了然于心里面。
可惜即便如此,周言面容之上的神色却仍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时至此时此刻,周言的心里面也隐隐约约地明白了幽冥老人的目的所在,应该打算将这两式武道神通传授于他。
然而凭借周言现如今的武道修为来说,他和幽冥老人之间所存在的差别就犹如天堑鸿沟那般巨大,他又怎么可能单单凭借观摩眼下的场景就从中获得到感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