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云初还没有认真打量她所在的房间,此时推了桌子,她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可真够破的。
是那种很旧很旧的土墙房,屋顶还有几个零星的小洞,下雨天铁定要漏水的那种,房间里也没什么家具,就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桌子,而且还破旧得没眼看。
她这次是穿到什么穷光蛋身上了吗?怎么嫁这么个人啊。
而且她刚才听这两个人对话,好像还挺嫌弃原主的,就他们这条件,还敢嫌弃别人?
这要是放在现代,这种男的,应该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吧。
云初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能先接收剧情。
但是因为有男人在房间,云初怕自己接收剧情到一半的时候,他会醒过来,所以还特意拿绳子把男人绑了起来。
没有了后顾之忧,云初这才躺到床上,开始接收起剧情来。
这一次,云初穿过来的人名叫孙云初,孙云初本是当地知县大人的女儿,虽然比不得那些名门贵族的小姐,但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她的身份也算是尊贵了,只可惜,孙云初被人所熟知的并不是她的身份和美貌,而是她天生自带的克夫属性。
孙云初从小就长得如花似玉,知书达理,深得知县大人的喜欢,十五岁时,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去知县家上门提亲的人,差点把门槛都给踏破了,知县和知县夫人都很疼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对她的婚事格外上心,在一群上门提亲的人当中,挑了一个不管是从家世还是从样貌都很孙云初很般配的男人,孙云初打小就听话,对爹娘安排的婚事也没有异议,而提亲的那家人,在得知孙知县已经适应要将女儿嫁过来时,十分欢喜,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乐极生悲,第二天,这家人的儿子就出了意外过世了。
孙知县知道后,也无比的惋惜,只好替孙云初再替择佳偶,可是接二连三的,只要跟孙云初订好了婚约的人,第二天保准会出事,不是意外死亡,就是意外伤残,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渐渐的,就开始起了流言,说孙云初天生克夫,谁娶了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孙云初本来一个花容月貌未出阁的姑娘,却落得这样一个名声,就算再喜欢她的人,也不敢再来提亲了,毕竟漂亮的女人哪里都能找得到,可是小命却只有一条。
之前和孙云初订了婚事的人家,在听到这个谣言后,都跑到知县门前来闹,说是孙云初害死了自家的儿子,孙云初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们死了,自己却要平白无故的背上一个克名的名声,要不是自己的爹是知县大人,恐怕这些人早就冲上来把自己撕碎了。
孙知县费了好大的力,才把这些人摆平,可是女儿的婚事,却黄了。
没有人再敢向孙云初提亲,眼看着孙云初已经满了十六岁,可县城里的人不仅不敢提亲,每每见到孙云初,还都像躲避瘟神似的躲着她,让孙云初有苦说不出。
孙知县没办法,只能降低自己的择婿标准,甚至还传出了会给孙云初一笔丰厚嫁妆的消息,有人听到这消息后,抱着侥幸的心理,再次上孙家提亲,可下场和之前的人一样,第二天就被高空坠物给砸死了,至此,那些心存侥幸的人,再也不敢对孙云初有任何的想法,哪怕孙知县把整个孙家的家产都拿来给孙云初陪嫁,也没有人敢娶孙云初。
孙知县和知县夫人因为女儿嫁不出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择婿的条件更是一降再降,就在两人焦头烂额之时,一个秀才突然出现在孙家,说要娶孙云初为妻,此人名叫高仕哲,是个读书人,十五岁时就中了秀才,文才风流,只可惜家境贫寒,他每日要做许多的事情来维持生计,仅能挤出一点时间来念书,虽然高仕哲的家境不太好,但是此时孙知县和知县夫人也挑剔不了那么多了,如今根本就没有人敢娶孙云初,高仕哲的出现,仿佛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希望,若是不抓住,恐怕自己的女儿就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孙知县在问了一些高仕哲家里的情况后,觉得这个高仕哲家世清白,人也很好拿捏,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应该不会受欺负,这才和高仕哲订了成亲的日子。
以往那些和孙云初订了亲的人,不出两天,便会发生意外,孙知县害怕高仕哲也出现这样的意外,便派了一个人去跟着高仕哲,虽然高仕哲出了一点小状况,但也没什么大事,这才让孙知县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很快,就到了大婚的日子,孙云初嫁进了高家,同时还有孙知县承诺的丰厚的嫁妆,穷困潦倒的范家,靠着孙云初的嫁妆,日子过得好了起来。
高仕哲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高仕哲十分孝敬母亲,认为母亲含莘茹苦的把他拉扯大不容易,还要供他念书,在高仕哲的心中,母亲就是所有女人应该学习的楷模,包括他娶的妻子,也应该学习他的母亲,所以在孙云初进门的第二天,高仕哲就给孙云初讲了一大堆,要如何孝敬母亲的话,孙云初从小就很听话,三从四德更是背得滚瓜烂熟,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更何况,孝顺婆婆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孙云初并没有什么异议,为了能让高仕哲有更多的时间念书,孙云初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更是做起了家务活。
可是高仕哲的母亲却不喜欢孙云初,因为她怕孙云初会克死自己的儿子,这个女人害了那么多人,如今却嫁进了高家,高家就只有高仕哲这么一根独苗,高母怕高仕哲出事,所以总是对孙云初横挑鼻子竖挑眼,孙云初不管做什么,她都要挑上一番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