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寝宫还没坐下,就有侍卫匆匆前来禀告。
“陛下,赵丞相死了!”
萧邪允拧眉,“死了?怎么回事?!”
“回禀陛下,户部尚书大人今晚去了大牢,想要看赵丞相,谁料他直接拿出刀来把赵丞相捅死了!
现在户部尚书大人已经被控制住了,赵丞相的尸体也还在大牢里,等候陛下的吩咐。”
一旁的应惜惜听得一愣一愣的。
赵林见又死了?
她又成寡妇了??
原剧情的力量这么强大的吗?
这辈子赵林见没有像原剧情那样被将军心腹杀了,但还是逃不了被杀死的命运。
萧邪允站起身来,扭头看了应惜惜一眼,“你累了就先休息吧,朕处理完事情再过来。”
应惜惜点点头,神情还有些发愣。
萧邪允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抹暗意。
萧邪允离开后,应惜惜在心里问系统。
“系统,赵林见就这么死了?他真死了?”
【对的,他真的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明明我已经避开了原位面里导致他死亡的剧情了,没想到他还是逃不了被杀身亡的命运,原剧情的力量真的是太强大了!”
应惜惜很是感慨。
【宿主,有一些剧情既然能存在,就是合理的。
比如如果赵林见没有让人刺杀户部尚书夫人,那户部尚书也不会想要杀了他为自家夫人报仇。
即使杀赵林见的人不是户部尚书,也会有其他人杀他的。
这都是因果,因因果果报应不爽。】
“也是,这是赵林见自作自受,不过他死的有点早了,我都还没跟他和离,他就死了。”
应惜惜心里嘀咕着,“我现在又成寡妇了,要想彻底脱离赵家,还是得跟他和离才行。
系统,现在赵林见死了,如果萧邪允单方面下旨宣布我跟赵林见和离了,你们认不认我完成了原主想要脱离赵家的这个心愿?”
【认的,毕竟这是古代,皇权大于一切,只要皇帝下旨了,那宿主你就算是和赵林见和离了。】
应惜惜放心了,“那就好,等赵家人被问斩,原主的心愿就只剩下一个了。
但是覆灭敌国这事儿,感觉有点困难。
这事儿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宿主别担心,男主肯定会覆灭敌国的,敌国三番两次地挑衅,男主脾气不太好,肯定会下手的。】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萧邪允真的没想过把敌国灭了怎么办?”
应惜惜不由得想的有点多。
【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男主喜欢你,只要你开口,男主肯定会去覆灭敌国!】
系统的小奶音透着满满的自信,一点不觉得自家宿主的任务会失败。
应惜惜跟系统聊了一会儿,心里也有底多了。
她让宫女送水来,她洗漱后就先钻进了被窝里。
只是现在她真的没有什么睡意,便让系统给她打开了一个虚拟板,放电影给她看。
在旁人眼里,就是应惜惜躺在床上看着床幔发呆,时不时地笑笑,像是受到了刺激。
另一边,萧邪允去到大牢里亲眼看到了赵林见的尸体。
确定他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想起应惜惜一直在说想要跟赵林见和离的事,萧邪允让大太监福泉拿来笔墨纸砚,他亲手写下了一封属于赵林见和应惜惜的和离书后。
让福泉捏着赵林见的手指在和离书上按下了指印。
萧邪允慢条斯理地把和离书折起来放进怀里,语气淡淡,“把尸体处理了,把户部尚书带过来。”
“是。”
户部尚书过来后,朝萧邪允行了礼,低着头没吭声。
他浑身透着无所谓,像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无所谓萧邪允会如何处置他。
“你杀赵林见,是为了给你夫人报仇。”
萧邪允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户部尚书点点头,眼眸发红,嗓音也是沙哑的,“是,臣不后悔杀了赵林见,只后悔怎么没有早些知道赵林见是凶手。
臣杀了赵林见,臣认罪,无论陛下想要如何处置臣,臣都接受。”
“杀的好。”
萧邪允这三个字让户部尚书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他。
萧邪允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赵林见不是什么好人,你杀了他,既是给自己的夫人报仇,也是为民除害,朕不会处置你。
今晚,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回去吧。”
户部尚书闻言,通红的眼眸里有光亮闪动。
他跪下,朝萧邪允磕了三个头,“臣,谢主隆恩!”
萧邪允回到寝宫门口,将暗卫喊了出来。
藏在屋内的女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怎么样?”
“回禀陛下,娘娘在您走后,坐在桌边发了一会儿的呆,之后洗漱上床,继续躺在床上发呆,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萧邪允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让女暗卫先退下,推门进去了。
应惜惜正看到精彩之处,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她连忙把虚拟板撤了,坐起身来朝门口看去。
萧邪允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陛下您回来了。”
应惜惜刚才看的电影是喜剧,她现在情绪还处在情节里,脸上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萧邪允本以为应惜惜在为赵林见的死伤心难过,结果就对上她那张笑吟吟的白皙小脸。
他一时有些诧异。
他嗯了一声,走到床榻边坐下,长臂一伸就把应惜惜勾到了怀里抱着。
应惜惜吸了吸鼻子,闻到了萧邪允龙袍上染到的血腥味和一点墨水味。
“陛下,您不是去牢房了吗?怎么身上还会有墨水味?”
萧邪允挑眉,捏了捏应惜惜滑腻的脸颊。
“你这鼻子倒是比小狗厉害。”
应惜惜一噎,“陛下说臣妇是狗?”
“朕可没这么说,你不仅嗅觉比小狗厉害,也比小狗可爱多了。”
萧邪允故意逗她。
应惜惜咬着后槽牙,气呼呼地就挣扎着想要从萧邪允怀里离开。
“那陛下抱小狗去不就行了,还抱臣妇作甚?!”
萧邪允低声笑着,抱着应惜惜就倏地站起了身来。
他的动作太突然,吓得应惜惜跟只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抱住他。
“朕心里只有你,自然是要抱着你。
朕去一趟牢房,身上臭了,既然熏到你了,那你就陪着朕一块去洗洗吧。”
萧邪允大手拍了拍应惜惜的屁屁,嗓音低哑了不少。
应惜惜嘀咕,“真的只是洗洗?”
“不然呢?你小脑瓜里还在想什么?”
萧邪允似笑非笑,应惜惜触及他眼眸里的戏谑,埋首在他肩头,小声狡辩。
“我什么都没想!”
“嗯,看来是恼羞成怒了,都不自称臣妇了。”
萧邪允更是愉悦地笑了起来。
应惜惜磨了磨牙,真想一口咬在这狗皇帝肩膀上!
好好一个皇帝,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萧邪允抱着应惜惜进到温泉里,想起怀里放着的和离书。
他便先把应惜惜放在温泉池里,自己又走上了台阶,背对着应惜惜把龙袍脱了,和离书藏在了袖袍里。
应惜惜撇撇嘴,特地跑去离萧邪允最远的池子那头坐着。
萧邪允转身看到小妃子跟条滑溜的泥鳅似的跑这么远,挑挑眉,双眸紧紧盯着她,修长的大手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里衣。
应惜惜和萧邪允中间隔着一个温泉池子,热气腾腾萦绕在周围,给氛围增添了几分暧昧。
应惜惜看着美男脱衣图,看着看着就移不开眼了,干脆大大方方地盯着萧邪允看。
萧邪允可以说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非常有料。
萧邪允本来是想逗逗应惜惜的,却被她那直白的目光给撩得火气翻涌。
一时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谁逗谁了。
他三两下脱了里衣就进入池子里,朝着应惜惜走过去。
应惜惜被热气熏得脸颊漾着红晕,看着萧邪允走过来,她往水里缩了缩。
萧邪允大马金刀地在她身边坐下,轻松把她拉到了怀里抱住。
肌肤相贴,各种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应惜惜被萧邪允用灼热的目光盯着,只觉得浑身的热气都在往头顶冒,双颊更是烫得不行。
不用照镜子她都能想到,现在的自己脸有多红。
她移开视线,先开口打破了暧昧的氛围。
“陛下,赵林见可是真的死了?
臣妇还没来得及跟他和离,他就死了,那臣妇现在岂不就是寡妇了?
还有户部尚书大人那里,陛下想怎么处置他?”
萧邪允拧眉,啧了一声,“你在朕的怀里,居然还有心思提其他男人?!
朕本想让你休息休息的,看来是不用了。”
话落,不等应惜惜再说点什么,萧邪允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
温泉池里水花四溅,热气腾腾,春色一片。
窗外的一轮明月羞涩地躲到了云后。
不知过了多久,萧邪允抱着累得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应惜惜离开了温泉池。
萧邪允动作轻柔地给她擦了头发,把她抱在怀里一同进入了梦乡。
翌日,应惜惜醒来的时候发现萧邪允居然还没醒。
看到他白皙的胸膛上非常明显的红色抓痕,昨晚一些荒唐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应惜惜耳根发烫地往萧邪允怀里埋着脑袋,像是这样就能把脑海里的一些画面甩开。
“醒了?”
萧邪允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应惜惜嗯了一声。
萧邪允对于小妃子的主动投怀送抱非常满意。
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肩头。
“陛下不去上早朝吗?”
应惜惜埋首在萧邪允怀里,瓮声瓮气地问道。
“今早不用,明日问斩赵家人,你可想去看看?”
萧邪允想起这事儿便随口一问。
应惜惜从他怀里抬起脸,“想!陛下,赵林见死了,那臣妇跟他和离的事怎么办?”
“如今他已经死了,明日赵家人也会被问斩了,以后你跟赵家也没什么关系了。”
“可是和离跟丧偶是不一样的,赵林见死了,我成了寡妇,但我仍然是赵家的媳妇,留在陛下你身边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但和离就不一样了,只有臣妇跟赵林见和离了,臣妇才彻底脱离了赵家,和赵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那时候臣妇留在陛下身边,就没人会议论陛下了。”
应惜惜说得很认真。
萧邪允眸光微怔,他知道眼前的姑娘是自己抢来的。
即使她不喜欢他,那也很正常。
他以为她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对他也完全没有一丁点感情。
但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萧邪允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
他现在只有想把眼前人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
他忍了忍,嗓音干涩地问她。
“如果朕解决了你和离的事,也没有旁人敢议论我们,你是不是就愿意留在朕身边了?”
应惜惜嘴唇嗫嚅了一下,很想说,就算没有解决和离的事,他还不是会强制她留在他身边。
但看着萧邪允眸光颤动,一副期待中又像是快要碎掉的样子,她还是认真地点点头。
“对,陛下,我不想因为没有和离的事被旁人诟病,也不想陛下被旁人议论。
唯有我和赵家再无关系,我站在陛下身边的时候,得到的才是祝福。”
应惜惜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是注视着萧邪允的。
她很清楚地看到了萧邪允的动容。
她忍不住腹诽,看来萧邪允是个恋爱脑啊。
怎么她这么说两句,他就感动了呢?
应惜惜话落,就被萧邪允紧紧拥进了怀里。
力道之大,应惜惜觉得自己快被他捏碎了。
“陛下,你是感动了吗?”
耳边传来萧邪允嗯的一声气音。
应惜惜心软软的,抬起双臂环抱住萧邪允。
“陛下,臣妇听说帝王向来无情,因为他们一旦有了软肋,就有了弱点。
而且帝王注定后宫佳丽三千,帝王的感情给不了太多人,就只能无情。
怎么陛下和臣妇所听说的帝王不一样?
还好臣妇对陛下没有什么坏心思,若是臣妇是个坏女人,想要算计陛下,那陛下岂不是这么轻易就相信臣妇了?”
应惜惜嗓音软软的,听在萧邪允耳里,勾得他心尖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