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雪翻了一个白眼,连着被骂两次不要脸,这个气她可不受,“叶云初,我和寒启是真心相爱的,他早就不爱你了,与其拉着他不放,不如你们离婚吧,这样对谁都好。”
秦芷雪的话音刚落,就受到了裴寒启的怒视。
秦芷雪哼了一声,努了努嘴道:“本来就是嘛,既然她都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
虽然秦芷雪说的是事实,但是裴寒启还是想要挽救一下。
可现在秦芷雪把他的退路堵得死死的,这还让他怎么挽救,怎么救都救不了。
裴寒启顿感头疼的抚着额,他都不想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他心中突然很后悔,他为什么要和秦芷雪发生关系,如果没有发生关系的话,那一切都不会变,他还是叶云初的好老公,别人眼中的好男人,可是现在一旦他和秦芷雪的事传出去,那必定会被人指指点点,遭人白眼,一想到曾经个个夸赞他的人,现在对他鄙视唾弃,裴寒启觉得呼吸都泛着疼。
云初透过指缝观察秦芷雪和裴寒启的反应,其实她此时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拙劣,因为她根本不屑于在这两个人面前演,他们不配,而且他们也没脑子,就算云初只是假惺惺的嚎上两句,这两个人也看不出来,他们现在被捉女干在床,哪还有空看她的演技如何,估计心里已经万马奔腾了。
云初觉得演得差不多了,这才拿下了手,紧接着,她便把手放在了自己心脏处,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接下来,才是见证演技的时刻。
只见云初一脸痛苦的跪坐在地上,全身都在发颤,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脸色煞白,小嘴一翕一合,急需空气,可是她就像一条在岸上濒死的鱼一般,进的气还没有出的气多。
裴寒启总算没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发现了云初的异样,他死死的拽着被子,还是没有下床的打算,拧着眉问道:“云初,你怎么了?心脏病犯了吗?你的药呢?”
“药……我的药……”云初好像被点醒了一样,哆嗦着手去拿包里的药,她翻的很急,可药却好像在跟她捉迷藏似的,怎么找也找不到,她难受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因为没找到药,脸色越来越难看,索性将包打了个倒,将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然后在一堆东西中,她总算找到了药。
她颤颤巍巍,如同一个九十岁的老人一般的从一堆东西中拿起了药,但药还没有拿稳,就因为她手抖,而掉了出来,然后就看见那个白色的小药瓶滚出了她的视线。
云初想伸手去拿,但是却够不到,药瓶滚得太远了,她难受的揪着胸前的衣服,伸长了手,想去够那个药瓶,可是试了很多次都是徒劳。
裴寒启见云初实在拿不到那个药,便想去帮忙,他犹豫了几秒,才掀开被子,从地上找了一条浴巾,裹在了自己的腰上。
秦芷雪见裴寒启下去了,也忙不迭的掀开被子,她未着寸缕,就这么白花花的出现在云初眼前,云初觉得自己的眼睛该洗洗了。
没有找到浴巾,秦芷雪就捡起了裴寒启的衬衫穿在身上,正好裴寒启的衣服比较大,穿在她身上,刚好可以盖住屁股。
裴寒启从地上捡起药,作势就要给云初,可手刚伸出去,秦芷雪就握住了裴寒启的手腕。
裴寒启不解的看向秦芷雪,问道:“干什么?”
秦芷雪挑了挑眉,朝云初觑了一眼,然后从裴寒启的手里拿过了那个药瓶,裴寒启更奇怪了,不是很有耐心的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芷雪轻哼一声,朝裴寒启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把药给她吗?她吃了药之后没事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裴寒启隐隐听出了秦芷雪的意思,但还是不太确定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芷雪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只是这微笑此时看上去有些刺眼,还有些狡诈。
“寒启,反正现在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也没有别人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呢?”
秦芷雪把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裴寒启要是再听不出来,那才奇怪。
他颇为震惊的看着秦芷雪,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有如此恶毒的想法,叶云初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他不能这么对她,本来做错事的就是他,他要是再这样做的话,那他不就成了杀人犯了吗?
裴寒启对叶云初有些不忍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担心东窗事发,他不想自己背上杀人犯的罪名,说到底,他是害怕。
秦芷雪见裴寒启看自己的目光带着震惊,好半晌没说话,秦芷雪当然知道自己这么说有风险,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豁出去了,要不然她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裴寒启和自己结婚,她不想等。
“寒启,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么说,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从小到大,都是全家的骄傲,表叔表婶走到哪里都被人羡慕,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婚内出轨,会怎么看你,外面那些人又会怎么看你,最关键的是,叶云初的爸妈会放过你吗?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可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才这样说的,我倒是不怕别人怎么说我,我无所谓,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可是我不愿意听到别人骂你,那样我会心疼的。”秦芷雪说着还往裴寒启身上靠。
裴寒启没有推开她,而是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秦芷雪每句话,都戳进了他的心里,他一直都是家里的骄傲,要是让父母知道,肯定会对他失望的吧,最关键的是叶云初的父母,要是知道他负了他们的宝贝女儿,那他以后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裴寒启犹豫了,他目光深深的看着坐在地上依然痛苦的云初,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要管她了,就让她这样死去吧,只要她死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而且是她自己发了病,没有拿住药,这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