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就看见一屋的狼藉,各种抱枕,遥控器,茶杯,花瓶全都摔在了地上,总之,该放在柜子上的东西,此时全都到了地上,可见有人把能砸的都砸了。
莫宇缩在乔芸芰的怀里瑟瑟发抖,哭的特别大声,估计是真的被吓到了,而乔芸芰的脸色也是怯怯的,只是抱着莫宇,不敢说一句话。
莫驰听到开门的声音,扭过头,一看云初回来了,气势汹汹的朝云初吼道:“你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还有脸回来。”
云初走进屋,慢吞吞的把门关上,用脚扫了扫地上的碎片,好空出一条路来走。
“出什么事了?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云初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还有脸问我出什么事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难道不知道吗?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装。”莫驰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莫驰现在这个嘶吼的样子,实在是很难把他和荧幕上的模样联系起来。
“我干什么了?”云初明知故问道。
莫驰生气的走到云初面前,双目通红,狠狠的瞪着云初说道:“你背着我和明盛签约,你现在还跟我装糊涂,连云初,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明盛是我的死对头,你还去和明盛签约,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打我的脸,让我被外面的人嘲笑,你到底居心何在?”
云初眨巴了几下眼睛,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道:“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啊,你不是不想理我吗,那我和谁签约,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也得为了自己的前途打算啊,总不能一直当个默默无闻的小模特吧。”
莫驰这个渣渣,从来不帮连云初就算了,云初自己想个出路,他除了会说这不好,那不好,就不会说点别的了。
再说了,云初就是料到了莫驰会生气,所以才和明盛签约的,就和莫驰一样,送上门来的好东西,她一样不会拒绝。
莫驰对女人不也是这样么,他不是一样来者不拒么。
“连云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淡泊名利的女人,没想到你这么势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你现在就从我家里滚出去,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自打知道云初和明盛签约,莫驰就有了要和云初分手的念头了,如果云初好好跟他解释道歉,再拒绝明盛,或许他还会考虑重新接受云初,可是云初现在这个态度,莫驰觉得也没必要和她再在一起了。
云初淡淡的扫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乔芸芰和哭泣中的莫宇,先是对二人说道:“你们先回房间吧,我想和莫驰单独谈谈。”
乔芸芰看了看云初,又看了看莫驰,其实她现在还不想离开,但看莫宇一直哭,乔芸芰在这里又不好哄,只好先应了声,带着莫宇回了房间。
乔芸芰和莫宇进去后,云初才扭头看向莫驰,挑眉问道:“你想跟我分手?”
“没错,我要跟你分手,你这种女人,不配跟我在一起。”莫驰的话说的很绝决,甚至字里行间都在贬低对方,抬高自己。
“呵,可以啊,给我两百万,我马上从这里搬走。”云初粗略估算了一下,连云初和莫驰在一起后的花费,虽然没有两百万那么多,不过莫驰耽误了连云初两年,还让连云初做了两年的保姆,所以这点钱,不算多。
莫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那个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一个钱字的女人,居然在分手的时候,要让他给两百万,她是疯了么。
两百万对于莫驰这样的大明星而言,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平时随随便便给自己买点东西,也要几十上百万的,要是买辆喜欢的车,那就更多了,可他赚的钱,他也仅仅只会花在自己的身上,而从来舍不得花在别人的身上,哪怕这个别人,是跟了他两年的女人,他也舍不得。
莫驰拧着眉,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盯着云初,哂笑道:“连云初,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两百万?你也不问问你自己到底哪里值两百万了,你不过就是个小模特而已,我和你在一起,是你占了大便宜,我没问你要钱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我告诉你,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别说两百万了,两百块我都不会给,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警告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了。”
“报警啊,好啊,那快报吧,要不顺便也通知媒体过来吧,正好我有些东西想给他们看看。”云初不急不徐的说道。
莫驰看云初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蹙眉盯着她问道:“你有什么东西?”
“怎么?你想看吗?也好,你可以鉴定一下,这些东西,到底值不值两百万。”云初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之前mona拿给她的那些照片,递给了莫驰。
莫驰接过照片,脸色沉沉的打开信封,在看到里面的照片后,莫驰先是一愣,但很快脸色就恢复如初,只是眉头拧得比之前更深了一些,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跟踪我?”
“自然是有人给我的,你觉得这些值两百万吗?如果不够的话,还有视频哦。”云初巧笑倩兮的说道。
“连云初,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跟我分手了,所以一直把这些东西存着的,就是为了分手后,跟我要钱。”莫驰咬牙问道。
云初莞尔一笑,说道:“这你就冤枉我了,分手是你提出来的,又不是我提的,怎么能说是我一早就打算跟你分手呢,我收到这些照片的时候,还想帮你隐瞒来着,我可没想过跟你分手,要不是你今天突然提出来要和我分手,我也不会把照片拿出来了。”
莫驰以前是很相信连云初的,可现在的云初让他觉得陌生,她嘴里说的每一个字莫驰都不相信,而且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怪在哪,他一时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