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自己这个任务要无疾而终啊,那到时候任务完成不了,她是不是也要跟着挂啊。
不过,就算不去,好像任务也没什么进展,还不如跟着去看看。
“行啊,那就谢谢小瑶瑶了,小瑶瑶,你太可爱了,比心。”云初向玄星瑶比了一个心。
要是换了个人,早就被她吓得退避三舍了,好在玄星瑶这小孩头脑比较简单,也比较单纯,所以只是红了红脸,挠头傻笑道:“你先别这么高兴,这事儿还得去问问师尊的意思,得师尊同意才行。”
云初拧了拧眉,转身问:“你这意思是说了他还不一定同意?”
玄星瑶认真的点头,“当然了,每次去贺寿的人选,全是由上面几位师尊做主的,本来每次去的人,都是玄机宫的入室弟子,但这次无量师尊却提出了让我们带一个小丫环一起去,也方便打点路上的锁事,所以我才想到了你。”
一听到无量师尊的名字,云初那颗心才慢慢回温。
刚才还以为去不了了,但如果这事儿是无量师尊提议的,那也就是说,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云初一点也不担心的把这件事丢给了玄星瑶,然后乐颠乐颠的回去收拾自己的包袱了。
不出她所料,这件事很轻松的就解决了。
当她走出玄机宫的大门时,云初竟是有一种出狱的自由感。
“外面的空气,果然好啊。”云初深吸一口气,舒展着自己的筋骨。
玄星瑶奇怪的看着云初,吸了吸鼻子,不解道:“这外面的空气,和里面的空气有什么不一样吗?我觉得都差不多啊。”
对他这个小白,云初也懒得解释,要放在平时早就给他一个白眼了,但是今天她心情好,所以只是笑着拍了拍玄星瑶的头。
就在她的手欲收回来的瞬间,云初忽然瞥见玄星魄的目光,落在了她拍玄星瑶头的手上。
那目光,冰冷又复杂,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怎么?难道是看到她拍了他的小师弟,所以心里不爽了?
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小叶,疼。”云初只顾着惹玄星魄生气,完全忘了她拍的东西是一颗脑袋,而不是一颗皮球,所以当玄星瑶忍不住叫出声时,她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
玄星瑶倒也大度,没有说什么,因为云初的举动从来都是如此奇怪的,跟她讲道理是讲不清楚的,所以他很聪明的选择了过滤。
被关久了放出来,看什么东西都挺新鲜的。
抓抓兔子,采采花,捉捉山鸡,一直没停下来过。
她的行为,让玄星魄着实很不解,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可稀奇的?
她是从荒岛过来的吗?这么没见过世面。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玄星魄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比平时说话的声音还要低沉一些,但云初听力比较好,所以有点不悦的停下了脚步,侧着身子,睁着不大的眼睛,瞪着玄星魄。
感觉气氛不对劲,玄星瑶立即当起了和事佬,干笑道:“大师兄,小叶她只是很久没出来了,有些开心过头了,反正还在山上,就让她开心一会吧。”
“我哪里不安分了?”云初阖他一眼。
“哼,你哪里安分过。”
“总是没事来挑老子的刺儿,你存心找茬是吧。”
“小叶,你……”玄星瑶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来缓和气氛了。
玄星魄挑眉,细长的眉眼,带着一分倨傲与冷漠,“老子?你也确实够老的。”
“要真说老,你好像比较老吧。”
“刚才不是你自己自称老子的吗?”
“我喜欢怎么称呼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
“我也没兴趣来指点你。”
“那还真是麻烦你多费口舌了。”
两人唇枪舌剑,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这使得夹在中间的玄星瑶特别难受。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随着大师兄一块儿出来,或者,不把小叶叫来。
可偏偏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了,你们俩都少说一句嘛,大家好好相处。”
“你闭嘴。”
“你闭嘴。”
两个声音,一高一低,不约而同的响起。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住了。
玄星瑶嘿嘿傻乐,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道:“你们俩还挺有默契的嘛。”
默契你个鬼。
两个人同时在心里想着,但介于刚才的冲动,这次两人都很知趣的没有再吵起来。
而他们同时不作声的这件事,也让玄星瑶在心里肯定,这两人都不说话了,还真是默契到了一定深度了。
一连走了两个时辰,生龙活虎的云初,总算是像晒过烈日的大白菜,蔫了。
此时云初正在心里腹诽,这玄机宫到底是建在什么深山老林的啊,这下山的路这么长,一眼都望不到头,她的腿都快要走断了。
她叫苦不迭,一看旁边那两位,倒是悠然自得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像吃饭一样轻松。
心里顿时不平衡了,思索着他们要走多久才会休息一下。
她想的入神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很是吵闹。
云初抬眸,只见前面密林之中,有一群人,正拿着刀剑在那互砍,场面十分热烈。
惨叫声,碰撞声,惊叫声,不绝于耳。
还没下山,就看到了火拼,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大师兄。”玄星瑶皱着眉,纠结的看向玄星魄,目光透着征询。
玄星魄面不改色,淡淡看了一眼前面,但挪开了目光,道:“莫管闲事。”
“可是……”玄星瑶还想说什么,但在和玄星魄的目光对上的一瞬,老实的闭上了嘴。
玄星瑶很听他这位大师兄的话,云初是知道的,哪怕他心里的意见和玄星魄相左,他也会选择听玄星魄的。
若是对面只是二十几个男人在打斗,那也没什么,只是眼前的情况,完全不是打斗那么简单。
那十来个身穿虎纹背心的男人,狂野粗鄙的挥动着大刀,毫不留情的像削萝卜似的砍杀着,而另一些穿得正常的男人则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