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跟你们说吧,这婚,我是一定要离的,因为我和莫云初,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每个月的工资,全都上交给了她,我做为一个男人,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她呢,拿着家里的钱,却不当数的用,总是给自己买一些奢侈品,我们结婚两年,一分钱都没有存到,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是兜里还是卡里,都没有一分钱,我连今天坐车过来,都是找别人借的车费,我是想找一个女人好好的过日子,我不求她勤俭持家,但好歹也不能败家吧,莫云初一心想的都是她自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有时候想买点东西,都还要去求她给我一点钱,而她买什么,却从来不跟我商量,这是夫妻之间该有的相处方式吗?”云初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神色也显得很疲惫,好像真的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傅母向来是个节俭的人,也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因为傅凯和莫云初结了婚,两人就是单过的,傅母并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所以不知道莫云初花钱是这样的,傅凯好歹是她的孩子,自己的孩子过得这么辛苦,而儿媳妇却一点也不顾傅凯的感受,傅母对莫云初的好印象,一下就打了一个折扣。
“傅凯,你说的是真的吗?云初真的是那个样子吗?”傅母有些心疼的望着云初。
“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云初肯定的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傅父沉了一口气,对于像莫云初这种花钱大手大脚,又不顾家的女人,也没有多大的好感。
“之前我想她结了婚以后可能慢慢会改变,你和妈不是也说,夫妻之间是要慢慢磨合,您也经常教我,做为男人,要大度,要包容嘛,所以我就处处让着她,可她不但没有一点改变,还变本加厉,我实在是没办法和她过下去了。”云初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傅父和傅母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云初。
他们是不想看到两人离婚的,可是莫云初要是实在如傅凯所说是那个样子的话,那这日子,也的确是没法过了。
“傅凯,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云初可能现在还小,不太懂事,所以想不了那么多,你好好跟她说说,给她个机会,让她慢慢改,总会好的。”傅母还是劝和不劝离,认为婚姻是可以修补的。
“就是,离婚是大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别到时候让外人说我们对不起人家姑娘。”傅父沉吟道。
云初知道,傅父和傅母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同意她离婚的,她之所以过来,一是实在没地方去,二是先跟二老通通气,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革命也不是一天就能成功的,云初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总之,她和莫云初这个婚是离定了。
以前傅凯从来都不会在傅父傅母面前说莫云初半点不是,就算受了委屈,也是往肚子里咽,所以傅父傅母不知道莫云初是个怎样的人,这一次,云初可不会纵着莫云初,不仅不能纵着她,还得先发制人才行,否则,让莫云初占了上风,以后就更不好弄了。
云初一直没回家,莫云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回父母家了,于是就给傅母打了电话,顺便也想跟傅母告个状。
傅母和云初这边刚谈完,电话就响了,一看是莫云初的电话,傅母没急着接,只是看向了云初。
云初瞟了一眼电话,一看是莫云初打来的,便伸手把傅母的电话拿了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刚一接通,莫云初就在那边大声哭诉了起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云初,就一直在那里控诉傅凯是如何如何对她不好,是如何如何的玩物丧志,是如何如何的不老实,说的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就好像傅凯是本世纪最渣的渣男,而她是最苦命的女人。
以前莫云初就经常给傅母打电话,数落傅凯,傅母每次安慰完莫云初后,就会打电话训斥傅凯,傅凯不好与傅母辩驳,只能干听着,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傅凯和莫云初闹矛盾,不管是不是傅凯的错,最后道歉的都必须是傅凯,要是他不道歉,不仅傅父傅母要数落傅凯,莫云初的父母也会挤兑傅凯,傅凯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都受气。
五分钟后,莫云初那边总算是消停了,大概是没有听到云初这边的回应,这才抽抽嗒嗒的问道:“妈,你在听吗?”
“听见了。”云初平静的回道。
莫云初一听这声音不对劲,愣了一下后,声音陡然拔高:“傅凯,怎么是你?妈呢?”
“她现在没空接你的电话,原来,你平时给我妈打电话,就是这样的啊。”云初说完这句话后,就把傅母的手机开了免提。
“傅凯,你还有脸教训起我来了,你一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玩玩玩,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就知道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鬼混,一点出息都没有,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外面追我的人大把大把的,要不是看在你人老实,我才不会委屈自己,我警告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来,要不然,咱们就离婚。”莫云初气势汹汹的在电话那端吼道。
平时莫云初和傅凯说话也是这样,一点都不客气,也只有在傅父傅母面前,莫云初才会表现出一个乖巧儿媳妇应该有的样子,为的就是让傅父傅母站在她那一边,帮她一起教训傅凯。
此是的莫云初,根本不知道,云初已经把免提给打开了,她还以为,她说的话只有她和云初两个人能够听见,所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就暴露出了本性。
傅父傅母本来还有点不相信自已儿子所说的话,可现在亲耳听到莫云初如此凶悍,又如此贬低傅凯的话,傅父傅母心里都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