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屯外边是广袤无垠的田野,虽然天色昏暗,隐约能看到被野猪祸害过的田地。
地里种植的是土豆,整齐的田垄被践踏的乱七八糟,吃的正香的野猪被打扰,凶狠的冲过来,要教训我们。
野猪体型庞大,獠牙锋利,它速度很快,像一条黑线直接哼叫着冲向我们。
面对这样的威胁,我毫不畏惧地挺身而出,把知风和张伦硕保护在身后。
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只能赤手空拳的面对野猪,我眼神坚定而果敢,凶狠的注视着野猪。
野猪感受到了我的挑衅,嚎叫着向我疯狂的扑过来。
身形灵活地一个躲闪,我避过野猪第一次正面的攻击。
错身而过的同时,我握起拳头猛力地敲打在野猪的身体上。
击打都发出沉闷的响声,野猪发出痛苦地嚎叫,声音回荡在田地间。
被打疼的野猪不但没有退缩,我的击打激发它的野性,更加疯狂地发起进攻。
我与野猪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搏斗,汗水很快湿透了我的衣衫。
张伦硕和知风闪到一边,大声的呼叫。
我斗志愈发高昂,在湘西原始森林中,没遇上过野猪,想不到在东北遇上了。
运用周围的环境,我利用田地和道路边的土堆,躲避野猪的冲撞,并趁机用拳头敲打它。
野猪皮糙肉厚,我被震的拳头生疼,野猪也被打的哼哼惨叫。
大约三四个回合过后,我变得心浮气躁,胸膛里有一团火在燃烧,过度用力让我身体透支。
张伦硕一直在我身边瞄准野猪,我和野猪身形很快,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我只顾和野猪交缠搏斗,屯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四五道强光手电筒照射过来,接着传来汪金生的呼喊声。
“青林,往后退一退,注意不要被它接近,我带了猎枪!”
听到呼喊,我把身体退到一个土堆附近。
野猪听到嘈杂的人声,加上强光电筒的亮光,刺激的它惊恐不安,身形明显放慢下速度。我出声大喊道。
“注意,这家伙要逃跑!”
一个恍惚的功夫,张伦硕发出一声嚣张的脆笑。
她手里一道刺眼的电光发出来,随即一股烧猪毛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野猪躲闪不及,头部被电光击中,四蹄乱蹬,一头栽倒在道边的土堆旁边。
野猪身体不住发出抽搐,还有残余的惨叫在喉咙里滚动。
汪金生几个跑过来,看到野猪被收拾放倒。
张伦硕得意的叫嚷道。“哈哈,还得是姑奶奶我,一个照面,就让它老老实实。”
我身体透支过度,两只手支在膝盖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知风过来关心的扶住我,轻轻抚摸我的后背。
手上传来撕裂的疼痛,我知道自己受伤了。
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安慰知风和张伦硕道。“你两个没事吧,这头野猪有点猛!”
汪金生他们说道。“天天说野猪,一个没遇上,倒让法正道长他们遇上了。
张教授厉害,我是真服了!”
汪金生大声夸奖,郝静上前,用手在野猪的脖颈处摸了几把,点头赞叹道。
“张教授是雷神下凡啊,这闪电霹雳一发出来,野猪束手就擒。厉害,太厉害了!”
我说道。“这家伙祸害庄稼也就算了,关键是伤人。要是老人孩子遇上,可就坏了,容易有生命危险。”
汪金生一起来的有三四个壮汉,几个壮汉拿根绳子把野猪四蹄捆起来,用扁担穿上扛到肩膀上,乐呵呵的往屯子里飞奔。
歇了有十分钟,我缓过来力气。大家一起往屯里边走。
小蔡说道。“知风道长打来电话,我们一听操家伙就跑出来了。
结果速度还是没你们快,野猪被直接撂倒在地。”
他说的颇有些怨气,我哈哈笑道。
“小蔡想出手为民除害,结果被我们截胡,这事轮到我也是不舒服的。哈哈哈……”
汪金生说道。“外边天黑透了,咱们回屋去说话。”
回到小蔡家,野猪放在院落中间,汪金生拿支手电筒,在野猪身上查看。
张伦硕下了死手,野猪口鼻淌出黑褐色的血液,估计抬回来的半路上就断气了。
几个壮汉都亲眼目睹张伦硕发出闪电的一幕,言谈举止之间很是尊敬张伦硕。
民间还是民风淳朴剽悍,长白山区多传说,确实如郝静所夸奖,张伦硕的表现,妥妥就是雷神下凡。
照了几下后,汪金生说道。“这野猪毛色不对劲,不是伤人的那头。
通报说伤人的野猪是黄毛,这一头黑白相间,不是同一只。”
小蔡笑道。“这么说击杀对象不对。哈哈,那咱我还有机会大显身手。”
关掉手电,汪金生示意大家去屋里说话。几个壮汉说了几句就回自己家休息去了。
我们进到屋里,灯光下我才看到自己的双手鲜血淋漓,模样挺吓人的。
知风看到血,马上慌张的不得了。眼圈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我出声安慰她道。“没事,都是皮外伤,是和野猪皮肤刮碰的伤口,不碍事的。”
汪金生说道。“我有上好的红伤药,撒上就会止血。也不会留下大的伤疤,知风道长放心吧,不会有大事”
我伸展几下手掌,除了火辣辣的疼痛外,感觉筋骨没有问题。
为了让知风安心,汪金生抄起我的手掌,熟练的揉捏一通,看我的神色反应,笑道。
“没事,确实是皮外伤。一个礼拜就好利索!
不过,法正道长是能人啊,野猪速度快,力气大,跟它打架可不容易。
法正道长是练家子,野猪背上肋骨位置,可有断裂的痕迹。
你这拳头打在人身上,怕要落成残疾。”
张伦硕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我的下属还能差了。
明天我给野猪亲自验伤,看看青林的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