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阿岩非常不情愿,瞥了一眼吴幼菱。
胡笳已经吃了三块蛋糕,这会儿正在跟其他家的小姐聊天。
在静谧的角落里,唐初拉着阿岩的手。
“阿岩,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很危险,但是很简单。”
“阿初姐姐你说吧,我不怕。”
“阿岩,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能确保你安全无虞。可是你家,我家,王家,都会护着你。所以,比起普通人,我只能让你来。”
阿岩回握着她的手,“阿初姐姐,我懂的。你说吧,我去办。”
唐初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尽量描述的详尽些。
阿岩是极聪明的,她已明白了大概。
“姐姐,胡笳可信吗?”
看吧,阿岩,直接就明白了重点。
“不知道,我看不透。”
“那你等下不要管了,你也不要诱导她。我来,放心在,这事,我帮你办了。”
唐初捏捏她的脸,“阿岩,谢谢你。”
“阿初姐姐,我明白自己回来的时候,为什么要给你带一台打字机了。”
唐初错愕着,虚虚地抱着她。除了拥抱和感谢,她无法说出别的了。
“你放心吧,就算有了意外,我充其量就是个多嘴传话的,我家还护不了我这个多嘴的吗?”
“放心吧,云城的唐家和云家,都会护着你的。”
“阿初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我小时候也是爱闯祸的。”
唐初看着孟屿岩对着笑,还在宽慰自己。唐初心里的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了,现在的她,优柔寡断,一点也不果敢。
孟屿岩先她一步,凑到了胡笳聊天的地方。
“小胡笳,聊什么呢?”
其他几位小姐,从刚才看见阿初,就在震惊,然后开始窃窃私语。
胡笳干咳了几声,她们这才指着唐初,然后问着胡笳。
胡笳自然是护着唐初的,“金陵城也没明令禁止阿初姐姐参加这些吧。再说了,帖子是吴幼菱亲自送去的,关阿初姐姐什么事。”
其中一位穿着浅粉色礼服的世家千金,撇着嘴说,“只是听说她很少外出,没想到今晚能在这见到她。当初在山城的时候,家里人不总是提起她就赞不绝口吗?还让我们都向她学习。”
当年在山城,那几年可真的是没少听到这样的话。主要是大领导提起过几次,下面的人就这样传开了。
“这可是吴幼菱的大日子,阿初姐姐这不是给她面子吗?当然,还有王敏之。”胡笳吃着蛋糕,很悠闲的说着。
当然这又是可以八卦的话题,这种捕风捉影的桃色新闻,最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
“难怪这几日,吴幼菱不再变着法打听王敏之的过去了,原来是正主现身解释了。”
胡笳开始恼火,在她吃了三块蛋糕以后。这真的是无聊,不吃点东西,她嘴里不知道能说出来什么话呢。
就这样,她还是没有压着火气,就准备开口的时候,孟屿岩和唐初朝着这边走来了。
“好啦好啦,吴幼菱是怎么变乖的,要不你们去问问她?”
“阿初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世家小姐,她们都对你很好奇呢。”
唐初偏头看着这些娇艳的花,脸上淡淡地笑着。
“好奇什么,左不过是我不爱出门。”
“阿初姐姐,不单是你不爱出门,是在山城的时候,长辈们总提起你,这里除了胡笳和孟屿岩,没人见过你。”
“哎,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
那位穿着粉色裙子的花儿,看着她,“阿初姐姐,姐夫没来吗?”
姐夫?孟屿岩刚端起一杯喝的,差点没喷出来。
“他啊,在家陪我爸爸下棋呢。”
看来这也不是真的好奇阿初啊,这明显也是冲着凌飞来的。
胡笳见惯了她们花痴的样子,倒也淡定。
这样的场合,原来的唐初也是见惯了的,只是现在是唐初和唐萍的结合体。加上唐萍作为知道结果的人,对这些灯红酒绿实在厌恶。
民间还在经历战乱,人民生活的这么苦。这么一场所谓的名媛集会的花销,也是可观的。
所以,唐萍她,眼不见为净吧。
“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唐公馆做客。跟胡笳和阿岩她们一起去就好。”唐初客气的说着。
这位穿穿着娇嫩的花儿是真的可爱,赶紧给唐初拿了一块蛋糕。
“阿初姐姐,你不嫌我们乱吗?都说你喜静。”
“不会,家里热闹些才好。只是,”
唐初说完之后,顿了顿。
“只是,以后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我一定,如实相告。”
这句如实相告,就是大型打脸现场。
这几位娇艳的花,一阵红一阵白的脸,着实有趣。
吴幼菱站在一旁,那样子看似有话要给她讲。
唐初站起来,“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
唐初走后,孟屿岩凑到胡笳旁边,“最近你们局里是不是出事了?”
胡笳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辰安门口都是你们的人,我在警署都听说了。什么大事啊,这么大阵仗。”
“阿岩,阿初姐姐不让在外面谈论这些事。”
“阿初姐姐又不在,就咱们几个,讲讲呗。”
“就是啊,我也发现了,前几天夜里还听到枪响了。我爸妈都不让我问,我总觉得出大事了。”
在座的甲乙丙丁,娇艳的花儿都加入进来。
胡笳环视了一圈,“真想听?”
几个人乖巧的点点头。
“我就是在后勤,知道的不多。好像是抓了好些人,都在外面的安全屋,受伤的应该就在辰安医院吧。行动处的那帮人都是可忙了,餐厅吃饭的人都不多。”
胡笳清了清嗓子,“还有,还拿了很多加仑的汽油出去了。说好了,你们只是好奇,出去别瞎说,也别乱问。”
“哎,难怪我爸这几日,都没回家呢。”
说话的这个女孩儿,她的爸爸是辰安医院的副院长。“都忘了,你爸是院长。”
“你爸没给你说什么吗?”
“就电话里叮嘱说不让乱跑,让咱早点回家,说这几日外面乱。不过,我妈让人给他送衣服,回来说医院戒严了后楼,进出都有人看着。”
阿岩把这些都记下了,心里还默默复述了一遍,生怕自己漏掉什么细节。
女孩子谈论问题总是拿捏不住分寸,“哎,说起来这些,这不就跟抗战前一样吗?只不过那时候咱们小,沪上那些事,不都听说过吗?”
那些打打杀杀的,确实挺吓人。
这边,吴幼菱和唐初在卡座这,只有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