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树也是分公母的,木棉一说我才知道。
对于植物来说,他们对于自身繁衍生息很看重。
一年一次的繁殖周期,让他们非常重视,不像人类,只要兴趣来了,随时可以就地解决。
木棉慢慢讲述自己经历,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小时候,我懵懵懂懂,生活在一种无知的情形下,
再长大一些,我发现自己和身边的伙伴不一样。
我的身上有钉子,许多伙伴没有钉子。
后来我想,按萧先生的说法,有钉子应该是磁性特征,就像人类女性的乳房,没钉子的就是公子。
这种说法对不对我不知道,却被我一直这么想。
因为我所在的区域比较温暖,同一地方有不少同类。
我打小就和他们不一样,长得特别高大挺拔。
因为无法移动,我们是用风来传递相互间思想和消息。
时光总是匆匆而过,我来不及好好和伙伴们珍惜共同的时光,一场寒流来袭。
那次特别的冷,许多同类们死去,我们剩下的都很悲哀。
第二年开始,伙伴们陆续开始绽放美丽的花朵,只有我傻傻的长个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能开花,我却不能,这让我很是难过,同样的都是木棉,我却和他们不同。
同伴们虽然安慰我鼓励我,我却变得越来越伤心难过。
春去秋来,时光过了几十年,我的同伴变得苍老雄壮,只有我又傻又呆。
直到有一年,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不同,那年春天来的晚,我百无聊赖的傻长叶子。
羡慕的看同伴们绽放花朵,吸引不同的鸟类在他们身上歌唱,欢快的在身上跳跃,鸟语花香,被生灵们赞美。
有一天,天雷阵阵,风雨大的吓人,因为我长的过于挺拔,被天上的雷电击中,雷电撕裂我的身体,留下焦黑的痕迹。
我感到无边的疼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无助的独自忍受。
我身体出现了变化,浓浓的雾气把我包围,这雾气来的无缘无故,我也是稀里糊涂。
夏天到了,我惊讶的发现自己能开花了,而且是红的非常鲜艳,花瓣上有层金色的边缘,有点像闪电的模样。
自打开我绽放出第一朵花开始,仿佛找到了感觉,几十年没有开花的缺憾,一下子弥补过来。
我尽情呼吸着夏日的气息,一朵接一朵连绵不绝,直至我身上挂满了艳丽的红色。
层层叠叠,我的颜色似鲜艳的火烧云,道道金边闪耀夺目,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也不管是朝阳初起还是夜色阑珊,我全力展现我的鲜艳夺目。
我的花朵特别大,份量还很重,沉甸甸随风摇曳。有贪玩的小鸟被我砸中过,它被击打的倒在地上,晕晕沉沉的好久。
我的花瓣厚实坚挺,又纹路清晰,在同类中很是别致。
如果仔细端详,颜色不是淡红也不是深红,而是美丽的猩红色,夹杂着清晰的金丝。
我很珍惜上天给我的机会,努力把最美的一面献给让我醒悟的上苍。
似浓似淡的雾气中,我浑身笼罩在轻纱薄雾当中,看到我的生灵都喜爱我的颜色,不时的徘徊着在我身边。
我的花期也变得长,总有使用不完的精力。
从夏初开到初秋,我痛痛快快地开了两个多月,树下掉落的花朵已经堆积了许多,但我身上的似乎并不见少。
只不过我有些累了,就收了收心。
一起的同伴也都是高高大大,粗壮的树干,火红的花朵,就是不如我开的灿烂开的盛大。
我终于扬眉吐气,和同伴们一起欢笑一起享受阳光的沐浴。
冬季寒冷的风,夏日雷电和霹雳。秋天的流云冬日的暖阳,我们共同发展,努力成长。
可渐渐的我又变得沉默无语,我开了智慧,能体味天地间阴阳的转化和流动。我不自觉的开始修炼。
同伴们以我为骄傲,我想,我要是能化形,那定然是不拘小节的女人。
痛痛快快,热热烈烈又不失温柔。可纵马行天下,亦可洗手作羹汤。
萧先生看到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他,他告诉我什么是人,什么是外边的世界。
我心生向往,身上的每一朵花,也都看向萧先生,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萧先生不急不慌,微笑的告诉我道。
“如今天下太平,暂时的代价是草木禽兽不许成精,需要我等待几十年,”
我欣然的答应,上百年过去了,我又怎么能在乎这区区几十年的时光。
萧先生告知我挪移之法,把我带到了这峡谷当中。
我直觉得萧先生可以信任他,他身上的气息甜美,有一种令我迷恋的醇厚甘甜。
山谷中有不少树木,都是和我差不多,傻呆呆的神智不是太好。
我们在萧先生的指挥下,把峡谷重新布置,又盖了石头屋子。屋子盖好后,萧先生就告辞离去,让我们等待,时机合适的时候,他会归来。
我坚信先生的话,一定能够再次见面,果然,我等到了。”
木棉陈述的令人沉醉,仿佛一首诗回味绵长。
我们边吃边听,木棉说的时间很长,我们听的意犹未尽。
黄小闹静静的聆听,往常他总是坐不住,这次却很乖巧。
不注意的功夫,任蛟也出现在我身边,他若有所思,似乎在感悟什么。
不知不觉间,我身边成了妖精洞府。除了小宝没出来现身,差不多都出来了。
对了,还有木姬没现身。
皂角打破了沉寂,他吸吸鼻子说道。
“你身上有股味道,好像是我们同类,却又不像。那是什么?”
我说道。“也是你们植物的精灵不过和你们不同,她现在道行不够。无法现身和你们相见。”
皂角似懂非懂的点头,拿起桌上的水果,几口就吃下去。
知风手里是一个苹果,估计也是比较特殊的品种。
外表卖相不好看,散发出的汁液清香,有股甘甜的奶油味道。
知风吃的很舒服,又拿起来吃了一个。
张伦硕说道。“我愿意听,木兰说的好有意思,知风姐,你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