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卓沐语才打开门。
苏曜霆看到她红肿的双眼，马上急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卓沐语摇头，“没有人欺负我，哥，你进来说吧！”
苏曜霆跟她走进去，“说吧！是不是严崇谨欺负你了？”
他想来想去只有严崇谨有这个能力让他最爱的妹妹受伤了。
卓沐语摇头，“不是他，哥，卫寒漠找我了，他说了很多我和夏辰非事情，相信你调查我的时候也知道我和夏辰非事情吧？”
苏曜霆点头，第一次听到夏辰非这个名字是杜雅涵说的。
他调查沐语找到卫寒漠的时候，也顺便了解了一下沐语在北城的过去，自然知道她嫁给了司令府夏辰非的事实。
卓沐语自嘲一笑，“哥，我突然发现我太自以为是了。”
“我自以为能够把过去和现在分的很清楚，我告诉自己要活在当下，可是，我又怕等我给不了严崇谨一份完整的爱，哥哥，我觉得我精神分裂了！”
苏曜霆将她烦躁的样子收尽眼底，他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肩膀，“沐语，你别想那么多，也不要纠结，夏辰非是你的过去，他只存在于过去，他不会现在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只要你肯放过你自己，就好了。”
夏辰非已死去多年，他也不再存在于沐语的记忆里，他不希望沐语再因为他而纠结难过。
他很怕沐语有一天恢复记忆，那么她又会回到刚刚失去夏辰非的那个状态。
如此看来，严崇谨的出现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她现在很确定一个之前让她纠结的问题。
那就是她失去的关于夏辰非的那段记忆是在她重生之前还是在她重生之后。
她现在很确定她失去的关于夏辰非的那段关于夏辰非的记忆是在她重生之后。
因为重生之前的她对卓宛婷和龚佩佩没有那么大的恨意，不会疯狂地报复她们。
也就是说，她重生的时间并不是在三年前，是在更早。
“哥，我感觉我的记忆就像种子，它随时要破土而出，你说，我想起所有之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着严崇谨？”
“你说我爱的究竟是谁？”
因着卫寒漠的话，她所试图忽略的那些东西全部涌出来。
苏曜霆感觉到了她内心的纠结，他弯腰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他就坐在她旁边，他轻声道：“沐语，听哥哥的话，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睡一觉，等醒来就什么都不要纠结了，好吗？”
卓沐语点头，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怎样，她怀疑那两段感情，怀疑自己的爱是否完整，更怀疑自己是否同时爱着两个人。
“哥，你可以唱歌给我听吗？”
苏曜霆一愣，他唱歌五音不全，这可怎么办才好？
然而对上她那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睛，他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哥哥唱给你听。”
虽然苏曜霆五音不全，唱歌的水平飘忽不定，但是有他的歌声围绕，纠结的卓沐语渐渐平静，进入了梦乡。
梦里，卓沐语到了一片有阳光，有草地的地方。
她漫步在翠绿的青草上，呼吸着混合着青草的味的空气，就在这时，她发现严崇谨一身西装站在一棵大树底下。
她悄悄向他走去，从他背后捂住了他的双眼，她调皮地笑着说：“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