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莎莎满腹的憋屈以及对他的怨恨!连日来的疲惫,已经把她折磨得身心俱疲!更不能忍的是,他的冷漠和避而不见!
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在知道她来找他了,还躲着她!
以及,他对她的这种误解!
杜若淳早已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面容微僵,眉心轻皱。
他显然是震惊了!
她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嘴角冷哼着上扬,双眼幽怨地瞪着他!
周围一片寂静,微凉的风吹得她头昏脑涨,要不是那股气愤的劲儿支撑着她,她早就倒下了!
“那个混蛋,在我缺钱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在我人生最最低谷的时候,又狠狠地羞辱了我一顿!我最爱的男人,伤得我最深!那个时候,唯有牧歌,我的初恋,倾尽所有地想帮助我!”此时此刻,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这个杜若淳,不懂她的苦处,反而,狠狠地给了她一刀!
她的身子晃了晃,好像随时都能倒下。
她,她口中的那个混蛋,指的是他?!
男人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杜若淳终于回神,他微张开双.唇,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
“我千里迢迢来找你,不是来挽回你,不是求你别离婚的,而是,告诉你那些曾经没勇气说出口的话!还有,解除你对我和牧歌的误会!”在他开口之前,莎莎用力地说道。
她用尽气力地说完后,毫不留念地转了身,大步离去。
落下杜若淳,还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
待那高跟鞋鞋跟踩踏地面的“啪嗒”声渐渐消失,他才如遭电击地回神……
“莎莎!”男人大吼一声,激动地转身,迈开大步追着她跑去!
她口中的那个混蛋,就是他!
她早就爱上他了!
在他把她当做炮.友,当做朋友、妹妹的时候,她却在偷偷地爱着他!
这个事实,足以把他打懵了!
他边跑着边想着这些,也仍然还有些难以置信!
“莎莎!”站在过道尽头,有两条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过道里空无一人,他不知该往哪一边找她!
没有犹豫,他往左边跑,边跑边大声喊着她。
左边的尽头是另一条过道,酒店的客人从包厢里出来,不见莎莎的踪影,他只好原路返回,往刚刚的右手边过道找去。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如迷宫般的酒店过道里穿梭,寻找心爱.女人的身影……
——
莎莎浑浑噩噩地出了酒店,一级一级地下了酒店门口的石阶。
酒店门口是小型的喷泉广场,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在散步。她想抬起手,叫一辆出租车回酒店休息,可一点力气也没有,也没看到有的士。
她茫茫然地往前走,从头到脚,一片冰凉,连心都是凉的。
走着走着,感觉双.腿已经没了知觉,重心下沉,屁.股着地,她跌坐在了地上。
路人见一个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突然跌坐在了地上,有人立即热心地上前,“小姐,你怎么了?需要我们帮助吗?”
一位年轻的黄头发的男女,操着流利的英语,弯着腰,看着坐在地上,脸色煞白的东方面孔的女人,关心地问。
莎莎一动不动,耳朵嗡嗡的,仿佛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莎莎!”找出来的杜若淳,大声地喊,看到喷泉池边围了几个人,他立即下了台阶。
当他拉开人群,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时,心脏狠狠地一扯,“莎莎!”弯腰就要把她抱起,莎莎仍然一动不动,了无生气。
杜若淳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冲出人群,许岩也已经找了过来,见杜若淳抱着莎莎,立即叫司机。
很快,一辆黑色的加长房车在身边停下,许岩为他拉开车门,杜若淳抱着莎莎上了车。
“莎莎,你怎么了?你说话,别吓我!老婆!”看着怀里抱着的一脸苍白,双.唇干燥龟裂的莎莎,杜若淳心慌地问。
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把他惊着了!
“杜若淳……你的爱……不过如此……”莎莎看到了他的俊脸,迷迷糊糊地说道,语气里透着幽怨。口口声声说爱她,也为了她结了扎,可是呢,在她以为他是真的很爱她的时候,他退缩了。
她一个女人,第一次来陌生的国度,提前告诉他,他也没来接机,而且,在她要到纽约的时候,他还飞来了旧金山!
你的爱,不过如此。
看着怀里虚弱的发着高烧的小女人说出好像很绝望的话,杜若淳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扯了一下,他摇着头。
“莎莎,我,我,对不起,我,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爱的是牧歌,我以为你不爱我,把你绑在我的身边,你会不开心!所以,所以才——”话还没说完,只见莎莎好似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老婆!许岩!去最近的医院!她在发烧!”杜若淳慌张地喊,将怀里的浑身冰冷的小女人紧紧抱住。想到她一直爱着自己,而他这些天却因为误会她,躲着她,他这心里就疼得紧。
最最疼的是,当年,他对她做过的那些可恶的、混账的事儿!
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自己了!
可那时候的他,在做什么?
一边让她做床.伴,一边不准她爱上自己,还变相地警告过她,不要妄想嫁给他!
那时候,她心里该多受伤啊?!
越想喉咙口越堵,他宝贝似地抚摸着她的脸,满眼的疼惜。
他一直以为,她不爱他,以为她心里一直爱着那个牧歌。却不知道,她早就对牧歌变了心,爱上了他这个混蛋!
他是混蛋!
在爱着自己的女人面前,天天说着和别的女人的故事,对别的女人的爱!
愧疚、疼惜,折磨着他,他垂下头,轻轻地吻着她干燥的连唇彩都干了的唇.瓣。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当年,他以为她为了钱,把儿子都卖给了他的时候,羞辱她妄想飞上枝头,在洗手间强要了她!
却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正在把她的一颗心活活地摔碎了!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
他突然很怕,怕她不会再原谅他这个混蛋!
男人的眼泪,落在了女人的脸上,他红着眼,一直看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直到到了一家诊所。
高烧39.5度,病毒性.感冒。
莎莎躺在病床.上,刚刚被他喂了感冒药,额头上贴着退热贴,他坐在病床边,一直守着她。
回忆他们的过去。
他仿佛能感受到她曾经所遭受的一切伤害,感受到她被他伤害时的心痛和绝望!
她受伤的时候,他居然毫无所知!
难怪,她一直不肯原谅他,从不肯说爱他的话!是被他伤透心了吧?
——
酒店套房里,杜若淳又一次不放心地抚摸了下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她仿佛很累,早就退烧了,还没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们早上就回酒店了。
男人穿着白衬衫,坐在床边,下巴上染上一层青色胡渣,双.唇干燥苍白。
照顾了她一夜到现在,他滴水未进,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迫不及待地想等她苏醒,第一时间求她原谅。
莎莎到了天黑,才渐渐醒来。
口干舌燥,嘴里喃喃地说:“渴……好渴……”
她全身轻飘飘,感觉自己像不存在一样,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息间有淡淡的陌生的幽香。
“莎莎,来,喝水!”杜若淳拿着瓷杯走过来,将她扶起。
水杯边缘凑近她的唇.瓣,看到水,她立即“咕噜噜”地喝了起来,直到大半杯水见了底,她才松开唇.瓣。
“还要吗?”男人沉声问,满脸关切,坐在床.上,穿着男士白衬衫的小女人,摇摇头。
她茫茫然地看着豪华而陌生的房间,水晶灯亮着,自己正坐在一张大床.上,空气温暖,脑子还很晕,有点冷,她滑了下去,裹紧了被子。
男人温热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脸,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男性气息。
“你发烧了,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饿吗?厨房里煲了粥,我亲自做的,要不要吃一点?”他柔声地问,一颗心无比紧张。
听着杜若淳温柔的关切的话,想到他之前对她狠心地避而不见,狠心地不接她的电话,她委屈又气,不说话,又闭上了眼帘。
他知道,她生气了!
“老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爱我,我以为你爱的是牧歌,我……”他心慌地说道,不停地解释。
“我爱你那是以前的事了,我没说我现在还爱着你!”莎莎声音沙哑,却咬着牙用尽气力地说道。
听着她的话,他的心猛地一沉。
不过,他不信她这话,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没关系,我不在乎。吃点粥,好不好?我去端来!”
“不要!我要走,你把我衣服拿来,我来找你,不是挽留你的,就是想把一些话说清楚的!”她说着就要爬起,双手撑着床单,咬着牙。
杜若淳的心更慌了,“莎莎!我错了!我不离婚!我不想跟你离婚的,真的!我是怕委屈你了,才说要放你自由的!我错了!乖,我们不离婚!我爱你!以后再也不对你说放手的话了!”
他坐下,将她紧紧抱住,大声地说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杜若淳,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莎莎激动地大声地吼,在他怀里扭着。
她就是气,气他禁不住考验,哪怕以为她不爱他,也不能说离婚的话吧?
哪怕她真不爱他,她千里迢迢找到美国来,他也该去接她,当面跟她把话说清楚吧?!
“老婆,乖老婆,好老婆,我错了!求你原谅我!”杜若淳紧抱着她,不停地说道。
听着他的话,莎莎还很气愤,但也没力气推开他,“你放开我,我要回国,对你说的话,该说的都说了,我没必要留在这……”
她虚弱地说道。
这个混蛋!
她还介意他冷酷起来的可恶,嘴上说爱她,却对她的到来,那么冷漠!
“你想回国,等身体恢复了,我们一起回去!”杜若淳连忙道。
莎莎冷哼,“你不是很忙吗?我不想留在这打扰你,不耽误你的公事。”她嘲讽他道,知道“忙”只是借口!
“我不忙!我——”他一开口,意识到说错话了,也意识到了之前的错误,“是,我之前故意避开你的,我其实是怕——”
“你怕什么?!你什么都不怕!不怕我一个女人只身一人来这陌生的国家!不怕我被人骗了,不怕我出事!何必现在说虚伪的话?!”她恨恨地说道。
本就是一个没安全感的人,飞洋过海,以为到了纽约就能见到他,他却跑来了这边,她在酒店上吐下泻都快难受死了,拖着病怏怏的身子才找到了他!
拳头有气无力地打在了他的后背,“杜若淳!你就是个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是我不好!”他现在都快后悔死了,要是知道她来是告诉他这个的,他怎么会舍得让她苦苦找他!
她没力气跟他废话,松开手臂垂下。杜若淳松开她,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莎莎,别生气了,以后,我杜若淳保证,再也不欺负你!我保证再也不提离婚的事!”
莎莎苦笑,垂着头,头发乱糟糟的,双眼看着锦被上的某一点,“这段时间,你为牧歌找肾源,跑断腿,我不是不知道,不是不感动。我已经很感动了,觉得你很伟大,很男人,结果……牧歌好了,你却要跟我离婚,还不接我的电话……让助理搪塞我……”
“莎莎!我那是误会你爱着牧歌,放你自由才——总之!是我混账!我怎么会想到你爱的人一直是我呢?!在爱情上,我一向很自卑的,我以为没一个女人会真心爱我的!”杜若淳苦涩地说道。
莎莎嘴角抽.搐,不再说话,不想再理他。
“老婆,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这个混蛋的?我,我到现在还难以置信,又受宠若惊的!”他笑着激动地问。
莎莎淡漠地看着他,“我说了,那是以前的事,我早不爱你了!”
“不可能的!你还爱着我,不然,不会跟我说这么多的!再说了,爱情怎么可能轻易消失?!”他厚着脸皮说道,觉得莎莎在身体接受他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他了。
她现在只是在跟他赌气吧!
她对他翻白眼。
杜若淳连忙去了厨房,她肯定是饿的!
很快,他端了亲自熬的红豆羹出来,里面加了少许的白糖,记得她胃不好。
想到她曾经在被他深深地伤害之后,独自一个人去了异国他乡,他这心里还很不是滋味!真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时候,知道她的苦衷,知道她对自己的爱!
好好地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她爱护和关心,为她遮风避雨。
“莎莎,乖,吃一点,你饿太久了,不吃点东西不行的。”看着倚靠着大床软靠,一动不动的她,杜若淳沉声道。
勺子已经到她嘴边了,闻到甜糯的味道,嘴里发苦的莎莎,忍不住张开了嘴。
见她肯吃了,杜若淳窃喜。
“我怕你找来,是跟我解决离婚的事的,老婆,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跟你离婚,一点都不想!”他诚恳地说道,这段时间,心里饱受着煎熬!
“你就是一头猪!”她冷声道,心口还堵着。
当然,她信他说的话。
“我是猪!我是一头蠢猪!杜太太爱了我这么多年,我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难怪你之前经常骂我蠢!我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蠢,哪来的自信以为你会爱我?!”他连忙道,以前被施染伤害过,又不知道莎莎爱他,以为自个儿很差劲,没女人会爱他的。
莎莎苦笑。
“装什么可怜……你以前不是自信过了头的么?以为我们这些乡下女人成天盘算着嫁给你呢……”她幽幽地嘲讽他道,摇摇头,不想再吃了。
杜若淳放下瓷碗,拿着面纸帮她擦拭嘴角。
“莎莎,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这么多年,你才告诉我……害我误会了你不少!”他苦笑着问。
莎莎也苦笑着看着他,“告诉你?让你羞辱我吗?你忘啦?那时候,你可深深地爱着施染呢……!你那时候可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我说出来,除了自取其辱外,还能得到什么?”
她的话,教他语塞。
那时候的他,很蠢很傻,恐怕知道她爱自己,也会像她说的那样,可能跟她连朋友都不会做。
“怀着小耳朵,也不告诉我是我的儿子!因为爱我,才没舍得打掉他的吧?”想起这茬,他更心疼,双手捧住了她的脸。
莎莎深深吸了口气,眼眶泛红,“一半一半,也怕打掉他,这辈子没机会做妈妈了。”
杜若淳激动地吻住了她的唇,火舌撬开她紧.咬着的贝齿,席卷进她的嘴里,火舌灵活地扫荡她的贝齿、牙龈,勾缠她的粉.舌……
她气得想推开他,却没力气,任由他狠狠地吻着自己,像要把她吃了,揉进骨血里般……
“哦……”缺氧,脸已经红透了,脸颊如火烧,她粗喘着,脸被他捧着,他的鼻尖抵着她的。
“莎莎,对不起……”男人诚恳道,说着发自内心的愧疚。
“杜若淳,你不用跟我道歉,有些苦,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你。有些伤,也已经慢慢地自愈了。”她喃喃地说道。
推开他,又倒了下去,裹紧被子。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她闭着眼,沉声道。
杜若淳不敢再说话,帮她盖好被子,出去了。
——
“四哥!原来莎莎也一直爱着我!我,我TM到现在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你明白么?就跟你知道四嫂一直暗恋着你时一样!哈哈……”和韩遇城通着电话,杜若淳得意地说道。
“你得意什么?难道不该悲悯自个儿的蠢么?我们这些旁观的,都觉得莎莎爱你,就你丫犯蠢,一门心思地追着施染那种女人!”韩遇城泼他冷水道。
“四哥!您这就是马后炮了,您知道,怎么没早告诉我?!吹吧您!”杜若淳反驳他道。
“就是不想让你小子太得意!赶紧着求莎莎原谅吧,我听许岩说,你这次作得一手好死!”韩遇城说完,挂了电话。
杜若淳并没生气,心里仍然在窃喜,他已经打电话对好几个朋友炫耀了,接着又去给杜墨言打了电话炫耀。
被杜墨言冷冷地泼了冰水!
“老大,我这算幸福了!你呢?赶紧地找到寒寒的妈妈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只顾着工作!”杜若淳得意地对杜墨言指点起人生来了!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寒寒的妈妈就是你大嫂!”杜墨言冷声道。
“杜墨言!你别忘了,你是无神论的医务工作者!”他没好气道,“对了,牧歌恢复得怎样?我很久没关心那小子了!”
他虽然只是负责给牧歌做手术,但,也还会随时关注着牧歌的病情。
“情况稳定!就是,怎么老有记者去打扰?”杜墨言疑惑道,“他需要静养!”
因为牧歌和叶子的绯闻,很多狗仔用尽办法去医院盯梢,以等待叶子的出现。
不过,那些狗仔哪知道,牧歌是不会让叶子去找他的,他更不会让叶子知道,他爱她。
“我知道了!”杜若淳挑眉,难道牧歌和叶子之间真有什么?
他随即拨了个电话出去,给那帮狗仔施了压,不让他们再打扰牧歌。
回到卧室,只见莎莎侧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并没有睡觉。
他皱眉,“老婆,把这感冒冲剂喝了,你感冒还没完全好。”
莎莎自己坐了起来,端过杯子,一口气将感冒冲剂都喝了,喝完感觉身子热乎乎的,额头沁出细汗来。
“老婆,牧歌和叶子的事……是我不对,那一巴掌,我该!”杜若淳又诚恳道。
莎莎白眼他,“你知道吗?因为叶子招惹了牧歌,牧歌真的爱上叶子了!但是,叶子好像并不爱他,牧歌也不可能争取跟叶子在一起!”
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有着不一样身份地位的人,那种辛酸,只有她能明白!
恐怕,牧歌的身子,也不能结婚生子了……
“那小子不是爱你的么?!”杜若淳皱眉。
“你以为爱一个人会永远不变么?何况,那是小时候的不成熟的爱恋!你以前还一直爱着施染呢,我以前还爱过牧歌呢!”莎莎反驳他道。
杜若淳愣了下,连忙点头,“对!年少时的爱恋,就是偏执!压根不成熟!不叫爱情!我对施染,那也算不着真爱,我对你才是真爱!你对牧歌也不是真爱,对我才是真爱!”
他连忙顺着竿子往上爬,握着她的手,激动道。
莎莎听他这么说,委实气愤。
“老婆,戒指,戒指呢?你怎么没戴?!”他握着她的左手,无意中意识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没有钻戒,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