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温池旭现在心里已经很确定,对方是不缺钱的人。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明天下午两点,到世纪广场,不要迟到。”
黎海棠说完了这句,就把电话挂断了,他挂的太快,以致于他没有听到温池旭那句气急败坏的骂人声。
虽然温池旭心里已经清楚对方是要耍他了,但是他第二天还是去了,不为别的,只为原清溪还在他们手里。
既然对方是想耍他,那只要耍了他,满意了对方,原清溪就不会有危险。
现在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只能先按对方的意思走,不过温池旭也不会傻到坐以待毙,他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可能的人选,于是便派下面的人去查这几个公司的老板。
下午,他如约到了世纪广场,他已经做好了,要在这里等一下午的准备,可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到了时间,他的电话居然响了。
温池旭愣了一下之后,赶紧接了电话。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里?”温池旭压低了声音,眼睛四处瞟,企图找到目标。
“别看了,你是找不到我的。”对方的声音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担心温池旭会发现自己。
温池旭心中一凛,拧着眉镇定道:“原清溪在哪里?我已经来了,你们放了她。”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等你完成了我说的事之后,我会放了原清溪的,不用着急。”
温池旭听到这句话,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你想要我做什么?”
“把衣服脱了。”黎海棠命令道。
温池旭脑中警灵大作,他陡然瞪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里可是世纪广场,虽然今天是星期一,但是这里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对方居然让他在这里脱衣服,他到底想干什么?
“没听见吗?我让你把衣服脱了。”
“这里可是世纪广场。”你没疯吧?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世纪广场,如果你在家,我就不会让你这样做了。”黎海棠戏谑的说道。
温池旭知道,对方是故意要这样戏耍他的,这个绑匪就是想让他难堪。
“我不会脱的。”
开什么玩笑,他温池旭堂堂温氏集团的总裁,怎么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
“是吗?你不脱的话,那原清溪的衣服可就保不住了,你想看吗?”
黎海棠清楚的知道温池旭的软肋在哪,所以他并不着急,他总有办法让温池旭脱。
“你……”温池旭瞬间想问候对方的全家,“你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很多钱。”
温池旭再次提出了钱的诱惑,因为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能诱惑对方的东西了,只可惜,对方并没有被钱蛊惑。
“温先生,我想你是没记住我说过的话,我对你的钱没兴趣,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把衣服脱了,要么就马上回家,我会给你寄些照顾过来,保证很刺激,如果你觉得还不够刺激的话,我还可以将这些照片放在网上,让大家一起刺激刺激。”黎海棠慢悠悠的说道。
这哪是给他选择,这根本就是让他没得选。
他所说的刺激,要是真的实现了,那原清溪以后就没法做人了,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这几天没有见到原清溪,温池旭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她,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对原清溪有好感,还挺喜欢她的,可是原清溪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才明白,他是真的爱上原清溪了,否则也不会一再的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他想和原清溪在一起,原清溪又是因为他,才遭此一劫,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救出原清溪才行,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至于时茆,他现在根本没功夫去管她,而且绑匪知道原清溪的存在,极有可能是时茆说的,所以温池旭现在对时茆的感情很复杂,他不愿去多想,但有一点肯定的是,他不爱时茆,也不会同她结婚的。
温池旭沉默了一会儿,对方似乎没什么耐心,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温池旭在电话挂断的一瞬间有些慌了,怕对方真的对原清溪做点什么出来,也不再多想,利索的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像没用的垃圾似的,丢在了地上。
这可是纯手工高级定制的西装,就这么被丢弃在冰冷的地板上,着实有些可惜了。
可现在没有人去可惜这件外套,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温池旭的脸上。
温池旭是帅气的,英俊的,气质出众的,这样一个人,突然当众脱衣服,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脱下来的不过是件西装外套罢了,也没做别的,可是他将衣服扔在地上的行为,就有点奇怪了。
脱下外套的温池旭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在等电话,可是等了一分钟,电话没有打过来,他就知道,自己所做的,没有达到对方的标准,他的手紧紧攒成拳头,半晌后,又松开,仿佛认命一般的缓缓抬起手,拉开了自己的领带,随后扔在地上。
这两样做了还不算完,温池旭又缓缓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颗,两颗,他的胸肌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个人究竟在干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脱衣服啊?天呐,他不会是暴露狂吧。”
“不会吧,这个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暴露狂呢,或许他只是觉得热呢?”
“这个天气哪里热了啊,就算热,也不至于解衬衣扣子吧。”
“哎哟哟,这位帅哥该不会是为情所受,想不通吧。”
“妈妈,那个叔叔在做什么啊?他怎么在脱衣服啊?”
“乖,别看,那是个怪叔叔,快跟妈妈回家。”
广场上,说什么话的人都有,他们隔温池旭不远,所说的话全都传进了温池旭的耳朵里,但温池旭无瑕去管他们说的话,他只是在一颗一颗的解着自己的扣子,当所有扣子都解开了,他认命似的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衬衣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