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好,我们三人新喝了一瓶啤酒。我稳稳心神,开始讲我见过的武出马仙。
“那是五六年前,我去乡下玩。
东北的仙家,在大城市都比较文雅,谈吐斯文。只有到了农村后,才能看到武出马仙。
那天有两个武地马相遇,他们身上的仙家相互看不顺眼,就开始盘道。
最开始还只是言语上有些激动,说着说着就急眼了。
我记得很清楚,双方都是男地马。
就像以前老北京摔跤对决,下了场地互相绕圈子。
绕了好一会,其中岁数大一个叫道。“出来就是看手艺的,我也不废话,把绝活拿出来,谁输了谁走人。”
另一个岁数小点的也干脆,干净利索的脱了衣服,光膀子开始说道。
“行,那就比一比,让你死心。”
旁边看热闹的人很多,围成了一个圈子。岁数小的地马身上仙家发话,叫人准备一盆炭火。
看热闹有好事的,就拿一个盆把炭火烧上。
炭火盆点着,岁数小的地马让把拴狗的铁链子拿来,扔到炭火里烧。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也不见用鼓风机什么的,那炭火自己烧的特别旺盛,不一会拴狗铁链子被烧的通红。
你猜怎么着,眼见岁数小的地马身子一抖,脸色变得通红,大家都看到仙家上身。
上身的地马上前,两只手直接把烧红的铁链子拿在手里。
先缠在脖颈上,摆动脑袋由脖子开始,浑身上下盘绕,舞动的呼呼作响。
红红的铁锁链舞出道道暗红色的影子,跟随风声,火星四处飞溅。
地马的手被烧的嗤嗤作响,空气里全是皮肉烧焦的味道。
我本以为是变魔术,可是亲眼所见,地马的手被锁链烧的焦黑,先是嗤拉变成白色,马上变成黢黑的火烧痕迹,紧接着皮开肉绽,虎口处鲜红的皮肉露出来,鲜血淋漓的。”
胡自然忍不住惊叫道。“那这人不就完了么,双手这么拿铁链,手指定废了。”
张家盛也连连摇头,表示不敢相信。
“这么个玩法,啥好人都废了,指定残疾了。”
我微微笑道。“你们可都说错了。岁数小的地马舞动了四五分钟,都能看到他手上白色的骨头,把铁链扔回去。
就见他嘴里嘀咕一通,两只手一搓,张开嘴往手上一吹气。
两只手变得完好如初,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不光如此,他还乐呵呵的和人握手,让人翻看手有没有伤痕。”
我说完后,张家盛吃惊的说道。
“要是真的,那可是真有两下子。简直就是特异功能啊。”
胡自然笑道。“确实厉害。”
我说道。“年轻地马完事后,就开口问岁数大的地马服不服气。
那地马冷笑几声说道。“多大点事,让你搞得挺吓人的,我也有绝活,让你见识一下。
地马说完,让人拿一把杀猪刀。
农村过年都杀年猪,有好事的就去屠夫家拿刀,刀拿到手里,地马又要黄表纸,就是过年祭拜祖先烧的黄表纸。
等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岁数大的地马仙家开始上身,没看出什么变化,就看到地马大喝一声,先把上衣脱了,露出一身白肉。
雪亮的杀猪刀操了起来,对着左胳膊就是一顿划拉。
我看的眼睛直跳,那可是杀猪刀,雪亮飞快,拉到人肉上血呼的一下就冒出来,淌的到处都是。
地马也不喊疼,右手杀猪刀上下翻飞,左胳膊肉被拉的稀碎,血肉模糊到一起,地上躺的到处是血。
当时就有胆子小的女人晕了过去,地马呲牙咧嘴,也不说话,任由鲜血淋漓流淌。过了两三分钟,地上的血都成了小血洼。
地马不慌不忙的拿过黄表纸,直接覆盖到左边胳膊上,鲜血和黄表纸糊在一起。
地马嘴里不住念叨,拿起酒碗,咕嘟咕嘟喝下去几大口酒,鼓起腮帮子,呼的一口酒喷在黄表纸上,伸手轻轻揭开。
真是怪了,被杀猪刀切割后的左胳膊光滑干净,没有一点伤口。我揉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
再往下一看,地上的鲜血也不见了,跟没拿刀割肉前一个模样。”
张家盛说道。“这个也厉害,要说谁高谁低,还真不好说。”
胡自然直皱眉头,拿起筷子夹菜。他吃了口肘子肉说道。
“我觉得后一个厉害,只是感觉。”
他两个说的认真,完全被我说的吸引。
我笑笑没有出声,倒出一杯啤酒,放在手里说道。
“当时两家仙都不服气,谁都看不上对方的神通,后来约定找时间再比试。
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当时是真开了眼界。知道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胡自然道。“说得对,真的是让人赞叹。佛家不让人讲神通,却总能听说,也真是奇了怪了。”
我说的有点累,却还是意犹未尽。顺胡自然的话笑道。
“也不能说少见,只是平日不太在意罢了。
说起这类事东北太多了,我就听过老辈人说起过,当年小日本占领东北,那时候不让咱们中国人吃饱饭,别说大米,小米高粱都吃不上溜。
有一家是供保家仙的,他家仙就比较厉害,是五大家的灰家,灰家最厉害的就是搬运。
他家里的米缸总是满的,每天灰仙给他家淘腾粮食。东北沦陷十四年,家里就没饿着过。”
说起这个,我们三个忍不住哈哈大笑。
吃饱穿暖是人的基本需求,吃饱排在第一位。这家的福分真心不错,别人家挨饿,他家幸福透顶。
笑了一阵,我说道。“行了,我说的差不多了,跑题跑没边了,胡哥,快说说,那女地马被上身后,到底是乍回事,问出来什么没有。”
胡自然嘿嘿一笑,胆子似乎大了不少,张嘴来嘞。