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谢云又要拿钱,又要受气的,又不是欠她们的。
“梅姨怎么就妨碍大家了?谢云,是你说的,梅姨只要想回来就回来的,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压根就不想让梅姨回来啊。”何景夕为梅姨打抱不平。
梅姨也有些生气,她觉得谢云这是在当众打她的脸,于是很有骨气的说道:“谢先生如果不想让我来的话,那我现在走就是了,我不信离了这里,我还找不到工作了,本来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照顾景夕才来的,如果谢先生不待见我,那我现在就走。”
梅姨把自己说的很高尚,仿佛她一点也没有因为钱才来,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她要是真的为了何景夕好,就不会让何景夕难做了,说白了,她就是即要钱,也要脸。
可是她们要钱要脸,难道谢云就不要了吗?
凭什么要让谢云又没脸,还要给钱啊,这是不公平的。
“我的确说过,她想来当然可以来,她想走,我也不会拦着,梅姨自己也说了,她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你,那跟我就没有多少关系,让她单独照顾你,有什么不对吗?再说这个家,也不只是你们两个人,还有别人,难道说,所有人都要为了你们两个人让步吗?”云初一脸冷漠的质问道。
云初的话,怼得两个人哑口无言。
但何景夕还在挣扎:“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削减梅姨的工资吧。”
“这怎么能算削减呢?一个人,做多少事,拿多少工资,难道不应该吗?梅姨到这里来,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来的,她自己做多少事,她心里肯定很清楚,而且以梅姨这么高尚的品质,她肯定不会接受不属于她的钱,是不是啊,梅姨?”云初故意给梅姨带起了高帽子,气的梅姨话都说不出来。
“谢云,你……”何景夕指着谢云,胸口不断的上下气伏,显然也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云初两手一摊,问道:“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
云初果断的就把这个话题给结束了,然后走向了餐桌,准备吃晚饭了。
见云初走了,梅姨看向何景夕,压低声音问道:“夕夕,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梅姨并没有说云初对她怎么样,而是说了云初和何景夕怎么样,好像云初是因为何景夕,才会对她这样,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何景夕不知道要怎么跟梅姨解释,总不能说,谢云是故意想引起她的注意,才会这么对她吧,可就算谢云这样,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只会觉得这样的谢云更加让人恶心。
“梅姨,你别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去找他谈谈。”何景夕安慰梅姨,同时也想把梅姨支开,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谢云谈。
本来这事早上就要说的,但是谢云走了,白天何父又打了电话来催,所以何景夕得赶紧把事情办了才行。
梅姨以为何景夕是找谢云谈她工资的事,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想谢云应该不会拒绝何景夕,小两口说话,要比她说话有用,于是便离开了。
云初正吃着饭,何景夕就走了过去,然后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云初并没有看何景夕,也没叫何景夕吃饭,把何景夕当成空气。
看着云初吃得津津有味,连看自己都懒得看的样子,何景夕皱了铍眉,心想有那么好吃吗?又不是没吃过,这么恶怂。
“谢云,你刚才说,梅姨的工资,要调整,你打算怎么调?”何景夕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按正常的工资给。”云初不走心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按之前的给?之前不是也是这样么,为什么现在要变?”何景夕不明白,谢云为难梅姨做什么。
“之前就只有梅姨,当然没问题,可是现在家里多了两个人,总不能也按之前的给吧。”云初给的理由很简单。
谢云在何景夕的面前向来大方,花钱不当数,这会突然小气起来了,让何景夕很不适应,以前何景夕觉得谢云这样的富二代,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花家里的钱,自己完全没本事,花钱还大手大脚的,可是她忘了,她自己也算是个富二代,享受着父母给的优渥生活,她只是比谢云好那么一点,不会特别乱花钱而已,其实也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那点钱对于你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吧。”何景夕就不明白了,谢云为难梅姨,对他有什么好处,要是用这种方式来博她的眼球的话,那也太没品了,她只会更看不起他而已。
“当然不算什么,只是,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该给的给,不该给的,我为什么要给?”要主上云初做慈善,那也要看云初愿不愿意做啊,何景夕这是打算道德绑架她吗?谢云家里有钱,就一定要给梅姨开不符合她能力的工资?关键是,之前谢云这样做了,一样没得到一句好。
所以说,有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帮,你帮了,人家不仅不会放在心上,反而还觉得是理所应当的,这天底下,哪来那么多的理所应当,不过都是个人的贪心罢了。
“谢云,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在为难梅姨。”何景夕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哪里为难她了?她不愿意给我做饭,我不也依着她吗?你们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吗?既然你觉得梅姨应该得那么多钱,那这多出来的,你补上不就好了,这样梅姨也高兴,你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她。”云初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你……”何景夕简直对云初无语了,不过就这么几千块的事,他非要弄得大家都这么难堪。
何景夕现在还要找谢云借钱,哪来多的钱给梅姨,她还想让别人给她点钱呐。
看何景夕那个样子,云初就知道她不愿意,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却一直让别人去做,她这完全是慷他人之慨嘛,自己倒是一毛不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