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绣开口亮出干妈的身份开始,苏桃就有些懵圈;
傅九召压根就没和她说这件事;
傅九召这是,有事瞒着她?提防她?
就在苏桃起疑的瞬间,傅九召像是察觉到苏桃异样一般,急忙开口:“媳妇,这是军长的爱人,也是回部队后,刚认下的干妈;”
‘军长’两个字一出,听的坐在不远处的裴恕和霍北川显然一愣;
有了军长作为后盾,傅九召将来不说前途无量,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是肯定了;
何况,嫁给军长地儿子,和嫁给被抛弃的私生子,显然前者更为显赫;
苏桃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嘴毒的裴恕擦了擦刚吃完的嘴,站起身来恭敬的走到苏绣的跟前,“阿姨,我替我妹子谢谢您的好意;”
“您放心,既然我四九城裴家的妹子认定了您儿子,那就是一辈子;”
“我裴家向来说一不二,自然也会把您儿子当成座上宾;”
裴恕一张口,直接亮出四九城裴家的身份来;
他裴恕的妹妹,自然不能让别人小瞧了;
要说前途,他四九城裴家的前途,自然要比军长儿子前途好得多;
军人是荣耀至上,挣的倒是未必有多少;
可能有分配的房子,车子;
只是这些,摆在四九城裴家的跟前,显然不值得一提;
何况还有港城霍家的身份在;
只要苏桃一个点头,这世间什么好东西不主动送到她跟前;
苏绣倒是没想到苏桃还有四九城裴家的身份,昨晚是听了自家男人提了一句,此刻一听,自然也跟着高看姑娘一眼;
闻言,苏桃一把拉了拉护犊子的裴恕,轻声道:“大哥,你先出去溜溜食,我等下找你;”
说完,苏桃转头看向一脸和蔼的苏绣,笑意盈盈的开口:“既然您是九召的干妈,也就是我的干妈,我叫苏桃,您直接叫我全名或者桃桃都行;”
“谢谢干妈的红包,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苏桃拉着苏绣在傅九召的床边坐下,又给苏绣倒了一杯热水暖暖手,“九召的事情让您费心了,大老远的,还让您跑一趟;”
“九召腿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暂无大碍,回头仔细将养着就行了,您别担心;”
苏绣自己就有三个儿媳,可哪一个拽到苏桃跟前,都不够比的;
原本她以为苏桃就是长的好看点,谁知道人家姑娘不光长得好看,情商和智商更是都在线;
瞧瞧人家说话办事,多让人心里舒坦;
相比自家那三个,显然要甩出一大截;
只是,刚刚那小子,不是说是九城裴家?难道也是干亲?
罢了,等回头有机会再问;
苏绣越看苏桃就越是满意,忍不住频频看向傅九召点头,“还是你小子有眼光,不错不错,比起你那三个哥哥更有眼光;”
“我就说,你小子怎么着急忙慌的要打结婚报告;”
“不过好在你小子手快,要不然这么好的媳妇,指不定便宜了谁家;”
苏绣和苏桃以及傅九召之间的其乐融融,看的不远处的霍北川十分的难受;
尤其傅九召看向苏绣的眉眼之间,都是笑意;
对比之下,他这个亲爸,更显得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苏绣不经意的转头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霍北川,“桃桃,这位是?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
‘客人’两个字,直接把霍北川本就和傅九召不近的关系,瞬间拉的更远了;
尤其这两个字,从苏绣的嘴里说出,更像是一把锋利长剑,直接戳进霍北川的五脏六腑,还转了个弯的那种;
疼的霍北川本就泛白的脸,顿时更惨白了几分;
一提到霍北川,傅九召显然不愿意开口提及;
倒是一旁的苏桃,不慌不忙的介绍起来,“干妈,这位是霍先生;”
要是苏绣知道傅九召的身世,只要她说出一个‘霍’,那苏绣就应该可以猜到大概;
要是苏绣不知道,那权当多介绍一个陌生人认识一下;
只是,在听到‘霍’字一瞬间,苏绣浑身竟然有些紧绷起来,当下脸色也拉了下去,看向霍北川的笑意也骤减了七分:“莫不是四九城的霍?”
苏绣的问话,无疑当着众人的面,把霍北川拉出来凌迟;
可这一切,可没人逼迫霍北川;
要真是四九城的霍家,那她今天可要讨教一个说法,否则,今天谁都甭想从这门出去;
眼看着的苏绣的怒气的愈发膨胀,角落里的霍北川一脸歉意的站起身来,朝着苏绣恭敬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是我没管教好家里人,让九召受委屈了;”
话音刚落,苏绣猛的把手中冒着热气的搪瓷缸砸向霍北川身后的墙上,下一秒,苏绣怒气冲冲站起来指着霍北川的鼻子怒骂:“对不起?家里人?让九召受委屈?”
“你拿我家九召当什么?”
“我家九召吃你家的还是喝你家的?还是上辈子欠你霍家的?该当你霍家人想他的命就要他的命?”
“我今天把话放这,三天之内,霍家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定要亲自去趟四九城,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能管得了霍家!”
“有没有人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给我儿子儿媳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绣到底是军属,在单位也是个中级领导,说话做事,雷厉风行,气场一米八;
饶是见惯了上层人物的霍北川,也被苏绣的气场镇住;
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霍家那些见不得人的明争暗斗惹的祸,霍北川虽然有苦难言;
但霍北森一家是霍家人,他有口难辩,更是难辞其咎;
顿时,霍北川扬起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下后,这才抬起苍白的脸看向袒护傅九召、把傅九召当亲儿子一样对待得苏绣,“您放心,霍家的事情,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绣显然没有料到霍北川会对自己下手,心里虽然气急了,到底也没再为难对方,冷哼着别过头去;
只是下一秒,刚抬脚想离开病房的霍北川,一口鲜血噗的喷薄而出,紧跟着,整个人踉跄着就要摔倒;
急的门外胡医生一把推开病房门,三步冲过去一把接住要倒下的霍北川,转头怒视着病房里的罪魁祸首,“您倒是好本事,一张口就要把人往黄泉路上推;”
“难道你以为,他这个当父亲,这些年过的轻松潇洒?”
“我能理解您的愤怒,可您不知道,他们之所以把自己身体糟蹋成这样,就是为了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