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景然刚伸手的瞬间,苏桃本能的想后退,可生怕引起肖景然的警惕,她硬是咬紧牙关,强忍着想扇他巴掌的冲动;
此刻一听村支书的声音,苏桃瞬间像是找到了借口,慌忙的往后退去一大步,耳根通红的看向村支书:“村支书,我们……”
刚说了的两个字,苏桃故意娇羞的看了一眼肖景然,故意让肖景然以为她默认他们之前关系;
看到这里的肖景然瞬间有了底气,转头看向村支书,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村支书,您瞧您,嗓门这么大,是要吓死谁?”
“我和苏桃,我们俩,会尽快请您吃喜糖的;”
村支书原本就气得不行,此时一听肖景然放肆的话,瞬间怒火冲到天灵盖,双眸也跟着泛起火花来;
苏桃可是他好不容易中,特意指给傅九召的;
他肖景然城里来的又如何?
城里来的,也不能抢傅九召的女人;
在他余有财跟前摆谱?
他肖景然算个屁;
瞬间,村支书看向肖景然的眼神里寒冷刺骨,语气也跟着硬邦邦起来,“肖知青,在我们村,就要守我们村的规矩;”
“只要你们一天没领证,就不能做出有伤风俗的事情来;”
“不能因为你们俩,坏了我们村的规矩;”
说完,村支书转头看向一侧的苏桃,语气倒是缓和了一些,“苏知青,平时有什么急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找我媳妇都成;”
“还有明天早上六点起床一起从村里出发去施工地,要是没事,你还是早点歇着去;”
原本苏桃一听村支书训了肖景然,以为他少不了要怼她两句;
显然没想到村支书不光没凶她,连对她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几分;
苏桃内心顿时一阵暖暖的,等她啥时干掉肖景然这个小垃圾,她一定要亲自给村支书赔礼道歉去;
想到这里,苏桃轻轻嗯了一声,当下不敢多停留,转身回屋去;
村支书一见苏桃离开,随即冷冷的瞥了一旁的想偷人的肖景然一眼,“肖知青,还不走?等我请你?”
说着,村支书目光灼灼的盯着肖景然,大有他敢说一个不字,或者死皮赖脸的不走,他就要上巴掌招呼了;
什么东西,他余有财好不容易物色的人,一个城里来知青胆敢撬墙角?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在他余有财的地盘,动他看好的人?
还口口声声要请吃喜糖?
他肖景然长得不美,就别想的美了!
但凡他还活着一天,就一定不能让这狗东西得逞;
此时的肖景然,感受着身侧明晃晃的敌意,当下也不敢多停留,只好悻悻离去;
反正他今天当着苏桃的面,已经把话挑明了;
苏桃没有第一时间拒绝,显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他再加把劲,早点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看谁还敢阻挡他们;
尤其是村支书,哼,给他等着瞧!
此刻刚回到房间的苏桃,立刻冲到水盆跟前,顾不得里面刺骨的冷水,用力的搓着手指,又打了三遍香皂,直到手指搓的通红,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一旁寻宝忍不住翘起二郎腿,格外嫌弃的看向苏桃,“我说宿主,你为啥要让那狗男人占便宜?”
“啧啧,瞧你小手搓的,这不是折磨自己么?”
正在洗手收尾的苏桃,一听寻宝的风凉话,长手一伸,一把薅住寻宝的后脑勺,“你还说为啥?还不是因为你无能;”
“要是你有本事,早点查到我父母他们的下落,我至于要从一个猥琐男人那获得消息?”
“你还敢说我?皮痒了?”
就在苏桃薅住寻宝后脑勺的瞬间,寻宝疼的眼眶水汪汪的,再一听苏桃的数落,寻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宿主,你,你欺负人;”
“我,我已经很努力,最近得到的灵气那么稀薄,我能怎么办?”
“要是可以,你能把傅九召的玉佩拿到手,我敢保证,吸食完,我立刻就能帮上忙;”
说完,寻宝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
傅九召的玉佩?
傅九召人都走,她去哪里要他的玉佩去?
何况,即便傅九召本人就在她跟前,她以什么名义什么立场开口要?
苏桃微愣了几秒,随后甩了甩头,这才松开寻宝的后脑勺:“行了,哭什么?我自己用了多少力道我还能不知道?”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话,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
说罢,苏桃冷哼了两声,看向寻宝的眼神中满是威胁;
吓得寻宝瞬间缩了缩脖子,唔,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它有点后悔选她当宿主了;
它想回家,它想找妈妈;
殊不知此刻后山深处,藏身山洞的傅九召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吓的他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对面的村支书嫌弃的看了一眼傅九召,“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你的事业是重要不假,可你的人生大事同样重要;”
“你给我上上心知不知道?”
对面的傅九召低垂着头,闷闷的不吱声;
村支书最烦看到他这个态度,又是不吱声,每次聊到他的人生大事,他就跟闷葫芦一样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
霎那间,村支书压着一路的怒火砰的火冒三丈,言辞也跟着犀利起来,“哼,我给你送到家门口的,都快被人挖走了;”
“活该你打光棍;”
“我不管了,你想咋样都成;”
说罢,村支书蹭的站起身来,转身就向外走去;
事业事业事业,从傅九召十六岁当兵开始,他就知道傅九召满脑子都是事业;
可事业再强再大又能如何?
别人这般岁数早该老婆孩子热炕头,可他倒好,一聊到这个话题就一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他余有财要是再操心他傅九召的婚事,他就是个棒槌;
就在余有财转身的刹那,原本闷不做声的傅九召,眉心微动,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就连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也不由得握紧几分;
挖墙角?
挖到他家去?
当他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