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挺厉害的,只吃了一点,就能将菜弄成这样,还真是不容易,我的确说过,你要是饿了就先吃,我之前是不嫌弃,现在我开始嫌弃了,不行吗?”
妈哒,要让老子吃你沾过口水的东西,还不准老子嫌弃,你真当你是天上的仙女啊,就算是仙女,老子也嫌弃。
“贺云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嫌弃我了是吗?就因为我先吃了饭,所以就嫌弃我了吗?我看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了?”林宛如神色激动的拍桌而起,纤纤玉指,指向了云初,大声质问道。
她和贺云楚成亲这大半年来,贺云楚对她一直都是疼爱有加,可以说是对她百依百顺的,什么都听她的,也从来不会嫌弃她吃过或者用过的东西,云初突然对她说这种话,林宛如一时还真的接受不了,就好比一个很听你话的动物,某一天突然就不听你的了,而且完全不在你的掌控范围之内,任何人都会感到心慌。
林宛如没什么文化,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在这种时候说出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这种话,颇有一种硬要装文化人,却装不像的感觉。
“玲子,先去做你的事。”云初朝着呆愣的玲子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下去,然后才慢吞吞的看向林宛如,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道:“我看,有想法的,可不止我一个啊。”
林宛如瞳孔一缩,神色紧张的问道:“贺云楚,你有什么话,就堂堂正正的跟我说清楚,别绕那些弯弯道道的,我听不懂。”
“也对,毕竟没什么文化,听不懂是正常的。”云初一本正经的打击了林宛如没文化这一点,既然人家很直白的说听不懂了,那她当然得打击的通俗易懂点了,不然林宛如听不懂,那她岂不是白说了。
“贺云楚,你得意什么,我是没文化,你不也一样没读过几年学堂么,你凭什么说我。”林宛如嫌弃的说道。
“就凭比你多读了两年。”
“你……”林宛如狠狠的瞪着云初,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因为云初的确是比她多读了两年,这是实话,“行了,我才懒得跟你扯这些,你刚才说什么有想法的,不止你一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吵了一天了,不就是想让我把丁权找回来吗?”云初慢悠悠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来。
林宛如奇怪的眨了眨眼,立马接嘴道:“没错,你下午的时候不是也同意了么,难不成,你现在想反悔吗?”
“反悔倒不至于,不过,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把丁权找回来,让你和他一起离开。”云初说的很慢,好像是怕林宛如听不清一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咬清楚的。
“什么?”林宛如猛然瞪大了双眼,刚才她已经坐下来了,可是听到这话,她又站了起来,双手支撑在桌上,撑住她的上半身,“贺云楚,你把话跟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可以和丁权一起离开,我为什么要和他离开?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云初点了点头。
她的态度不急不躁,但正也因为这种态度,让林宛如反而更着急了。
“贺云楚,你……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林宛如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比云初先吃了饭而已,就让他突然转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他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的。
“我想我比你更清楚自己现在在说什么,你既然那么想让丁权回来,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在一起,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云初靠在椅子上,抱着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痞痞的坐姿,桀骜又不训。
“贺云楚,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我都已经说过了,我跟那个丁权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林宛如气势如虹的对云初吼了起来,还将桌上的盘子分部扫到了地上,中堂里瞬间响起了盘子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个没完。
“来人,把少奶奶绑起来。”云初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太敢上前,纷纷想不通云初这是怎么了。
要知道,少爷以前是最疼爱少奶奶的,不舍得少奶奶做一丁点事,受一丁点委屈,而且少爷本身为人就比较温和善良,对谁都是面带笑容,从来没跟人红过脸,就算对下人,态度也很好,可今天为什么会对少奶奶发火,还让他们把少奶奶绑起来,这种事情,他们可不敢做。
云初见没人动,微微偏了一下脑袋,警告道:“别忘了,这里是贺府,你们要是不想干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云初赤果果的威胁,让下人不敢再傻站着不动,有两个胆子比较大一点的,慢慢的走向了林宛如。
林宛如一看云初这次是来真的了,生气的大吼道:“贺云楚,不需要你叫人绑我,我现在马上就走。”
林宛如说完后,并没有真的走,而是停顿了一会,见云初没有要留她的意思,这才生气的跺脚离开。
但她走的方向,分明是房间的方向,而不是大门的方向。
玲子刚才去了厨房,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其他下人已经在路上,将事情告诉她了。
玲子将菜端上来的时候,见其他下人正在收拾桌子,迟疑了一会,在桌子收拾干净了,才将菜放到了云初的面前,惴惴不安的问道:“少爷,您跟少奶奶吵架了?”
“恩。”云初淡淡的应了一声,很自然的拿起了筷子,吃起了饭来。
“那个少奶奶现在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呢,这样真的可以吗?”玲子很担心,要是让老爷和老夫人知道两人吵架了可怎么办?
老爷和老夫人这两天走亲戚去了,所以不在府中,但要是回来,看到少奶奶不在府中,肯定会责骂少爷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是她自己要走的,难不成,我还要去求她留下来吗?”云初的口气,云淡风轻,专心致制的吃着东西,好像在她眼里,只有吃饭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