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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4年6月10日)

娜拉再次倒满了酒,倒得满满的。他们俩都跟她碰了一下杯子。波历说:为神奇的生命科学干杯!她们都简单地回复:干杯!

看着娜拉,波历好像是重新认识了她。难怪他一直觉得娜拉不艳,但有一种内在的高贵的美从整个身体里透出来。原来她是变成了公主了,连气质也变成了公主的。

我跟将军正说着,顺便吃两口早餐。门铃响了。卡塔琳娜开了门,进来了几个穿浅绿军装的人,领头的那位看上去军衔还很高。

那名军官敬了个礼,说:将军。我们抱歉地告诉你。你认错人了。我们不得不把你的孙女带走。

将军说:你说我认错人了,又承认她是我的孙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军官脸有点红了。他说:受累。我说话不够严谨。你认为是你孙女的这个女人,她叫娜拉,是我们岛上的研究人员。她只是跟你的孙女长得一模一样。他从一个夹子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将军。将军看了一下就递给了我。一张照片里是我穿着淡黄色工作长衫的照片,另一张是我跟你、若雪和云吴教授在一起散步的照片。我真的惊呆了,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是怎么拍下来的。

他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我眼前的孙女是同一个人。而且,无论我的孙女在你们研究院或者说在你们岛上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在乎。我找我的孙女已经找了五年了,我终于找到了,这就是我的结论。

那个军官说:她真的不是你的孙女。你的孙女在五年前已经在鲁瑙死亡了。我们已经找到了她的遗体。非常抱歉。

这个军官又从他的夹子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将军。

将军看了一眼,又给到了我。

这张照片是一个被水泡得肿胀的尸体,确实是女人,这是看得出来的。

将军说:这说明什么呢?你们凭什么说这个尸体是我的孙女的?

那个军官又从他神奇的夹子里拿出一张纸来,说:这是dNA证明。证明这具尸体确实是你的孙女、斯堪纳王国的公主杰妮弗的。

将军拍着茶几站了起来,把放在桌上的他带来的那张dNA+RNA证明放到那个军官的眼皮底下,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子。将军说:巧了,我也有一份基因证明,而且是dNA+RNA的,证明我的孙女就是我的孙女。

那个军官说:这我们知道。你身边的这位娜拉小姐跟你孙女不仅相貌一样,而且基因也一样,这我们都是知道的。可是,这是有原因的。再说了,如果她是你的孙女,请问她会说斯堪纳语吗?我们怎么听说她一句都不会说,偏偏美国口音的英语说得非常地道呢?

将军不理会这个军官后面说的是什么。只是问:你说有原因?什么原因?

那个军官说:科学原因。具体的我现在不能说。请你允许我们带走这位女士,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如果审核下来她确实就是杰妮弗公主,我们保证完整地送她回来,毫发不损,我们还会向你郑重道歉。

将军怒吼了起来,叫他们滚蛋。卡塔琳娜带来十几个人进来,都是将军带来的人。他们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将军的命令。

那个军官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一时不能理解。我们会等待你的进一步考虑。

然后他就带着那几个浅绿军人走了。

卡塔琳娜带来的那些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当时,我看着将军,我说不出话来了。

娜拉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了。

波历拿起那几个军人留在茶几上的所谓杰妮弗公主的照片。波历说:他们说这张照片里是将军的孙女的尸体。如果他们现在找到了这具尸体,不可能还是肿胀的啊。而且背景就是在海滩上。也就是说,他们五年前就找到了这具尸体。

若雪说:杰妮弗公主五年前遇难,看来就是这些人干的。

波历说:这也是我想说的。否则无法理解。

娜拉说:是的,如果我坚持否认我是杰妮弗公主,我的下场多半会是死亡,不是大海的的鲨鱼的大嘴,就是基因河里鼠鱼的牙齿。我想,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没有撒谎。即使以后证明了我不是公主,那也是在自由的天地里了。当然,前提是将军真的能把我带离这里。

娜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一饮而尽,还倒转杯子给我们看。

她像总结似地说:中国不是有个说法叫自罚一杯?其实自罚一杯是比别人多喝一杯。我有时候会犯傻,但我不是真傻。

若雪说:你才不傻呢。你说得没错,离开这里是最重要的。

波历说:看来,只要我们坚持到邮轮启航,我们就能回到我们熟悉的世界去,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若雪说:是呀,我们终于熬到头了。

波历把这瓶里最后一些红葡萄酒分到三个杯子里,举起杯子,提议:为邮轮启航干杯!

若雪兴奋地举起杯子说:为我们返回世界干杯!

娜拉这回却没有举杯,连杯子都没有碰。她摇摇头说:启航?我原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昨天晚上我跟将军在一起,这里的船长走到我们身边,对我表示欢迎。我在第一时间就问了他,这艘邮轮什么时候启航。他笑了,他说:公主,你以为这是一艘邮轮吗?我说:这不是邮轮又是什么?他说:是,这原来是一艘邮轮,但这是一艘永远不会开动的邮轮,永远停靠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我再追问下去。他告诉我,这艘原来的邮轮实际上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大酒店,或者说夜总会,一个娱乐场所。连邮轮的主机都被拆除了。

若雪的杯子落在了桌子上,又滚到了地上,酒,连同破碎的杯子,部分留在了茶几上,部分落到了地上。

波历赶紧把他的杯子放回到茶几上。因为它也在抖动着,也有酒洒了出来。他理解若雪的心情,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心情。那是一种由极度兴奋垂直进入极度沮丧的过山车状态。

娜拉赶紧说:不好意思。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没有说全了。

若雪说:这艘船还是会开的?

娜拉说:那倒不是,这艘船是真的不会开的。可是我爷爷,受累,我是说将军跟我说了,既然找到了我,就不想在这里多待了,要尽快回斯堪纳去。他说会坐飞机回去,专机。我问是斯堪纳的专机吗?他说不是,是美国的专机。他说他在我昏迷的时候就跟美国总统登白通过电话了,登白答应马上派专机来,送我们爷孙俩去斯堪纳。我会跟将军说带上我的两个朋友的。他一定会答应。他已经说过了,找到我就是找回了他自己的心,我有什么愿望他都会答应的。

若雪说:可是。

娜拉拉起了她的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跟将军说,我身体还没有复元,想多休息几天。他同意了,并表示理解。前天,我就急着要上岸去,被将军拦住了,他说这太危险了。我直接告诉他,我本来是跟三个朋友在一起的,我们一起在河里遇了难,我要去找他们。将军说,你绝对不能上岸去,他会派人去找的,同时委托当地的朋友去找。我跟他说,不能明着找,不要委托当地的朋友,你可以派你认为可靠的人去找,否则更危险。当时我没有跟他明说是什么危险。昨天,那几个绿衣军人上船来之后,将军干脆派人看着我,只要我走出这个套房,就有人跟着我。他自己也几乎一直陪着我。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你们。可是我们还要等一下海浪,我有一种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应该还活着。

若雪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也这么觉得。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海浪。

娜拉又去拿了一瓶酒过来,这回是一瓶威士忌。她还拿了几个方方正正的玻璃杯,放了四个杯子在茶几上,都倒上了酒。她举起酒杯提议:我们为海浪干杯。若雪一只手拿起一个杯子,两只手一起跟我们碰杯。他们一起说:为海浪干杯!

四个玻璃杯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