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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鸟的不理睬差点把陈惢气疯了,她作势要踹几下梧桐树打扰它休息,结果对方一个睁眼用死亡眼神看着她,她立马怂了,谄媚笑着哄它睡觉。

“神鸟大人您看错了,现在天气炎热,我只是想捡梧桐树叶替你扇扇风,免得你热着,你别误会。”

神鸟抬头望了望已入深秋,梧桐满目金黄的叶子,再看看陈惢笑得谄媚讨好它的模样,很欠扁的,起码在陈惢眼中很欠扁地点点头,命令她给自己扇风哄它睡觉。

陈惢:你大爷的……

等神鸟睡着,陈惢一把丢下比脸大的梧桐叶出来,挑目望着在另一处打坐吸收天地灵气的玉珩一会,然后自己也找一个地打坐去了。

天地玄黄,日月盈仄。

陈惢浮躁的心随着闭上眼,吐气吸气规律后,逐渐进入另一个境界。

那里,她一个人行走,雪白如云的世界,无人踏足于此,她走了几步,回身四顾周遭,一望无际的平行世界唯她渺小的身影在世界某处。

一个黑点,一个纯白世界里的瑕疵,陈惢呼吸起伏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绪平静,那种心安。

幻境外,陈惢席地盘腿,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为她眼眸底下的肌肤投下一片阴翳。

盘根错节的千年古树,她正好坐在梧桐古树的一根树叶茂密的树枝底下,静心打坐。

日光明媚,透过神鸟布下的阵法全诸投射在这个狭小的天地,玉珩睁眼从吐纳灵气中醒来,便一眼对上邪对面陈惢闭目修炼的一幕。

霎时,他因吸收天地灵气后变轻松的身体顿住,两眼一眨都不敢眨地望着她,很清楚地看到她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气。

那是什么?

九州大陆,玉珩即使没能全部目睹其他门派家族的修士是何种灵根,可玉家势力庞大,他又生活在雍州,自小跟在父亲和众多叔父身后学着和各家族打交道,他早就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这其中也包括有不同灵根的修士。

玉家之人全是水系灵根,灵力呈青色,而陈家是火系灵根,灵力呈红色,兖州的荩自莱和脚踏九州边缘的梁州毒门各为修真门派,因此所收弟子灵根各式各样,也各有不同。

水、火、雷、风、土、木,这些的这些,他从未见过黑色的灵力。

她所拥有的灵根,到底是何种?

陈惢在吐纳灵力,因此玉珩不敢贸然靠近,只能待在原地凝重思索,而斜对面,进入自己幻境修炼的陈惢好似发现了什么。

脚下平整结实的地忽而变成一汪泉水,从她脚下流过,陈惢看着仅几秒便成一块池塘的池水,吃惊地半天没有闭上嘴。

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池水清清,没过一会水面浮上几株睡莲、荷叶,陈惢未走过去,那片睡莲就顺着水流飘到她面前。

陈惢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些开得绚烂的莲花,被美得摄人心魄的莲花所惑,紧接着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将其中最漂亮也最好看的一朵摘了下来。

下一刻,那朵到她手中,紫得发黑的莲花闪了一下,于幻境发出万丈光芒。

那光芒太刺眼,陈惢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睁眼,便发现自己仍身处梧桐树下盘腿而坐,但和先前闭目不同的是,此刻她手中多了一棵植物,一朵紫色的睡莲。

这是梦,还是真?

陈惢握着叶柄想了好久,仍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对面,玉珩看着她醒来手中凭空出现的紫莲,眼中的惊和疑掩盖不住。

那是什么,为何会在陈惢手中?这既是陈惢的困惑,也是玉珩的不解。

二人沉思良久,终是陈惢一个偏头瞧见了对面看她的玉珩,瞬间,她冥思苦想的脸上扬起笑。

她拿着紫莲,就那么朝他挥了挥手,神情自然又眼放光彩。

玉珩抿唇,瞧见阳光照射下紫莲在陈惢手中自始至终萦绕着的淡淡灵力,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回应她的招呼。

那朵莲花,出现得诡异。

“那两人,你们过来。”

在神鸟眼中,陈惢和玉珩就是个人,如果不是有两个人闯进,恐怕它一直称呼的,便是“那人”了。

闻言,陈惢和玉珩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笑笑,陈惢将紫莲收起,随后和玉珩一块去迎他们的神鸟大人起床。

神鸟午寐的地方是个较为光洁的岩石板上,等陈惢和玉珩过来,看到的便是它一脸严肃等待他们的样子。

一脸严肃?!

陈惢不敢保证,她只知道这鸟的羽毛竖了起来,看着不好惹,起码和当日他们闯进来时是一样的。

见两人回来,神鸟的翎羽高高竖起,尖着声音让陈惢靠近,陈惢不解,但顾忌它的威严只能走了过去。

金黄色的梧桐树下,神鸟在陈惢过来后突然倾身在她身上深嗅几下,陈惢的身子高度紧张绷紧,神鸟却沉浸自己思绪,甚至在闻到陈惢身上奇怪的味道后仰天长鸣一声,惊飞了树周围的蚊虫蛇蚁。

“神鸟,怎么了?”

凤凰于飞,和鸣锵锵。这是陈惢第一次听到它嘹亮的鸣叫声,她有些害怕,以为它这是要发火了。

可出人意料的,神鸟并未做出如陈惢想象的事。

美如画卷的梧桐美景中,它盯着陈惢的眼睛良久,忽而出声同意放陈惢和玉珩两人离开。

陈惢和玉珩还未欢呼庆祝,它却紧接着补充一句,声音冷静,一下子扼住了两人的命脉。

“你们要离开,必须带上本神鸟。”

不然,它是不会放他们活着离开的。

高兴半秒的陈惢和玉珩:……

陈惢收了笑,又展开笑,反反复复,最后还是笑着面对神鸟。

行,怎么不行呢,它是他们老大,它说了算。

只要能出去,陈惢什么都答应。

“女人,人心复杂,你莫要没有保留地将自己底细全告诉他人。”

不然到时候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霸道总裁式的神鸟让陈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搓身上的硬疙瘩,不免大着胆子再次和神鸟打着商量。

“神鸟大人,咱能不能女人男人的叫啊,我有名字的,叫陈惢,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记不住人名的神鸟傲娇地翻了翻眼皮白了陈惢一眼,语气傲慢。

“有意见?”

陈惢:“没没没,怎么会呢怎么会,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行,她就不该多张这嘴,现在还得哄这位老祖宗一番。

玉珩静侍其旁,望着一人一兽相处的场景,脑海里还是犹记着陈惢攥着紫莲和他打招呼的模样。

那朵紫莲,到底是什么?

*

三个月眨眼就过,九州的修士早已从秘境出来回到各自的大州,因为他们拖拉留在里面不走,届时秘境的入口关闭,他们便再无出来的可能。

要知秘境入口打开时间不定,如果困在里面,下一次开放,可能是百年,也可能是十多年。

为了那些灵力,而独自一人待在里面被秘境里的一些险境所害,赌上一条命去赌那一万分之一的侥幸逃生,压根不值得。

“家主,走吧。”

眼看秘境里的其他人都离开了,玉家的其他子孙叹气,终是一人上前劝玉臻不要执着,还是顾全大局和他们离开吧。

三公子遇难,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想救他回来,可这些日子他们找也找了,喊也喊了,甚至连坑底下也去找了一圈,依旧没见到三公子的身影,许是那里有别的出口,三公子早就脱离险境离开了,只不过一时找不到他们与他们汇合。

许是他们出去,三公子就在秘境外的树下等着他们出来。

玉家子孙的劝慰,玉臻懂,但正如他的责任。他既是玉珩的父亲,又是玉家的掌舵人,他不能任性,不能置玉家子孙的安危于不顾,要连累他们只为找到自己儿子。

他仰面望天,任由暖洋洋的日头照在他脸上。

“回去吧。”

很久,他睁开眼睛,饱含沧桑的面容添了几分忧愁。

他担上自己为玉家家主的责任,平安带玉家子孙返回玉家大族。

队伍中间,玉煊二公子被玉家子孙押,双手用设了禁制的绳索捆绑着,被推着走回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