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文斌的安慰,赵咏薇双手在沙发上猛地一拍,鱼跃而起。
“幸亏有你点醒了我,不然我还真要被这样的事儿困住了。”
“想明白了就好,”梁文斌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容骄傲中带着一丝宠溺,“咱们把公司发展好了,就算以后再有国外的社交平台进来,咱们也有本事与他们抗衡。”
脸书的退出让他们大松一口气,毕竟当时他们的实力不够,还好前者自己作死。
如果真刀真枪地打擂台,对自家公司梁文斌还真没有多少信心。
他能预见得到,真要让国外的社交平台在国内大行其道的话,上面大半的内容不能看。
这几年,他们同样也在用着脸书,没少看到国外媒体恶意国内,对于他们来说,这都成了常规操作了。
而相反,如果有人替中国说几句公道话,立刻就会被删帖封号。
如果让这样的国外社交平台进入国内的话,上面会出现什么样乱七八糟的言论,简直不可想象。
“我们毕竟能把国内社交平台的阵地,守护住了。”梁文斌神情郑重。
“还有我呢,我们一起。”赵咏薇握住他的手。
两人三观一致,尤其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如此契合。
“90年代的某音某林杂志,20世纪初的电视台,再就是今后的网络了,可以想象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很多大量虚假的消息充斥在网络上的各处角落。”
近几年随着越来越多问题广告的出现,原本在老百姓心中有着天然威信的电视台,正在逐渐丧失它的信用度。而网络对大部分国内的老百姓来说,还是一个新兴的媒介。
电视台上的神药广告,骗的是老百姓的钱。网络上的虚假信息,针对的可能就是老百姓的信仰了。
很多人就如同当年对电视台一样,对网络上的议论有着天然的信任,却全然忽视了言论是由人发表的、操控的。
当然不可能全然是真实信息。
赵咏薇举起了拳头,在空中一挥,“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立刻回去上班。”
梁文斌被逗得哈哈大笑,伸出手,轻轻地把她的拳头握在自己手心里。
“幸亏吴东来没听到,不然他非得追杀我们俩不可?”
他陪赵咏薇回老家,值班的重任自然落到吴东来的肩上。
赵咏薇做了个鬼脸,“还好我们4号就回去了。”
既能早点让吴东来休息,还能摆脱老家这边可能发生的麻烦事。
赵咏薇顺势躺下,头枕到梁文斌的腿上。
“明天休息一天,买些特产,后天早起出发回京。”
这样明天下午,他们就能到北京的家了。
虽然只能在家里待一天,但赵咏薇还是觉得得把许学仕的事情跟爸妈说一声。
万一那个人真是他呢?
到时候虽然他们不在老家,但谁知道许学仕会不会正因为他们远在北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就打电话借钱啊。
他爸妈指定是不会借给他钱的,但还是担心被他给忌恨上,毕竟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还碰过了那种东西。
她得跟爸妈说一声,让他们心理有准备,避开跟许家相关的人和事。
她正在脑子里想着这事儿呢,楼梯间传来一轻一重的两道脚步声。
“爸妈回来了!”
赵咏薇赶紧起身,乖乖坐回沙发上。
梁文斌摸着鼻尖坐远了两个位置。
下一秒,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传来。
门打开,赵会彬和孙桂芳回来了。
两人进门后,第一眼下意识地往沙发上看去,微不可察地点点点。
赵咏薇迎上前,“爸妈,你们回来了。”
“嗯,”夫妻俩换上拖鞋,接过赵咏薇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脸。
“这么着急叫我们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等两人坐安稳之后,赵咏薇才开口道:“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虽然现在还不能确认,但事关重大,我觉得还是要跟你们提前说一声。”
接着,赵咏薇就把她和梁文斌在购物中心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包括她猜测被抓的人里面包括许学仕的种种原因。
赵会彬和孙桂芳听得面面相觑,都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当然知道许老六的儿子不太像话,以前一个村子里住着,没少见他跟人打架。
还有许多被许老六和高佳娣摁下去的事情,他们可从许雅丽嘴里听说过不少。
夫妻俩早就知道许学仕就是个小混混,但还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敢去吸食dU品。
“这、这不至于吧?”赵会彬心里再不喜欢许老六,也不希望看到他儿子步入歧途。
“怎么不至于啊,我看八成就是他。”孙桂芳没觉得有多痛心。
“你也不看看许老六和高佳娣是怎么做父母的,只负责给大把的钱,却从来不管孩子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小时候在学校跟同学打架,跟校外的人打架,只要他们家孩子没吃亏,两人不但不训他,反而还挺骄傲。”
就他们这样的表现,不是纵容许学仕继续惹事闹事么。
一旦惹出了大麻烦,就用钱摆平。
他们不管孩子的同时,还自诩疼爱孩子,唯一的表现就是不停地给钱,许学仕早就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
手里头一旦没钱了,可不就是想方设法地偷家里的东西换钱么。
他根本不在乎事发,因为他爸妈从来没有对他严厉管教过,不管他做了什么,从来都是顺着他。
因此他根本不愿意多等一天半天,等爸妈回家再冲他们伸手要钱,只要兜里一缺钱而家里有虾皮,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虾皮贱卖换钱。
“手里有钱,还成天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能接触到那种东西有什么可奇怪的。”
孙桂芳不以为然,心里对许老六和高佳娣嗤之以鼻。许学仕能走到今天,大半是这对父母纵容溺爱出来的。
孙桂芳提了一件小事,“拆迁那年,最东头的王老二家在铁路边的苹果树,全都挂了果,拆迁能多分不少钱,结果被许学仕祸害了十几棵。王老二找到许老六,他当时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