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周先生笑眯眯的将仅剩的一点烟蒂暗灭在烟灰缸里,又拿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这香烟的味道挺不错。
周先生此人有骨气,是我们民族脊梁的代表。
但是自从他认识了李学森之后,这个弃医从文的大学教授,对李学森佩服万分。
“最近我们的情报局发现,常中正这个狗东西和米国佬勾结在了一起。
这个家伙为了和本少帅打仗,不惜出卖我们华夏的利益。
听说这个家伙和米国人的特使雷登先生签订了臭名昭着的25条。
这个狗东西比袁大头还可恶。
当年,袁大头也只不过是和小鬼子签订了21条。
常中正一共和米国人签订了25条,每一条都有其丧权辱国。”
果然不出李学森的所料。
当周先生听到这消息之后,愤怒的拍案而起。
“常中正这个东西,对外卑躬屈膝,对内极尽嚣张跋扈之能事。”
“周先生,你的文笔好,你以纸笔做投枪。我想你写一些文章,好好的骂一骂这个狗东西。各大报社和电台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都在等你的大作呢。”
周先生听到了之后,点了点头。
“少帅,你在这稍等一下,半个小时之内我就给你。”
说完之后,周先生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毛笔在墨盒里边蘸了蘸墨汁。
很快,周先生就伏案急书。
不到20分钟的时间,一篇洋洋洒洒两三千字的文章就一蹴而就。
李学森拿起那墨迹未干的纸一看,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先生真是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有了先生的这一篇文章。我想华夏的百姓一定能够看清楚常中正那一张丑恶的嘴。”
“多谢少帅夸奖,少帅放心,我们文化部会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好好的揭露和批判常中正的野心。”
李学森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来,将周先生的稿件交给了赵光明。
“赵光明,迅速把这一份稿件让各大报社和电台的记者进行誊抄,我要这些内容明天就见报。”
“是……”
“周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了,您忙。”说完了之后,李学森走出了周先生的办公室。
“少帅,请留步,我还有一事相求。”
“周先生,请讲。”
“少帅,你是知道的,我以前在上海滩的时候办过的一期杂志叫做《新青年》。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这一份杂志停刊了,我想把这一份杂志继续办下去。”
“这种小事情你自己去决定就行。您现在是文化部长,你完全可以决定这事情。”
“多谢少帅的关心。”
“周先生,我想你可以多写一些稿件,让电台给你做一个专栏。工厂生产的规模我估计要不了一年半载收音机就能够在华夏普及。
播音员用甜美的声音播着你的大作,比让那些人看着你的作品要好的多。
周先生,你也知道咱们国家现在95%以上都是文盲。”
周先生听到了之后,点了点头,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
……
离开了京师大学堂。
朱传武驱车往回赶。
此时此刻,北平的道路交通比以前要好得多。
公交车,电车,人力车在道路上来回穿梭。
大学生和工人们,坐着车去城外的工业园区上班。
“赵光明,梁部长他们来了没有?”
“少帅,梁部长他们已经回来了。他们现在正在等你。”
半个小时之后。
车辆停在了恭亲王府门口。
李学森下了车之后,直奔办公室而去。
此时此刻的梁部长和建筑部的十几个人都在那儿等着他。
“你们最近都挺忙的,我就长话短说。”李学森走进办公室,所有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都坐下。”
“我就长话短说。”
有的人听到了之后,赶紧坐直了身体,拿出笔来准备记录。
“首先我们要进行产业升级。我们的工业不能仅仅局限在这些小打小闹上。
我们的目标是在三年之内追上米国,五年之内超过他们。”
李学森的这一番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这建筑部的十几个人当中,有一半在米国留过学。
他们见识到了米国的繁华。
他们知道要想在三年之内使华夏赶上米国,在五年之内超越米国,几乎是白日做梦。
“少帅,您的设想是不是有些太过大胆了?”
李学森听到了之后,摇了摇头,他不这样认为。
“你们这十几个人,每个人分管一个产业:修桥铺路,基础建设,冶铁炼钢,汽车轮船飞机生产制造……
总之一句话,每人都给我拿出一套切实有效的方案需要钱,尽管开口需要工程设备原材料,我帮你们解决。
我要看到的是你们拿出切实有效的方案。”
这些人彼此之间互相看了一眼。
“少帅,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李学森听到了之后,摇了摇头:“这帮米国人已经把手伸进了鬼子岛,也把手伸进了我们华夏,他们和常中正勾结在一起,咱们之间必然有一场大仗要打。
在我看来,晚打不如早打。现代战争拼的不仅仅是武器。
拼的更是国力和各方面的软硬实力。”
这个浅显的道理众人都懂。
“行了,个人都去忙个人的吧,我希望一个星期之后,你们每个人都能够拿出具体的方案来。
梁部长,你统筹安排,把方案汇总给我,需要什么东西直接说。”
建设部的这十几个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要想富,先修路,铁路,公路,我们都要修。”
“是……”
“上一次开会我就跟你们说了,我们要在华夏修五横五纵的铁路和公路。个人认定目标,个人忙个人那一摊,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具体的目标上去。”
“明白……”
很快,这十几人走出了李学森的办公室。
……
李学森点燃了一支香烟,走到了收音机面前,拧开了收音机。
收音机里传来了播音员的铿锵有力的声音。
这播音员所播送的稿子,正是周先生刚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